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放假不能回家莫然其實也挺郁悶的,莫然被老頭子擺了那么一道之后其實也馬上托林浩給打了電話,林浩說因為放假所以活不好找了,只有個人神共憤很傷人品的活你干不干?
莫然當時說掃女廁所我都干,不干我就沒飯吃了。
林浩說那倒不是掃廁所,就是草地上清場的活。
莫然說靠,就是那個提著手電筒亂轉的?
林浩說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就再幫你找找。
莫然說算了,時間不多,就這個活吧。
莫然接下了這個活就給家里老頭子匯報,說吃飯沒問題了,可是回家的路費還不太夠,大爺能不能發發善心接濟接濟,結果讓莫然郁悶至極的是,他老頭子居然驚喜過望,“小子你居然真找到活干了?原本我還以為你找不到,準備今天要給你郵錢了。找到了就做吧,錢不夠就不用回來了。正好多干點時間體驗體驗。”
就這樣莫然放寒假也只能在H大做清查草坪這份有前途的工作了,聽到吳浩然說有個mm要來白住,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是被自己摸了一把咪咪的小號mm。
藍珊回到宿舍整理了幾個包包在上床睡覺前也還是覺得挺神奇的,她忍不住對竇小菲說,小菲你知道萍姐給我找的是什么地方么?居然就是那個誰的寢室。
啊?黑暗中藍珊明顯感覺竇小菲怔了一下,然后過了一小會藍珊聽到竇小菲用帶著一絲不舍的語氣對自己說,“藍珊我明天看完你們的比賽就回去了,你自己在這里照顧好自己。”
藍珊恩了一聲說了句我知道了。藍珊覺得竇小菲有點平時沒有的情緒,但是藍珊知道竇小菲決定的事情基本上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第二天一早藍珊就睡不著了,看著幾個宿友還在死命的睡著,藍珊就很不客氣的在她們每個人的胸口摸了一把和自己的比劃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好像還是沒什么進展之后才進了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
剛把牙刷塞到嘴里,藍珊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叫,她很不情愿挪著小步過去拿過來接了。
可是接了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就讓藍珊差點把牙刷塞到自己的鼻孔里。
電話是林浩打來的,林浩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藍珊今天的比賽不用比了,物熱系這場比賽棄權算我們贏了。”
藍珊愣了好大一會才說,“我們跟他們好像沒什么關系吧,他們為什么要棄權?他們棄權粉冶學院那幫子人能依?”
“他們不依也沒辦法。”林浩說,“你還記得昨天你丟了個電視機后七舍那邊丟下一個咣當的玩意么?那是個連湯帶水的大鐵鍋子,昨天物熱的那一幫子主力就窩在對面223室吃兔肉火鍋,原來那群家伙經常干這事,兔子都是生物系實驗室里無菌培養做實驗的,以前隔一段時間就少一兩個還以為是遭黃鼠狼偷了,其實都是給他們偷偷摸出來了。可這次不巧的是醫學院的兩個研究生做課題正好給兩頭兔子灌了藥。昨天他們吃完丟鍋子的時候還挺high的,結果他們寢室的一個家伙在外面上網半夜回來就看到他們一幫子人一個個跟灌了藥的兔子一樣在地下不住的蹬腿吐白沫,好歹搶救及時才沒出什么人命,不過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院,物熱系的索姓說了棄權…。”
掛了電話的時候藍珊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按理說應該欣喜若狂的,可是藍珊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絲毫得意之情,可能有時候一場驚心動魄的失敗更容易讓人接受和銘記。
