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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逆游計

第二十一章往事如煙

日升月落,經過幾天幾夜的趕路,唐三藏師徒三人很快便到達了蛇盤山。

蛇盤山得名的原因自然是跟它的形狀有關系,彎彎曲曲的小路就像一條長蛇,盤在山間,讓人望而生畏。

當唐三藏師徒來到山腳的時候,發現這里坐落在山腳的小山莊,似乎是被人打劫了一番似的,很多大戶人家的宅院,到處冒著黑煙,只有一些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房子,似乎才躲過一劫。

看來窮人怕盛世,富人怕亂世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啊。

而在看到這里這副樣子,敖烈伸了伸懶腰,“看來這里被肆虐了不少時間了,到底是人為還是妖魔作亂?”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一個看上去得有六七十歲的老婆婆,摔倒在地上。

但是她卻依舊拉著一個青年的褲腳,不讓他走。

“你們住手!把東西還給我!”

年輕人滿臉兇狠的表情,拉住老人的衣領,一把將她提了起來:“老太婆,別特么再跟我廢話,小心老子殺了你!”

“你殺了我吧!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手的!”老婆婆倔強地說道。

“老太太,你這是在找死!”年輕人對著老人的大聲吼道,嘴里的唾沫似乎頭噴到了老人的臉上。

“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老婆婆似乎也不準備要命了,跟年輕人對噴。

“媽的,今天老子就教訓你一頓!”說完,年輕人就將老人舉了起來,想要摔在地上。

“住手!”敖烈看不下去了,一把攔住了年輕人,將老婆婆抱住。

“老人家,您沒事吧。”敖烈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謝謝你,小伙子。”

“呦,小子,多管閑事是吧......”年輕人見敖烈將老婆婆救下之后,立即露出了一副無賴嘴臉,并且從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對著敖烈比劃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么?”

“哦?最近的小混混似乎是有點囂張過頭了。”敖烈原本看上去很年輕的臉頓時變得殺氣騰騰!

“想要做一個合格的小混混,以后出門的時候,要練好自己的眼睛,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說完,只聽“噌”地一聲,敖烈便在原地消失不見!

“咚!”地一聲巨響之后,敖烈又回到了原地。

而原本手持匕首,耀武揚威的小混混此時已經躺在地上,縮成了一個大蝦的形狀,張著嘴巴不停地嘔吐,似乎連苦膽都吐了出來。

原來,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敖烈快速地一拳打在了年輕人的胃部,直接把他今天吃的東西全都打吐出來,而且這一拳也讓他疼的失去了意識,口吐白沫,只是下意識地弓起身體來,減少疼痛。

從年輕人的懷里拿出一塊玉佩,敖烈來到了老人的身邊,“老婆婆,這個是你的玉佩么?”

“是,是!”老人高興地說道。

“喏,收好!”敖烈將玉佩遞給了老人。

“謝謝你了,小伙子,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那里,您客氣了。”被老人夸獎一番,一路上一直木頭臉一樣的敖烈,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此時此刻,臉笑的像花兒一樣……

“不,不,今天鐵牛沒在我身旁,多虧你幫忙,才幫我把玉佩奪了回來,不然的話,我可能連命都要丟在這里。”

說完,老婆婆一把拉住了敖烈的胳膊道:“孩子,今天你一定要到我家來吃一頓飯,睡一晚再走,好么?”

說完,老婆婆一臉期望的神色看著敖烈。

“那太麻煩了,而且我還有幾個同伴。”說完,敖烈向老婆婆指了指唐三藏和明月。

“不麻煩,我家大得很,能住得下你們三個人,而且鐵牛也好長時間沒和人交流了,有客人來,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老婆婆高興地說道。

“那就打擾了!”聽完老婆婆的話后,唐三藏覺得應該可以從老婆婆那里打聽出點什么,便替敖烈同意了老婆婆的邀請。

出乎唐三藏的意料之外,老婆婆家的房子很大。

四方形的大院,中間種了一棵大樹,看這樹的粗細程度,至少應該有三四十年的樹齡了。

穿過院子,是老婆婆家的客廳,客廳很大,唐三藏他們幾個人坐在客廳之中,并不覺得太擠。

幾人坐在一個圓桌旁邊,喝著老婆婆給沏的茶,唐三藏便和老婆婆慢慢的攀談上了。

“老婆婆家,謝謝您的茶。”唐三藏舉起茶杯對老婆婆說道。

“謝什么啊,家里啊,已經空了很長時間了,好久沒這么熱鬧了。”老婆婆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

