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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青春一半明媚一半憂傷

第19章疲憊的職場新人兒

終于盼到第一個休息日,可是沒有懶覺可睡,因為我今天要搬家,總算要離開山大的集體宿舍了,這個地方無論多好或者多不好,它都不是屬于我的,始終陌生,只是一個曾經寄居的地方,渴望離開。

房子在“在水一方”附近的花洪小區里,是一幢老房子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味道,很陳舊的墻壁,樓梯間里還沒有燈。房子在5樓,要和房東大嬸一起住,后來才知道是房東姐姐!她結過婚、有過孩子,現在離婚了,還是單身,不過有男朋友,很復雜的故事。唯一慶幸的是有一個陽臺,可以滿足我可憐的夢想,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能夠享受自己喜歡的書和音樂。

我雖然不是很滿意,可惜我是窮人,還有密楓一再“強烈強調”房東是個好人,非常隨和。我承認我是個非常怕麻煩的人!終于有了自己的窩,雖然小而簡陋,但畢竟是一個人的自由世界了!

密楓幫我把東西全部搬過來,然后換房鎖,布置房間,還貼心地買了粘鉤、衣架一大堆小東西,我猜他對自己的窩都沒有這么精心過。我儼然一個小“監工”,在旁邊指點著,整整折騰了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密楓不放心的送我回來。

“小蝶,你不要再亂跑了,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有什么麻煩直接打我手機!”

我忙不迭地點頭,“明白。老大!我會繼續給你惹麻煩的!”

密楓笑笑,“我要去趕最后一班車了,你不要太熬夜……”

“知道了,你下樓梯要小心哦,樓梯間沒有燈!”

“你不說,我倒忘記了,喏,給你準備的。”他遞過來一個手電筒。

我打開很義氣地說:“老大,我在門口給你送行!”

他哈哈大笑,“算了,外面冷,你不用送我到門口!”

不過我還是堅持送他到了門口,是五樓的門口!我知道他一向不跟我計較什么,因為在他眼里我始終是個任性的孩子,喜歡掩飾自己的情緒,雖然表演很拙劣。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抬頭環顧四周,數數口袋的票票,交完房租和押金,所剩無幾了,希望快點發工資!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綿羊數了若干只,還是睡不著。索性爬起來,翻出我和歐陽的照片,一邊看,一邊吃吃地傻笑。不知道他在家里是否也一如我這樣輾轉難眠?算算時日,他也差不多該返校了,再見應該是7月中下旬了,突然有些懊悔,不應該那樣不顧一切的“逃”,能多見一刻也好!

早晨一睜眼,無比懊惱,要遲到了,來不及吃早餐急匆匆去趕車,心里哀嘆看來我的“養肉”計劃是沒有戲了,電梯等不及,我一路小跑著爬上了5樓,進門就碰到李營新,差點撞個滿懷。

她端著水杯,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小心點嘛,你怎么來這么晚?”

我剛要解釋,王茜溫柔地遞過簽到本,“你好標準哦,掐著點上班,還差一分鐘!”

我埋頭簽到,王茜在我耳邊說,“你不要太在意,她就是嘴巴厲害了一點。”

“知道了,生氣容易長皺紋的!我才懶得和她計較!”

柳青青沖我笑一下,“你是不是沒有吃東西?我有餅干。”

我揮揮手,“沒關系,還頂得住!”

……

上午打電話也很不順,很多人不聽我講完,就果斷的把電話掛斷了,還有一些南方人的“鳥語”聽得我火大,完全是雞同鴨講,恨不得把他們的舌頭捋直了再講一遍,心累得緊。

“南方人真的很厲害啊!為什么要我負責南方的區域呢?挑戰也太高了……”我在QQ上抱怨。

柳青青出乎意料回復地特別快:“我也是,他們的態度很惡劣,要么直接掛斷,要么就就說不需要,還有更過分的我話沒說完就掛斷了,害的我都沒信心了。我上午都沒怎么打,一直在查資料……”

“下午要交名單的,你還是打吧。”我善意地提醒她。

“可是我真的沒有心情,反正大家都差不多的。”

我停下來,側耳聽聽周圍的聲音,只有幾個老員工在打,偷眼瞄了一下,陳俊和李營新也都在電腦前兩手翻飛,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于是硬著頭皮又打了幾個,把電話一放查資料尋找新目標。

時間過得好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好象過了幾個世紀才等到中午,有人開始吵鬧,議論著吃什么飯,有人抱怨著工作不好干,還有人嚷著要調戲一下10086客服找找顧客至上的感覺……瞬間找到1949年的感覺了,我在電腦前懶散散地享受著自己的午餐,順便和狐朋狗友胡吹亂侃。

正當我笑得忘乎所以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隨手按了接聽,是季麗的聲音,我幾乎從座位上摔下來,起身快步走到門外。

“你在哪里?”

“在家。”

她簡短的回答,讓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怎么你還沒有……”

“沒有辦法,我爸我媽看得太嚴,一點機會都沒有,去廁所都讓人跟著我……我爸說了,想離開這個家也行,除非跟那個男的一起走。”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你就只能試試了,你和高易怎么樣了?”

“他沒有說什么,可是我覺得他變了,很冷淡……”

“你要相信他,他需要時間來接受,我想他是愛你的,你們認識那么久了……”說著這樣的安慰話,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嗯,我知道的,我爸媽快回來了,我掛了。”然后我聽到她弟弟在叫她,電話斷掉。

一個人站在窗口,怔怔地愣了許久,天空怎么變得這么灰暗呢?沒有一只鳥兒。如果我是高易,我會不會原諒她,幫助她?我也不知道。所謂愛情有誰能夠說清楚?我也不過是身陷其中的瞎子,。

有人拍我的肩,回頭看是陳俊。

“發什么呆呢?快到上班時間了。”

“哦!”我用力擠出一個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陳俊盯著我的臉,“嘿!傻了啊?不是被哪個學校主任罵的吧?沒事!我也碰到過的……”

“嗯,你進去吧,我一會就好了。”

混混噩噩熬過了一下午,照常是開例會,趙翻翻手中我們交上去的名單,很不滿。

“你們幾個怎么回事,一天才打這么幾個電話?那個柳青青、水若心還有陳俊,你們看看李營新30多個啊,人家不就比你們早來了幾天嗎?看看人家的積極性……”

我的腦子里似乎有團糨糊,亂得找不到北,心里憤憤不平,這謊也撒得太大了吧,她就坐在我對面,一舉一動我再清楚不過,30多個怎么來的,真見鬼了!表面上還是裝出極其誠懇、認真的樣子。偷眼去看李營新,她嘴角輕抿,一幅謙恭的模樣,有些人生來就擅長做戲,不由得你不服。

被狂轟亂炸了一個小時后,總算從公司逃離。我懷疑今天是不是黃歷上寫著這樣的話,“今日主大兇,萬事不宜!”

我不愿意把人想象得那么不堪,可是這個世界逼迫著我睜大眼睛,成人的世界沒有童話,善良隨時可能可能被利用、傷害甚至辜負,歐陽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記憶里的童話呢?突然之間疲憊不堪,我抬頭努力找尋明亮的星星,卻悲哀地發現濟南的夜空看不到星星!

塵香如故kitty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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