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長安,青蓮樓,聽戲
第一場已經完畢,前面呼聲很高,老百姓也都熱鬧。
【第二場】開戲,第三場也罷了。
只聽得皮影戲只聽皮影戲人已經不再演了,說是每天只說三場,明日在演。
秦蘇、秦明父母、霍福麟、楊舅父并丫鬟們在二樓就坐。
聽完了戲,方聽說書,說的是民間奇聞,個個精彩,拍手叫好。
秦蘇和秦明的父母,是隔日進長安的,想著在淮南那邊許久不回長安了。
所以之前只是讓秦蘇和秦明先來,他們夫妻一路人沒了顧慮,走走玩玩也就慢慢悠悠的到了長安。
且不說長安何等熱鬧,不僅新鮮奇聞還處處好風光,貴族大戶何其多。
街市商鋪密密麻麻,人來人往,吃的喝的應有盡有,琳瑯滿目。
本是前幾日在將軍府叫一個戲班來唱了三日,覺得枯燥乏味。
秦蘇就提議出門看戲,人多熱鬧還有趣味,說書的先生侃侃而談,大家都歡喜,有些人顯累了,也就罷了。
“老爺,別說,長安就是熱鬧,你瞧瞧這高朋滿座的。”秦夫人霍玉嬌笑顏道。
霍玉嬌是排行老三,霍老將軍唯一的女兒,蕙質蘭心,畫功了得。
“是啊,夫人,這幾日跟孩子相處的很是歡喜,咱們一家人好久沒有樂一樂了,這都是托夫人的福了。”秦姑爺又很喜歡跟楊舅父說話,“楊弟,近日來長安沒少辛苦吧?聽說,你在長安看上了一女子,純情絕色,是哪家小姐?”
雖然他姐姐再也不是霍家媳婦了,可福麟是霍家的,與他舅父說幾句話不奇怪。
“秦大哥這是聽誰的?又來毀了我清譽不成,我是清心寡欲的人,怎么會呢。”他故而婉言道。
“岳母說,讓我們一起過了權傾的生辰在走不遲,這距離生辰還有將近一個月呢,我們可以樂樂了,也享享福。你的那位佳人,可千萬別錯過了,我幫你打聽過了,是上官家的幺女――上官妙玉。她上頭只有一長兄,名上官丘,這上官姑娘人如其名,是個妙齡少女,你也該成家了,何不考慮考慮。”秦姑爺玩笑道。
“這你都能了解?不過我是清閑慣了的,成家嘛,要是……”他笑了笑,接著說:“要是真的能成了,也不錯嘛,我金寶說什么也是英俊瀟灑,不娶個美人怎么行。”
秦姑爺搖搖頭,笑說:“你吧,玩世不恭,好高騖遠,小心嚇跑了人家姑娘。”
秦蘇聽了他們的話,著實搶白一句,“父親就放心好了,孩兒保證讓楊叔叔如愿以償,這熱鬧的還在后頭呢。”
“你瞎起什么勁兒啊?什么楊叔叔?分明是楊哥哥,看看人家年輕俊美,怎么就稱呼起叔叔了。”秦明揚起玩味的眼。
秦蘇無話了,懶得爭辯。
秦明看了看母親,又說了幾句,“昨日看了戲,今日聽了書,覺得不那么煩膩了,往后我可是要多來長安跑跑。”
“不可以!”秦蘇找了個機會回身盯著他。
轉而一臉笑:“哥哥你從那起見了紫陽郡主,心都快跟著去了,常來長安?拉倒吧。那你不去上門提親倒是可惜了,讓父親也幫你成了這件美事。”
他好看的嘴唇,揚起莫名的微笑,“不如,我幫你成就你和未來夫婿的美事,如何?”
“嘿!我說,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她轉頭聽書去了。
這次真的不說話了,不帶猶豫的邊抓著果子,死命的竊竊私語道:“喜歡人家郡主還故意不承認,切。”
“福麟,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秦明察言觀色,見她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
“頭有些痛,一直不見好。表哥,我先去外面散散心。”她想起種種發生的變故,又朝嫣兒看去:“你去稟告姑姑和姑爺他們一聲吧。”
“唯,那小姐,先跟鴛鴦先行一步吧。”
霍福麟點點頭,便走了。
還是長安街與眾不同,天氣炎熱,步入夏季了,男女老少,只聽得賣什么的都有。
她見有人看冰糖葫蘆正口水直流了都快,可不就是嫣兒,和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