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九皇子慶生的消息傳出,尹婕妤的寢宮蘭林殿的門檻幾乎都要被踏破,連卑微至最末等的妾無一不來送上厚禮,聽說比往年的更盛大。
如今,四月十八就像個熱鬧的盛況,今晚被邀請的人都會盛裝出席,除了除夕、元旦,皇宮都好久沒有大擺一場!
依次來往的,馬車進了皇宮的大門,停著青柳磚石的宮外。
眾人,遠遠望上去,白玉砌成的雕欄,輝煌的龍紋充斥著整個皇宮,暗紅色的宮墻一縷光,宮女太監(jiān)了一個個迎駕。
人越來越多,日漸漸西斜的黃昏照亮整個天空,文武大臣乘攆來至。
所有人盛裝,男子英姿颯爽風范,女子華麗貌美,個個都想在九皇子的生辰里一展風采。
而皇宮內(nèi)設宴已備好,就好像在春日里添上的花朵,美酒佳肴,觀舞賞樂。
百官皆讓家奴遞了邀請函,便依稀進入長樂宮內(nèi),彼時人多,也有相識的大臣交好談話,閨閣女款互相關注,一時熱鬧非常。
“寧郡主安好。”霍婉兒下了攆還未打量著皇宮,就迎面走向?qū)幙ぶ鞯能嚁f。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寧郡主被奴婢扶著下了攆,用十分看不起的眼光道:“憑你一個未及笄的閨閣之女能來此場合,著實不易啊。你父親位為吏部侍郎,官位也不是多大,你莫非是私自來的吧?”
霍婉兒微笑道:“郡主說的是,婉兒自知比不得這里眾位姐妹體面,也是九皇子邀請才來的。”
“九皇子會邀請你?我可不信,九皇子跟你無緣無故的邀請你做什么,不會是你自作多情會錯了意吧?”寧郡主碾壓的語氣道。
霍婉兒低眉順眼道:“皇宮威嚴,侍衛(wèi)把守眾多,婉兒如何能欺騙郡主,又如何擅入呢。”
“既來了就安之,好好的做你的。”寧郡主明話道。
“郡主安心,自有人會滿足郡主所想。”霍婉兒微一冷笑,讓人無法察覺。
寧郡主不耐煩的看她霍婉兒一眼,也折騰夠了,她可不想耽誤時間,也自知沒趣,就遞了邀請函去往長樂宮的方向。
忽一車攆華貴無比,連邀請函都不用遞,只是光看車攆外觀,那些侍衛(wèi)就行了禮,“趙婕妤萬安!”
趙婕妤就是傳完中的奇女子,被皇帝納妃,直接封為夫人,號鉤弋夫人,由此可見皇帝對他快超過了衛(wèi)皇后的寵愛。
只見她掀開一小縫隙,見了侍衛(wèi)就放下了,沒有說些什么,侍衛(wèi)就放行了,且一路駕車到長樂宮,這就是待遇不同了,百官卻只能棄攆車而行。
“紫陽郡主!”霍婉兒輕輕地念道,也瞧見了同時而到的霍權傾,她們各自下了攆車。
霍權傾還真是眾人焦點,錦衣玉華,絕色容顏。她母親也來了,衛(wèi)氏應該來,不然怎么對得起衛(wèi)氏的尊貴。
“這不是紫陽郡主么?”衛(wèi)氏一眼看到了她,帶著霍權傾笑盈盈的走來,二人俯身行禮后,衛(wèi)氏向笑道:“好久不見郡主,郡主越發(fā)的標致了。可是剛回長安?中山王沒一起來么?日后在長安呆久了,可要多多來霍府游玩啊。”
“多謝衛(wèi)氏,紫陽初到長安只去了霍將軍府的喬遷之喜,這幾日又經(jīng)常入宮陪夫人們,所以不大走動別處。要是日后有機會,紫陽定會登門拜訪。”
