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可要認真了,她們兩個誰也不會贏。”秦姑爺偷偷的在壓低聲音,像個孩子一樣。
楊金寶揚起俊朗的笑容,“姜還是老的辣啊,好!就這樣。”
“那就辛苦蘇表姐監視姑父和舅父了。”霍福麟抬腳帶著霍青蘿下了亭臺去了。
不等老夫人她們留意,霍福麟和霍青蘿就來了,見眾人都在說笑,不想太大動靜。
偏偏霍青蘿就跑到賈氏身前,老夫人見了,由此問:“他們還在那里作畫?”
霍福麟道:“回祖母,已經作完了,待顏墨干了,再拿來觀賞。此刻,姑父與舅父在切磋棋藝,蘇表姐在觀棋呢。”
“好,來,到這邊坐下。”老夫人讓丫鬟搬了圓凳來。
霍福麟走過去微坐了,再抬頭,噙著淺笑。
霍權傾借機說:“姑父的丹青越來越精益求精了,手法也格外的與眾不同,什么時候請姑父幫祖父祖母作一幅吧?順便我們都能沾沾光呢。”
霍玉嬌停不住的笑,娓娓道來:“以前你姑父他也是作過的,后來本想著幫大家單獨作畫,只是我說這未免太麻煩了些,算上各位弟妹,少說也得十幾幅了,且作了也有不到之處。要是你們都歡喜,我有個提議,改日得了空,小姐們一起作個長畫,然后我們兄弟妯娌與媳婦們在作個整的,你們道好是不好?然后剩下的呢,要單獨也可以等這兩幅畫作完了在商議。”
老夫人最喜歡熱鬧,人老了也就喜歡一家人和睦的在一起,偶玩笑。
于是道:“這個提議極好,你們平輩的在一起,下輩的在一起,兩幅長畫可以橫掛在將軍府,我想了時也能看看,不是剛好老幺要回了么?到時候大家一起聚聚,順道一起再放一次天燈祈福也就熱鬧了。”
衛氏同意道:“老夫人喜歡,我們自然高興的愿意,逞著現在我們家權傾還在府,大家一起聚聚也好。”
霍玉嬌道:“說來,我們幾個的福氣都不如弟妹的好,弟妹你以后就是王妃的母親了。我們霍府本就盛世華庭,這次能夠添了權傾侄女的大喜事,為我們霍府也榮耀了不少。那這次的天燈,大家就一起為權傾侄女祈福吧?讓她與昌平君恩愛白頭,幸福美滿。”
“我們家權傾不過是運氣好,加上皇上鐘意霍家也是因為父親大人官居大司馬,一生戎馬,汗馬功勞,是他老人家的功勞呢。”衛氏盈盈笑了。
霍權傾害羞的笑而不語,而他們說的卻是事實。
霍權傾也算是為了家族做出了貢獻吧,即便這真話聽的不好聽。
老夫人笑看衛氏一眼,眸華輕閃,問道:“權傾的一應嫁妝可都準備好,別出了差錯,這年末就要與公子安迎娶衛君蘭是在一個日子,那些陪嫁丫鬟、物品等都必須要按照三倍來添置,我絕不會讓權傾的出嫁禮遜于旁人,將來低人一等,何況我們權傾是正妃,明媒正娶!”
衛氏道:“謝老父人提點,老夫人一向看重孫女,心思細膩,這么做都是為了權傾,兒媳知道該怎么做,老夫人放心。”
“明白就好,今晚放天燈再把權傾的生辰八字并那祈福帶都準備好,到時候放在燈內,讓權傾親手放飛,這也是彩頭,是我們霍家的規矩。”老夫人說的很重視,這讓某些人心里有些傷神了。
老夫人發現霍福麟就是那個傷神的人,順道也說了:“麟兒,今晚放天燈把你的祈福帶準備好,讓嫣兒選個好的顏色。”
“嗯,祖母。”
霍福麟她就是渴望被人在乎,只要有小點兒不在乎她都會心緒不寧,但也只要一句暖心的話,她都會開心一整天。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也都是暫時的和睦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只愿此刻祖母的歡樂能夠更長久些,她是這樣想的。
“福麟表妹,今晚我們三個人出去玩玩吧?”秦明跟秦蘇久了,有時候口吻、動作都很相似了。
霍福麟知道他說的三人,連注視著眾人沒有在意,只彼此說話,這些下輩們也就不大留意。
便壓聲音回道:“等今晚放了天燈,再說吧,現在祖母她們都在這里,說話也不方便。”
“太大意了我,總是想著父親母親還未來的時候了,我們三個經常出去慣了,一時就還改不了了。”秦明牽強的一笑。
半晌的功夫,只聽有腳步聲,丫鬟們都傳告說:“將軍老爺回來了!”
眾人眼看霍老將軍身后跟這霍籬笙,堂內丫鬟們都福了福身,小輩們見了霍老將軍都起身見禮。
待他坐在上座了,霍籬笙坐在賈氏那邊,看樣子霍老將軍很不高興,面容難堪,好像要大發雷霆般。
老夫人見了,問道:“老爺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老將軍咬牙切齒說:“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吧!他也敢當面跟我頂撞了起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說什么忠義王那邊被查出了私吞朝廷貢銀一事,還跟霍家脫不了關系。無憑無據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且不說這關乎霍家的安危,這現在忠義王不似他父親當年那般深得人心。我聽其他大人說過,他對人極其毒辣,心計深沉,我們和他搭上關系,無疑是樹敵!尤其在這個緊要關頭上。”
老夫人只見霍籬笙跟后,想著不會是霍籬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