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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煙柔殺了心

(二十八)血雨

邯鄲城內平原府

“那場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平原君怒不可遏,徐若揭道:“想必是哪個不懂事的兵做的,公子切勿動怒!”平原君呷了一口茶道:“我費解心機做的一切難道都是白做的!那些犯人究竟有沒有人招供?”徐若揭道:“有是有,只是——”平原君冷冷的道:“說!”“只是他們只見過趙蕭翎、并沒有再見過其他人!”徐若揭小心的回道,“那不是還有仇冰的畫像嗎?”平原君陰森森的問,“可是我們在出入秦國的邊境上并沒有發現此人!”徐若揭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底下,逃得半分蹤跡盡無?”平原君在心底琢磨,徐若揭道:“或許是公子你多慮了,他們一行人只怕是早已葬身火海了!所以才半分蹤跡也無!”平原君思量了一會道:“可那火勢分明是向南燒去的,順著風向燒到的是我們派出去搜尋的士兵,這場火絕對不是我們的人放的!”隨后平原君站起身來,走到張開的地圖旁思索,“如今直接通向秦國的路已被我們截斷,他們為了掩人耳目一定會另辟蹊徑去秦國的。”想到這,平原君道:“傳令趙奢,讓他務必把守好個個邊哨,絕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趙國!”“是!”徐若揭領命,隨后有問:“那公子,周府的人該如何處理?”平原君背過身子,看著墻上的地圖道:“明日午時——殺!”“是,我即刻去辦!”徐若揭領命而下。

館驛

凝雪百無聊賴的伏在書案上翻書,姬丹走進故意將腳步放輕,繞至她的背后探頭詢問道:“你在做什么!”這一問把伏在案上的凝雪嚇了一跳,撫著胸道:“姬丹哥哥,你干嘛?嚇死我了!”姬丹笑著道:“你在干嘛?這么出神我來了竟沒有發覺?”凝雪合起了書,問:“姬丹哥哥這是什么書?為什么我一個字也不認得?”姬丹看了看案上的書,道:“這是齊國的《孫子兵法》,上面的文字是齊國字,所以你不認得!”凝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仰頭道:“姬丹哥哥我想學認字!”姬丹有些驚愕,問:“哦?雪兒喜歡這些?”凝雪點點頭很堅定的說:“是,我喜歡!我想等嬴——趙政哥哥回來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凝雪暗驚,“幸好姬丹哥哥不理會,否則——”就在凝雪舒氣時,姬丹道:“聽說菜市今天有人問斬,非常熱鬧你要不要去?”“問斬?”凝雪眨著眼睛,問:“這么嚇人,姬丹哥哥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姬丹撫著她的肩,道:“我是燕國的太子,有必要將我所見上報燕國,所以我是必須去的。但這種事讓隨行的官員記錄就可以,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去玩好不好?”凝雪一聽喜笑顏開,道:“好啊!那姬丹哥哥什么時候教我認字啊?”姬丹道:“你要喜歡,我明日就帶你去學堂!”“好啊好啊!”凝雪拍手道,“這丫頭!”姬丹領著她向菜市走去。

菜市

菜市的空氣濕冷冷的,滿地皆是腐爛的菜葉散發出難聞的霉味,像是通向閻羅殿的招魂香,一個個活生生的生靈將要在這度過他們在陽間的最后一刻,這里無處不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無罪的人卻因這里的壓抑而窒息。

凝雪一路上緊緊地縮在姬丹的身后,她的臉因恐懼變得慘白,“姬丹哥哥,我怕!”姬丹見她如此,心中也泛起一絲的恐懼,這時一聲聲吱嘎吱嘎的聲音響起,姬丹循聲望去,見從稍遠處駛來四五十個囚車,車上的人一個個蓬頭垢面,惡臭不堪,行駛在最前頭的囚車上綁著一個身著玄紅嫁衣的女子,她的皮膚已經開綻,鮮血浸在嫁衣上開出了一朵朵傲雪欺霜的寒梅,那些不明事理的百姓議論著,“這就是周府通敵叛國的罪人啊!這些人幫襯著秦國,不得好死!打他們!打......”一筐筐爛菜葉子齊飛一色,姬丹忙拉著凝雪躲避,凝雪睜眼見那身著玄紅嫁衣的女子有些眼熟,又聞聽百姓談及周府,不由得擔憂,“嬴政哥哥,會不會有事啊?”想到這,囚車已全部駛過,凝雪焦急的向囚車方向趕去,姬丹忙拉著她道:“我們走吧!剩下的就交給大夫他們來處理吧!”凝雪轉了轉眼珠道:“姬丹哥哥,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去刑場!求你了!”姬丹被她纏得緊,便只得答應了她,他問:“之前害怕得很現在怎么又不怕了?”凝雪不答,只是拉著他跑著,道:“快點,一會就該砍頭了!”他哪里知道,她是害怕那里出現嬴政的身影。