“郡主還是那么客氣隨和,我們做臣的哪能讓郡主親自拜訪呢,日后臣婦讓權傾陪陪郡主,郡主也不會無趣了,這長安可是有許多好玩的地方呢。”衛(wèi)氏笑道。
紫陽郡主對霍權傾不怎么熟悉,也不怎么接觸。
聽說她絕色傾城,不僅聰慧又飽讀詩書,擅琴棋書畫,沒有缺點一樣。
看外觀也是符合的,由此微笑的恭維了幾句。
“大司馬大將軍的宴中見了幾位霍小姐,雖是幾面之緣,頗深記憶的卻是霍三小姐。聽聞,霍三小姐是長安有名的才女,與衛(wèi)氏君蘭不分上下,且比衛(wèi)氏君蘭更絕色,是貴女中最高貴典雅的。”
“郡主繆贊了!小女不才,只是班門弄斧罷了,能入郡主的眼是她的福氣,日后還望郡主多多指點一二。”
“三小姐,天資聰慧,斷不會辜負了衛(wèi)氏的一片苦心,依紫陽看,她日后必有好福氣。”
“承郡主所言。”
紫陽郡主不似寧郡主的嬌氣,談吐舉止都很舒服,許是周、旋權勢久了,也就學會不再吐露真言了。
天空還是一片絢爛,仿佛再過一會兒朝霞真的就來了,云霧繚繞,蒙上了一層溫潤感。
霍福麟跟隨父親與霍老將軍來的,著了一身一剪梅紋飾的長裙,看著格雅大氣,元寶發(fā)髻上兩只流蘇佩戴,腰掛和玉。
紫陽郡主剛?cè)チ藢m門,就見宮門外霍福麟他們才下了馬車,遞了邀請函,方進了宮門,自顧著與衛(wèi)氏她們一起行走,便沒有開口喊她。
眾人都有宮女引路,到了長樂宮門,磚紅色瓦全還有幾只鳥兒盤旋。
聽說皇宮有一太液池,經(jīng)常有鶴鳥許是哪天來了只鳳凰也未可知。
“福麟,好久沒出來吧?就快到長樂宮內(nèi)了,要是見了皇上皇后可別忘了行大禮,明白嗎?你是第一次來宮宴也不用太過于緊張,為父與你祖父會提點你的。”霍籬笙細細教導道。
她低頭不說話,只點點頭,應該她早就覺察到四周有股不安的氣氛寧郡主說會在九皇子生辰。
當眾讓自己下不了臺面,到底會是什么呢?她必須要小心更小心,寧愿少說話。
“籬笙,你過來。”霍老將軍走在前面,與同朝官的老人們走在一起說話。
“是,父親。”霍籬笙知道又要與父親開始與那些人說著家常了,要么就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他必須去,他現(xiàn)在是霍少府,連這次的宴會都是簡接他接過手的,看樣子,皇上等人很滿意。
“大司馬!”易水寒走來慰問道。
霍福麟只見這年輕男子笑盈盈的朝著行走的祖父,他似乎很受人歡迎,看上去也正氣凜然,臉上掛著笑容,剛才與其他官員們說笑著。
“易大人!別來無恙啊。”霍老將軍也笑道,“如今易大人在長安頗受百姓愛戴,為百姓謀了不少福利,圣上也很看重易大人的正廉清明,易大人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易水寒
年二十七,未娶妻生子,年紀輕輕就一身正氣凜然,異常冷靜,不同流合污,他與昌平君也是生死之交。
官居司隸校尉既是御史大夫之屬官,反過來又可以監(jiān)察御史大夫,身份頗為特殊。
這種特殊的身份使其不依附于行政權力的制約,不會輕易受到行政權力的干擾,從而能夠更好的發(fā)揮監(jiān)察的作用。
且漢武帝設置司隸校尉的初衷就是為了治“巫蠱之獄”,捕奸滑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