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云嬋抬手對著沐言的腦袋就是一個暴栗。“我不過是……”本想解釋的話到嘴邊又連忙止了聲。
“不過是什么?”
云嬋抿抿嘴眼珠一轉,想到若是自己告訴沐言,方才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而是自己想到容景那廝開心到失態,那按著沐言的脾氣,他本就愛開自己和容景的玩笑,自己若是告訴他實情,豈不是白白送了一個話柄給他,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
思來想去,這說了實話倒不如不說了好,云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撇撇嘴開口,“不過沐言兄看來是經驗豐富啊,這匆匆一眼就知曉我在干嘛了。”
“說你這腦瓜不靈光看來沒錯,我可是太醫,這為人醫者,這點兒東西能不懂嗎?”
說完白了一眼云嬋,“本是想起今晚用餐過剩,怕你腸胃不適特送點兒消食的東西來,嘖嘖嘖,誰曾想……”
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云嬋,方才換下的賤兮兮的表情又掛在了臉上。
“這老話說的果然沒錯,飽暖思那啥~”
云嬋瞪大了眼睛,攥緊拳頭揚起來在沐言眼前揮了揮,眼里警告意味甚濃。
“得得得,容景這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費解,”說著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云嬋,“這要換成旁人,誰能吃得消。”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這是我平日里做的健脾消食丸,我給你放桌上,你服下兩粒便早些歇下吧,明日清早便要啟程了。”
“咣唧”一聲,房門合上帶起一陣風吹得屋內的燭火搖搖晃晃。
云嬋落下門栓,走至桌邊拿起這瓷瓶瞧了瞧,“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說著倒出兩粒藥丸,放在鼻端聞了聞,酸甜氣味飄進鼻間,丟進嘴里嚼了嚼,濃濃的山楂味兒彌散開來。
“嚯!”
吧唧吧唧一通咀嚼,“來這兒這么久,總算是吃到一個不算難吃的藥丸了。”
脫了鞋襪翻身上床,將雙臂枕在腦后,好不愜意。呵,保暖思那啥?
也是,今日這晚餐用的極其合乎自己的口味,這良辰美景,酒足飯飽,若是有人在側,倒著實不失為一番美事。
這般想著竟是又不受控制的想起容景來,想到此番邊境遭金倭進犯,說來也真是奇怪。
聽他們說,這金倭多年與康澤還算相安無事,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進犯,再者,這事出絕對有因,況且還是這等茲事體大的國事。
之前,自己與沐言交談,加之又誤打誤撞聽過陸仁賈的墻根,這人的狼子野心自己也是揣摩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沒曾想過,此番,竟已是大膽到這番地步。
凜冬將至,邊境地處康澤以北,一去數千里。怕是這邊境之地已是寒冷非常。
容景身為一國之君,若無非常之事定是用不著親自披掛上陣,看來,此番容景御駕親征,怕是難免有番波折。
“哎呀!壞了!”云嬋猛地直起身一拍大腿,容景這一去,十天半個月的都沒個準,到時候自己又沒了找到回去方法的突破口,還要明里暗里被陸仁賈一干人等算計,怕是難免是有今日沒明日的。
“這要是再一個不小心兩個不注意掛掉了,我可怎么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