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節片段回顧:剛走進房內,就聽見有人哭泣,更著急了,快步走到內室,才看見嫣兒正跪在床榻上給霍福麟擦臉,又見眾丫鬟都忙的打水、換水。
仔細一看,霍福麟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部發紅,嘴唇發白,二話不說,忙走近拉著霍福麟的垂在床下的手,心疼的皺眉問:“她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大夫可看過了?要不要緊?”
嫣兒見老將軍來了,嚇得忙行禮問好,見老將軍擔心的問了諸多事宜,嫣兒禽滿淚水的眼睛早已告訴老將軍是不好的消息。
本章節正文:“小姐,小姐她……”
“你倒是說啊,快說小姐到底發生了什么?”
“回老爺,小姐她……”嫣兒還未繼續說下去,霍福麟又渾身發抖起來,她忽猛地坐起來抓住老將軍的手臂,狠狠的鉗住,愣是不放,老將軍忙喊了她的名字,她也不應,只顧發抖,倒像是魔怔了。
老將軍這幅光景哪肯問下去什么緣由,喊了伺候的人,大罵道:“大夫呢!?大夫在哪里!”
“大夫已經請了老爺,就快到了。”
“怎么才去請?”老將軍一面責罵下人,一面瞧霍福麟可憐的樣子,心疼的至極,憤道:“別的我就不說了!只這一件,小姐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跟著的人沒少出亂子。來人啊,平日都是誰在照顧小姐?!出來!通通出來!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老爺!大夫來了!”一婆子領著大夫慌慌張張的進來了,因而老將軍也在顧著懲罰那些下人,口里道:“待會在收拾你們!”
“大司馬大將軍。”大夫禮道。
“你快來看看!”老將軍催著大夫道。
大夫忙準備好一應東西,見了霍福麟并為其診治,又問了嫣兒些可有什么癥狀?
此時霍福麟還一直抓住老將軍,大夫為了平復她的情緒,也讓其如此,這一番診治下來………
“老爺,老夫人來了!”丫鬟喊。
“福麟呢?她如何了?”老夫人不由分說就急的問。
……這房里著實熱鬧起來,好一堆人,霍籬笙一家子也來了,霍觀也來了。
嫣兒已下了床榻,迎接老夫人,哭的對老夫人說了緣由。霍福麟見了這么多的人,更加害怕起來。
她抓住老將軍的力氣頓的沒了,在她眼里那些人都是骷髏變得,好可怕!好可怕!他們都好可怕!她萎縮在床榻里頭不敢看來人。
老夫人走來看著霍福麟不大好,唉聲嘆氣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又似之前般了?不是才好嗎?”
“好?我看未必,剛才大夫才說了,我可是明白著!”老將軍對老夫人說,揮袖指霍福麟,“你來瞧瞧?我是平日里是怎么說的,這孩子天生膽小又體弱多病,非要把她折磨死了,才安心嗎!”
“老爺?這話從何說起?”老夫人問。
老將軍也不回答,只說:“她父親呢?”說著朝霍籬笙的方向看去。
霍籬笙就在老夫人的后面,正欲走過來,老將軍就指著他罵:“你!不是我說你啊!你這個父親是怎么當的!她都這樣了,你還這么逼她做什么?”
“父親大人,兒子我……”霍籬笙不明白發生什么了,只好領罪,說:“父親大人教訓的是,兒子知錯了。”
“錯?你錯在哪里了?”老將軍冷哼的看著他,只聽得身旁大夫說好了,才轉身過去私下問了大夫一些病情事情,這一番話下來,老將軍更氣了。
“父親。”霍籬笙走向老將軍,微俯身行了禮,說道:“父親大人,福麟的事情兒子不敢違背父親母親,所以兒子不打算帶走福麟,就讓福麟一直陪在父親母親好了,也是替兒子盡盡孝道罷了,不知父親大人覺得如何?”
“你以為我是因為此事嗎?你好好想想你到底還瞞了我什么!”老將軍冷眼掃過霍籬笙,瞧了瞧大夫問了些情況,“大夫,你看?”
大夫診脈好了后,與霍老將軍在一旁私聊,說起這病情,“回大司馬將軍,小姐的身上病原不打緊,可這心病卻難醫。”大夫有些不敢說下去,觀察他的神色。
“你說吧,本將軍不會因這點兒小事就遷怒于人。”
“是陰盛陽衰之兆,此病最是郁結肺腑,令患者郁郁寡歡,憂心忡忡,故而身體每況愈下,外表看似與常人無意,實則外強中干,再加上失憶癥正逐漸恢復,兩者相沖,另小姐時而多噩,驚于夢中,神情恍惚。敢問,小姐可是幼時經歷過什么大事?或者,遭遇過不幸之事?”
霍老將軍一聽頓時想起她父母的事情,想要告訴大夫卻又礙著顏面,只說她母親難產身亡了傷了她的心。
大夫聽了,也明白了,說了些話,開了藥,囑咐其藥不可斷,不可受到刺激。
這邊,眾人才散了去,只留下霍籬笙一家子,霍觀等。
老將軍看了霍福麟在床榻昏迷不醒,口里的母親喊個不停,滿頭的大汗,神色怪異,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吃了茶。
方說:“你們真以為能瞞得住別人,就能瞞住我嗎。我不管這孩子做了什么,如今大夫也說了,失憶癥正恢復,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她母親的事情與她小時候的事情,都過去了,可誰敢再讓她聽到一個“滾”字,就是跟本將軍作對!”
賈氏嚇得垂著眼角,老將軍別樣的看了眼賈氏,賈氏知道老將軍一向疼愛霍福麟,只是不太表露出來罷了,不似老夫人眼里嘴里都是疼愛。
可老將軍是怎么突然知道的?又是誰告訴他的?難道是他早已知道了,難怪那日家宴老將軍的眼神總是沒由的讓她不安。
“父親何必發那么大的火呢,這左不過是他們不懂事罷了,您消消氣就是了,喝口茶。”霍觀排解道。
霍老將軍起身后,踱步起來,義正言辭說:“平日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并不曾管過你們什么,可不代表我就任由某些人顛倒是非,霍家絕非一般人能夠在頭上動土的!你們平日里那些偷雞摸狗、投機取巧的事情打量著我不知道呢!今兒我是說明了,那些打著霍家頭銜的勾當,利用霍家做的那些事,趁早打斷,我看誰再敢胡作非為!”
老將軍一頓罵,指桑罵槐,有的人是心知肚明,有的人是隔岸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