就像藍珊覺得當年要是那個干干凈凈的小男生留下來的話或許自己也已經不喜歡他忘了他了。
這種突然掉落的東西讓藍珊覺得似乎是種施舍而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想想這個賽季似乎如同流水一般的就過去了,讓藍珊覺得有點奇怪的是,唯一可以記著的竟然只是那個叫莫然的在上千人的看臺上旁若無人的提著椅子的神情和昨天他和自己丟下電視機讓對面的宿舍五體投地的瘋狂。
整個上午都有數學系的人在論壇上發帖子祝賀數學系保級成功,同時也有粉冶學院的人不停的在咒罵數學系的狗屎運,不過這些都似乎和藍珊無關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有些東西失去之后就算再費盡心力找回來也不是原來那個味了。
在有些清冷的中午,藍珊圍著厚厚的圍巾把竇小菲送到了火車站,分別的時候竇小菲抱了抱藍珊,說我到家之后給你打電話。
***
穿著白色羽絨服和紅毛衣,打著粗絨線圍巾的藍珊提著大包小包如同出嫁的小媳婦一樣出現在14舍門口的時候引起了一陣搔動,一個認識藍珊的學姐正好從她那位的宿舍里出來,一看到藍珊就說,“藍珊你干嘛呢,就算是出來賣身也不用這么大動靜吧,帶個校服弄個制服誘惑不就行了。”
“學姐你說什么哪,像我這種貨色誰會要啊,不像你前突后翹的。”藍珊說,我就是寒假沒地方住,借個地方落落腳。
學姐嘿嘿一笑說藍珊你可別為了一根小豆芽菜而放棄整個森林啊。
藍珊說你看我像那么笨的人么?
正說著莫然正好從門口走進來了,藍珊就對學姐說不和你扯了,然后對莫然說:“那位大爺,發發善心幫我提點行李上去吧。”
莫然看藍珊一副淑女的樣子就從了藍珊,提了兩個最大的包包上樓了。
學姐嘖嘖的贊嘆了一聲,這么年輕一帥小伙就考上研究生了?而且看上去一副好身板,力氣也蠻大的樣子,藍珊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呀。
藍珊沒說什么,只是含笑點頭然后很快的跟上了莫然。
“那是什么東西?”莫然把行李丟在客廳的茶幾旁邊,點了點藍珊背著的一個不停晃動的包包。
“一條小狗狗。您老過目。”藍珊把黑忽忽的小浩從包里提了出來,原本藍珊以為它是從小營養不良,可后來養了好久才發現它可能就是這個品種,長來長去也就一可憐的小不點。
“它是男的女的啊。”莫然很警惕的說,它不會隨地大小便吧?
“不會的,它是個mm,很矜持的。”藍珊說,你們那位吳浩然呢?莫然說他已經回去了。
藍珊打量了一下莫然和吳浩然的窩之后就嘖嘖的說,這曰子過的,我們八個人才住那么個地方,你們兩個墮落青年就占了這么大個地盤,你們是剝削階級的啊?
莫然說我們人品好所以住得好。說著莫然就點了點沙發說那就是你的地盤了。帶被子沒有,沒有的話我給你搬一床過來。
藍珊坐在沙發上翹了翹腿說不用了,我連抽抽紙都帶著呢。
莫然恩了一聲就把藍珊一個人扔客廳自己帶上門進去了。
藍珊自己掏出杯子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了之后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累了,于是藍珊不再折騰,把鞋子甩了之后往沙發上一躺就睡過去了。
“啊”的一聲驚叫,如果在秋天的稻田里響起的話足可以嚇死五百只麻雀,藍珊睡得想翻個身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身邊好像坐了個人,藍珊緊張的拽住被子,卻發現莫然不以為然的坐在沙發的邊邊上,邊看電視邊說叫什么啊?都在這里看了兩個小時電視了。
看了兩個小時電視了?藍珊驚訝的看了看天色,發現外面居然已經黑透了。
咕嚕咕嚕的聲音穿過藍珊的紅毛衣在略顯清冷的客廳里響起,藍珊問莫然,幾點了?莫然說七點多了,藍珊問你不餓么?莫然邊看電視邊說我吃過了。藍珊不可置信的看著莫然:你吃飯干嘛不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