“你可別忘了,是誰留了你這條賤命,再說了,如今你這殘花敗柳之軀,若不是我,誰還能留你在身邊伺候著?別不知好歹自斷活路!”
“??!”
毓秀手腕被驀的松開,蘇墨使勁一推使得她驚叫一聲摔倒在地。
“大人,我毓秀自問不是什么不懂得知恩圖報之人,盡心盡力伺候你這么多時日,自是不會去在藥里做些手腳?!?/p>
“況且,這藥都是大夫給的,毓秀自是不通藥理,有些事情哪里做的來?”
蘇墨聞言一個挑眉,“怎么?奸夫yin婦一道串通好了送我上路不成?”
奸夫yin婦?毓秀跪在地上,垂首讓蘇墨看不清臉上表情,胸中恨意已是更深。
蘇墨,你是救了我一命,可是如今,也是你,生生將我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毓秀命苦,不圖過上富家大小姐的日子,只是如今,明明是你自己做下的混賬事,竟是將這奸夫淫婦之名這樣掛在毓秀頭上?
“你們且好生記著了,若是我蘇墨死了,趙回春,還有你,呵,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了我蘇府這道門。孰輕孰重,你們最好想想清楚!”
說罷照著毓秀心窩處就是一腳,“滾!把爺的話一五一十給你那奸夫好好說個清楚!不過一條狗命,還真當吃了主人吃過的肉就和人一樣了!”
毓秀心窩吃痛,咬咬牙堪堪立起身來。
毓秀聞言,心下竊喜,知自己方才一番話怕是已讓這蘇墨對趙回春那畜生起了疑心,眼見著這蘇墨的咳嗽之癥似是好了,可明眼人自是瞧得見,那一日一日衰敗下去的臉色,和將死之人有何區別?
“妾身記下了。還望大人,好生保重身體,莫要生氣才是,毓秀這便,下去了?!?/p>
捂著心口出了門,蘇墨,你既已這般待我,呵,奸夫yin婦?毓秀苦笑一聲,“也好,也莫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云嬋下樓,老遠便瞧見陸仁賈一干人等已是坐在位置上用著吃食,顯然他們也是瞧見了這此刻方從樓上下來的云望舒。
“喲,有些人可真是面子大,我們陸老爺都在此候您多時了?!币桓扇说冉又闶且魂嚭逍?,顯然沒將自己這右相放在眼里。
都知道在外人面前隱藏身份,稱那陸仁賈一聲老爺,到自己這兒,竟是連個姓氏都沒有,一聲喲就打發了?
云嬋倒也不惱,如今既已是這般撕破臉面明目張膽的看自己不順眼,那又何必再給他們留臉面。
“哎喲要我說咱們康澤也確是人杰地靈,你瞧瞧,這如今主人不吭聲,狗都會講話了?!痹茓纫贿吷焓掷砝硇渥右贿吢铝藰翘荨?/p>
“你!”
“喔唷,這位老爺是怎么了?我不過說了只狗,您怎么這般生氣?”
“欸,坐下坐下?!标懭寿Z像個和事佬般此刻發了聲,“不過一頓飯而已,我們吃得開心就好?!逼沉嗽茓纫谎?,淡淡開口,“沒必要為一些旁的人計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