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音深沉,光隔著衣袍是看不出是像誰?
“你想出爾反爾嗎?答應我的承諾卻遲遲不肯兌現,否則我也不會親自冒險?,F在他們都在放天燈,不會有人看到。”男子典型的小人得志。
是霍婉兒!那個男子是誰?她彎著腰,輕抬腦袋看著他們。
霍婉兒踱步不安,反感道:“你就不能小點兒聲!讓人聽見了,我們都被人懷疑。要不是你們當初被人發現了端倪,那件事何須那么費盡心思。”
“小姐也不必擔心,昌平君雖然有了您的把柄在手,可昌平君不會動小姐的。這次讓霍福麟他們轉危為安,純屬是運氣!下次,我保證讓人……”男子做了個了結的手勢。
他們?指的是除了自己,霍婉兒還陷害過他們?
霍婉兒壓低聲音:“霍權傾的事情!找個機會嫁禍給霍福麟,她們關系不睦已久,眾人皆知?;羰铣诉@兩個心腹大患,剩下的就是霍青蘿了和霍玉兒,青蘿她年幼無知,玉兒不成大器!只有我才有資格!”
“小姐足智多謀。”男子冷笑一聲。沒想到,此男子警覺的很,耳聽八方,示意噓聲道:“有人!”
霍婉兒憤憤的低聲道:“該死的!不會被聽到了?你快去看看,不管是誰,一律滅口。”
男子飛身一躍,四下觀看,輕手輕腳的看著有人的方向,并開口要挾道:“來者何人?可否現身一見,想要什么,本大爺和你好商量,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些嘈雜的聲音傳來,似乎是鞋子摩擦地面……
她蜷在草木內,一動不動,沒有指望這些人會放過自己。
她能夠公然下毒,就代表身手敏捷,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人太容易了吧。
她很怕很慌。無論這是真還是假,希望就此害怕結束……能有人幫她一把。
到底是誰讓玉兒引她過來的?
那人既然肯讓自己看見霍婉兒的真面目,應該不是和霍婉兒是一路人才是。
她呆呆地抬起一小點兒眼睛,發現男子背朝著自己,正四下找尋,手里還有把利刃。
她怔了一會,忙縮回了動作,心里噗通噗通的要到了嗓子眼。
她微摞動著麻木的雙腳,把露外的衣裙輕輕的抓了起來,不讓人發現。
可她下手的時候,沒注意到腳邊居然放著一只小陶盆。
“咚”一聲,陶盆從翻倒下來,撒了一地泥土。
她徹底傻眼,越來越近的響起一陣腳步聲,一道寒光透來。
身子似乎輕盈起來,她不禁瞇起眼睛,衣袖遮擋。
當她再次睜眼睛的時候,就發現有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抬頭看著那人,是昌平君!她更加嚇得不敢說話了
霍福麟見他手扶在樹干,面色蒼白,有些無力的樣子。
而自己正被他攔腰抱住,他們在樹上站著,原來剛才輕盈的感覺是他救了自己。
霍福麟看著下面那個男子,在月下的身影顯得是那么的兇神惡煞。
不時用一把利刃砍下四周的花木,而剛才自己蜷縮的地方已經不堪入目,花木從中砍斷。
“怎么?還找到嗎!”霍婉兒狐疑的走來,滿臉擔憂。
男子皺眉頭說:“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難道是貓?”
“本小姐不管是人是鬼,決不允許有一絲的差錯!”
男子聽了命,好像非要找出來才肯罷休。
那么拖延下去,昌平君和自己都會被發現,大不利。
他受傷了?!
霍福麟見他胸口被人用劍刺中,很深的傷口,衣上血跡都干了。
傷口還在血流不止,難怪他面色蒼白。這時,一滴一滴的血落下,從衣落下。
昌平君很痛的樣子扶著,額前都是冷汗,抱住霍福麟的手似乎也弱了不少。
他虛弱的往前倒了去,霍福麟忙抓住他身子,就這樣。
一滴一滴的血落在樹葉上,滴嗒滴嗒……
“怎么聞到有股濃烈的血腥味!你還不找!此人剛才一定受了傷!跑不遠?!被敉駜好Φ?。
昌平君好像支撐不住了,看樣子撐不了多久,血已經滴落在浸出的樹葉上,很快就要落向地面。
她沒辦法了,只能聲東擊西了,解下佩玉,還好這佩玉是普通的而已,不會讓人察覺身份出來。
她用力的把腰間懸掛的佩玉扔向離得有些遠的地方。
還好站的高看的遠,扔的地方,剛好是一處圍墻的別院。
那里巧了,有個梯子順墻而下!
本來是約好了今晚要與秦蘇、秦明一同溜出去玩的,現在成了逃命的了。
果然,霍婉兒與那男子向相反的方向,這給了她一絲的時間。
她想了想,又吹了口哨,模仿鳥兒的聲音,這也是她與秦蘇、秦明三人才知道的。
為的就是溜出去翻墻的時候望風用的,這下派上大用處了,希望總有奇跡發生吧。
昌平君快睜不開了雙眸。
他還是用盡最后一個力氣抱著霍福麟輕飛而下。
霍福麟忙攙扶著昌平朝遠離他們的方向而去,應該再走一段距離,或許會碰到一個下人也好啊。
“這里有血!我們中計了!”男子反應之快,立馬朝血跡滴落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