“那您的家人呢?”唐三藏問道。

“我沒有孩子,一直以來是和老伴相依為命......”說著,老婆婆拿出之前被搶的玉佩,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我和老伴認識的時候,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紀,我很慶幸能夠在最好的年紀,遇到了最好的他。”

“當時我們兩個都很年輕,雖然沒有什么錢,但是我們兩個活的也很快樂。”

“在一起一年多,我們沒有吵過架,他工作忙的時候,我會做好飯給他送過去。他喜歡吃雞蛋,我就學很多種雞蛋的做法給他做,每次他都會把我做的雞蛋吃光。”

“當然,他對我也很好,從不在外面待太晚,每天回來會問我工作了一天了,累不累?下雨天,還會特意給我送傘。每天晚上,他都會對我說,很多情話,比如說:“這輩子啊,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愛你,而且會永遠愛你。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的好事,所以這輩子讓我遇見了你......”

說到這的時候,老婆婆的臉上一臉的甜蜜。

“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他的壓力很大。因為窮,因為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像樣的禮物……他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更加無微不至的關心我,從飯錢里省出錢給我買圍巾、帽子、手套、衣服......”

“其實這些我自己也可以買得起,但是他就是堅持著買給我,還每次都覺得愧疚,因為買不起更好的......”

“我記得那年是我生日,他省吃儉用,給我買了這塊玉佩,在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將玉佩拿了出來,送給了我。但是,隨后他有輕聲對我說道:“對不起,這是我能買得起的,最貴的禮物。””

說到這的時候,老婆婆的眼睛里泛出了淚光,其中有苦澀也有甜蜜。

用手捏了捏鼻子,止出了馬上就要流出的淚水,老婆婆繼續回憶道:

“我問他為什么要說對不起,他說因為這個玉佩不是什么貴重的禮物。”

“我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可是在我看來,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當時他漲紅了臉,看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后來我又問他,你總是說,沒錢,怕不能給我很好的生活,你有問過我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嗎?”

“他眨眨眼沒說話,憋了半天之后,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說,那么多相戀的人里,很有錢的有多少?誰不是從一無所有開始、一點點有了更好的生活?你不相信將來和我在一起,能夠過得更好么?!”

“終于,第二天晚上,他向我提出成親的請求,我答應了他,而信物就是這個玉佩。”

講到這里,老婆婆害羞地笑了笑,那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時候,回到了她和老爺爺結婚的那天。

沉浸在回憶中片刻后,老婆婆似乎醒悟過來,自己是在給這些年輕人講述自己的故事,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講到:

“直到五年前,他離開了我,一個人先走了。這塊玉佩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有這塊玉佩在身邊,我就覺得他一直還陪著我,如果這塊玉佩不在了,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老婆婆一邊說,一邊用手摩挲著這塊玉佩,看上去就好像在輕輕撫摸著情人的手。

唐三藏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這塊玉佩看上去并不是特別珍貴,而老婆婆對它的珍視卻超過了自己的性命。

“原來是這樣......”唐三藏點了點頭。

“可是有件事我還是不太明白。”唐三藏問道:“當時那個小混混搶東西的時候,周圍也有一些人在,可是這些人為什么不敢站出來呢?”

“哼,這個村子之所以陷入這么混亂的地步,全是因為前段時間,不知冒出來的一個叫做惡鬼的組織。”

“他們以殘忍的手段,把村子里敢于反抗他們的人一個一個地暗殺,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瘋狂殺戮下,不知道多少村民死在他們的刀下,他們這些人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而且控制住這個村子之后,他們又整合了村子中的地皮流氓們,命令他們搜刮村里的財富。”

講到這里,老婆婆似乎非常氣憤。

“正是因為有惡鬼做靠山,這些小混混們才敢肆無忌憚燒殺搶掠,而村子中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不是因為鐵牛在的話,我老太婆可能早就死在他們的手里了!”

月亮至上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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