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赫連澤聞言偏頭掃了眼程瀟,見程瀟正愣在原地,臉色表情變幻莫測,回頭看向容景,“你就是康澤的皇帝?哈哈哈,看來赫連爾那短命鬼已經被你給除掉了,也省的我再費力氣。”
話一說完臉上笑意便漸漸消失,眼中狠厲之色漸顯,陰郁之色順著脖頸間因這一瞬的狠勁兒暴起的青筋爬上臉龐。
赫連澤盯著眼前的容景臉上笑意森然,“雖說你幫我除掉了我那倒霉的兄長,但一碼歸一碼,你,也是我馬上就要捏死的螞蟻。”
念及方才幾番較量,心下自是已經將自己與這容景做了比較,恐怕自己單槍匹馬并不是容景的對手,斜眼看去,輕嗤一聲開了口。
“程瀟程將軍,可別說我赫連澤沒有提醒你,你如今已經到了現今這般地步,面前這人是你們康澤的皇帝沒錯,但是你要知道,今日你若不助我取他性命,你這些日子做的事顯然也已經敗露,是生是死,你自己最好心里有數。”
程瀟聞言似是大夢初醒,左手緊握成拳攥了又攥,右手握緊了那柄長劍,嘶吼一聲猛地便是舉劍上前。
“當當!”兵器碰撞發出陣陣響聲,程瀟一個猛刺被容景橫劍一擋,沖撞而出的大力使得劍刃碰著阻擋變得微微彎曲。
暗暗發力屏退眼前的長劍,后身赫連澤竟已刺了過來,容景向后一個輕巧的起躍避開兩人的殺招,挑眉看向兩人臉上仍是一派悠閑淡然。
前進后退,攻擊躲閃。未完全燃燒殆盡的木頭冒著火星被擲起,在一片喊殺聲中散著火光,星星點點間變得四分五裂。
“他倒是玩的高興,終于記起來還有我這個師兄在這兒等候多時。”伯庸見容景與那二人廝殺間回手比劃了個手勢,明白自己終于可以出手完成自己等候多時的任務。
“點火,燒了干凈,也對得起我在這兒受凍多時。”轉身間一個抬手,手指輕點間,候在糧草旁的康澤將士紛紛領命,手起火折子落,動作一氣呵成。
火上澆油,瞬間便起了反應,火苗舔舐之處,紅得發亮的火光被后來閃著星子的灰燼取而代之,急促而熱烈非常。
“糧倉失火了!糧倉失火了!”有人聲喊起,赫連澤聞聲一個后撤停頓,轉身便看見火光滔天。
“今日既然是慶功宴,那這功勞自是要大點兒,不然我就領了我數百康澤將士空手而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合適。呵。”容景輕笑一聲,“這份大禮,赫連將軍可是歡喜?”
“容!景!”赫連澤咬牙切齒叫出容景的名字,幾個起躍便奔去糧倉的方向。
方才宴上金倭那數十精兵早已被盡數殲滅,其余人等此刻也被康澤將士團團困住。
容景抱著雙臂立在遠處,淡笑著看著程瀟并不言語。
赫連澤一走,程瀟已是收回長劍,一時間環顧四周,看清當前情勢心下盡是四面楚歌般的悲涼。
“我程瀟一朝行差踏錯,如今落得這般境地也是命運使然,既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有罪,不茍活!”
話音剛落便拔劍自刎,“噗通”一聲尸身便倒在容景腳下。
“倒是死得干脆,便宜他了。”伯庸自容景身后而來,瞧見這情形開了口,“你受傷那信函已快馬加鞭傳回去了,不出兩日應該就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