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福麟笑了,她把手伸進的一刻,就準備好了吧,栽賍的手段高明!
“說的這話是真的。”漢武帝問。
寧郡主以為得了認可,“陛下,寧莞如何敢在諸位大臣面前欺騙陛下您呢。”
漢武帝沉默片刻后走下到殿中,拿起了哪幾枚花瓣:“這是你的嗎。”
霍福麟道:“臣女是愛鈴蘭,可下毒之事跟臣女無關,請陛下賞罰分明。”
賞罰分明?漢武帝道:“朕自然不會冤枉好人,來人!”他讓太醫令查看,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四周彌漫的蕭殺之氣,“好好的查看,別遺漏任何蛛絲馬跡。”
“唯!”太醫令嚴謹的很,沒過多久,便說:“陛下,正是此毒!”
“陛下,太醫令都說了,她還有什么敢冤枉的寧莞也親眼目睹就是她在瑤姬琴上下了毒,本意是毒害陛下!”
“那你為何迄今為止才說出來?”衛皇后問。
她一雙鎮定的眼睛里,此時充滿心機:“因為寧莞當時并不知她的用意,更不知她在下毒,也是聽太醫令說君影草,這才想起了緣故。并且,寧莞有人證,可以證明就是她!”
什么人證物證俱全都要來一遍了。
“人證!”漢武帝瞇了瞇眼,打量起霍福麟,“寧郡主有人證,你,是怎么想的。”
霍福麟毫無疑問:“陛下相信嗎,一個人證,屈打成招么?”
“寧郡主,此事關系匪淺,不止是關于大司馬,更是牽連到忠義王,一旦出了差錯,你可擔當的起。”易水寒這時問。
“寧莞可以發誓,陛下見了人證便會相信了。”她看向漢武帝。
漢武帝其實早就明白了,他只是不想太早的說明白,只任由他們演戲,“寧郡主的人證是何人。”
“回陛下,就是霍福麟的妹妹,霍婉兒。”寧郡主朝霍婉兒:“你要包庇的話,陛下論同罪處置!”
霍婉兒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計謀唯獨漏掉了寧莞,一個愚蠢的人果然把這樣的局面都推向了愚蠢。
“婉兒?”尉遲安看著此情景。
漢武帝最為不動容,唯紫陽郡主有問了句:“霍婉兒是霍福麟的妹妹,既然她知道了來龍去脈,為何不早早稟告?反倒在這個局面出現,確定不是你事先安排好的么?”
寧莞道:“紫陽郡主再怎么與霍福麟交好,也不必當眾說明關系吧?”
“寧郡主是指證霍福麟一人,還是在指證我們霍氏意圖謀害陛下?”霍權傾許久的不開口,倒將事件推到了高、潮。
寧莞確認道:“霍福麟是霍氏一族,你以為你能逃脫了么?下毒謀害乃誅九族的死罪,她一人恐怕做不到吧。”她對著霍婉兒冷笑,好像在強迫,“霍婉兒!你是見證人,你來說說你是怎么親自看到霍福麟藏毒的,最好一字不那。”
雖然這場計謀是她有意安排的,本來是想一箭三雕,寧郡主,霍福麟,還有……知道她秘密的昌平君。
沒想到,被這個寧莞愚蠢至極的人,讓自己陷入僵局中。
“陛下!”霍婉兒跪在大殿上,深深的看了看周圍,決定放手一搏,“陛下!寧郡主說的是真的!的確是臣女三姐。就在進宮之時,臣女曾經看到她在袖中藏了君影草,因為三姐極其愛虞美人與君影草,府上眾人皆知,當時覺得并無奇怪之處。可是今日九殿下生辰,被太醫令查驗出,臣女才知曉三姐的真實用意。臣女不敢隱瞞,說的句句屬實,請陛下恕罪!臣女的三姐她不是有意的。”
易水寒道:“陛下!臣擔任司隸以來,什么偷奸耍滑的伎倆沒見過。一個君影草罷了,豈能輕易的定了一個人的罪。何況,她也說府上眾人皆知,難道不排除他人陷害嫁禍麼?倘若霍姑娘真有心陷害,何必大費周折,輕則連累霍氏,重則誅滅九族,試想一個柔弱女子哪來的本事,又如何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中下毒,再者來,瑤姬琴由專人負責,只詢問一二便知來龍去脈。”
漢武帝應允了,宮監便道:“傳令――章沺覲見”
大殿眾人都在議論紛紛,霍福麟看了此人,這場戲果然都在趙婕妤的掌握中。
“章沺拜見陛下!”
“起來吧。”
“謝陛下。”
“章沺,你宮中樂器事宜,瑤姬也是你看管,朕要知道今日可有誰接觸了此琴,事關重大,務必從實!”
章沺往地下瞟了一眼:“回陛下,并無人碰觸此琴。”
衛皇后問:“你確定嗎?即便無人碰觸,也無人接近么。”
“回皇后娘娘,臣親自看管此琴,即便有人接觸,都會有記載,可今日并無人接觸。”他臉色微沉:“要是論接近的話,確實有一人。”
漢武帝見章沺神色有所顧慮,只說但說無妨。章沺這才順了口氣,說:“是寧郡主!”
“胡言亂語!本郡主何時去過內宮!”寧莞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