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禪房里,只點著一盞油燈。
燈芯結著豆大的燈花,將熄未熄,爆出細微輕響。
薛綏跪坐在蒲團上,案上宣紙上的墨跡未干,最后一捺筆鋒十分凌厲,劃破了素白宣紙上的“平安”二字。
玉衡的琉璃瓶,閣在硯臺旁邊,瓶中血絲如活物一般纏繞,燈火掠過瓶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