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嬋向陸仁賈等人那邊望了一眼,那人正對著陸仁賈擺著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撇撇嘴開口,“我下樓那時他便出言奚落我,以為有這陸人賈撐腰便可對我大不敬。”
“切~”輕嗤一聲接著說到,“方才去后院,那廝剛解完手出來,想想他自我下樓便出言不遜想要數落我,鐵定是個好面子,狐假虎威之人。”
“所以呢?接下來如何?”沐言吃著花生米,發揮著近來愈發純熟的八卦技能。
“既然這么好面子,那我權當給他個證明自己面子有多大的‘好’機會了。”云嬋咧嘴嘿嘿一笑,“我不過是對他說,方才從前廳過來,聽左相說,大人不過是仗著他的威風才這般放肆,實際啊~”
“嘖嘖嘖,連這里小小的一道菜品,您吶,自己都做不了主。”
語畢云嬋便捂嘴笑的一顫一顫,被那花生米嗆住,猛灌了一杯茶水才堪堪壓住咳嗽。
“你就這般誆了他不成?”沐言皺眉,鬧了半天不過一個小小的激將法,浪費了自己半天感情。
“哈哈哈,說起來我自己都不信,這人不僅看著四肢不發達,沒曾想這大腦表層怕是連個褶子都沒有,哈哈,傻得,傻得可愛啊。”
云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手上捻著的花生米,隨著云嬋止不住的笑意一陣顫抖也還沒送進嘴巴里去,渾然不覺自己方才所言哪里不妥。
沐言聽著云嬋這怪異的言語,片刻不曾猶豫的就將手指探上此刻笑的好似有什么疾病似的云嬋的額頭上。
“發燒了?”
“去你的。”云嬋聞言止住笑聲,伸手便將沐言的爪子拍掉。
“這還沒到晚上呢,還未睡下就這般瘋言瘋語,癔癥了?”
“啪啪”兩下拍掉沐言又要伸過來的爪子,“怪不得你這么多年還是個太醫,這醫術,怕是誤診的情況不在少數吧。”
“士可殺不可辱,我的醫術那可是不容爾等俗人質疑的。”
“喔喲喲,了不起了不起,切~”云嬋看著沐言翻了個白眼,捻了兩粒花生米就塞進了沐言嘴里。
“那就好好行醫治病,別一天天凈是學了些評書先生的本事。”
“老弟所言極是,抽空我幫你瞧瞧。”說著壓低了聲音,只有自己與云嬋兩人能聽見,“丞相這腦子怕是有疾,早點兒治療為好,莫要耽擱。”
說著自顧自搖頭嘆息,“容景也是命苦,好巧不巧愛上這么個,嘖嘖,糙男人就罷了,竟還是個腦子不好使的~”
“嗨呀~我說大哥,你這一天不拿我尋開心就不自在是不是?”
“哈哈哈,這般看來也還不至無藥可救,畢竟,這句話說的倒是頂頂在理的。”
這邊陸人賈無奈,現下表明身份定是不妥,聽著一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著實煩躁,匆匆付了一筆銀兩了事。
一干人等看著方才上桌的幾大盤牛肉,互相瞅瞅,都不敢發聲。
“怎么?這憑你們本事得來的金貴牛肉,竟是都不打算動筷子不成?”說著怒瞪著這方才站直的罪魁禍首,將那人名字叫的響亮,“萬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