來至了法場,凝雪仰頭見刑場上坐著一個巍峨的男人,她看向姬丹問:“他是誰?”姬丹凝神望著上面的男人,道:“他就是平原君!”“平原君?”凝雪不解的重復了一遍,姬丹解釋道:“在趙國他是僅次于趙王的人物,也可以這么說他比趙王還要強!”“這樣!”凝雪看著臺上這個能左右這些人命運的男人,有些出神,隨后一個太監上前宣讀趙王旨意,“周氏一府,通敵叛國,私藏秦王孫之妻趙蕭翎、其子嬴政,事后拒不認罪,助其一行人外逃,實屬大逆不道,易水湯湯,為祭趙國英靈,挖周氏祖墳,周川緣挫骨揚灰、小蝶菹醢(一種酷刑,把犯人剁成泥),梨寒、斐婉等人腰斬,其余人大辟(砍頭)!”太監宣旨完畢,將旨交予平原君,平原君接旨,道:“把犯人押上!”“是!”士兵而下,隨后幾十個人便依次走上刑場!凝雪看著從眼前掠過的一個個熟悉的身影,險些哭了出來,她望著刑場上的那個玄紅女子,眼淚在眶中打著圈圈,將她的身影變得模糊,“小蝶姐姐!”她張口叫著,但卻被人言嘈雜所掩蓋,小蝶輕輕搖頭,“快走!這不是你來的地方!不要為姐姐擔心,姐姐要去天國了!”她的口張著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一時刀斧齊落,在趙國的上空仿佛下了一陣血雨......

(二十九)墜崖

馬車內

“爹爹,不要走!不要......”若水倚在仇冰的懷中狂亂的揮著手臂,仇冰掩抑著心中的悲憤,輕輕地擦拭著若水眼角的淚水,趙蕭翎、嬴政也躲在一角暗自拭淚,駕車的呂不韋心情低落到極點,聽著若水在車內的喊叫,仿佛似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他回絕她,是害怕會給她帶來傷害,可如今——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這次不是自己離開,而是她的親人......他真的不想這樣,但毫無疑問,是他的計劃害了她一家。

“爹爹,我不要嫁給徐若揭,求你了!求你了!”若水叫喊著,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環顧四周,問:“我爹那?我爹那?”若水直著眼睛,狠狠的抓著仇冰的衣服,仇冰驀然搖頭,不敢直視若水的眼睛,若水問:“我看到的,我剛才還看到的!”她拼命的搖著他,問:“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仇冰聽后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道:“若水你聽我說——”若水捂著耳朵搖頭,喊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明白我只是客居在秦國,為什么平原君要至我家于死地?難道是徐若揭?徐若揭想來報復?”想到這若水嗚咽的聲音更重了,“是我害了我爹,是我害了周府!”仇冰聽了急忙抱住她,撫著她的背,道:“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是誰的錯誰自己承擔!”說完他便看向了馬車外駕車的呂不韋。

呂不韋駕著車駛離了晉陽,來到了一條通向韓趙邊境的小路上,那條小路人跡罕至旁邊便是懸崖,他按轡停下了馬車,道:“讓她下來發泄一下吧!”仇冰聽后握住她的手扶她下車,他倏一回身,才發覺手已空,“若水!”他看著若水蹣跚地向懸崖走去,見她坐在了崖邊,仇冰才放心下來,回身質問著呂不韋道:“這件事你難道不需要向若水做一個交代嗎?她把心都掏給了你,可你呢?你給了她什么?除了痛苦和悲傷你給過她什么!”忽一揮手,他的手打在了他的臉上,趙蕭翎見了忙跑過去,道:“不韋哥,你沒事吧!”呂不韋一把把趙蕭翎推開,道:“我會和若水解釋的,但不是現在!我只想告訴她一些事情,重新還原周伯父的形象!”說完呂不韋便走向坐在山崖上的伊人。

呂不韋坐在了她的身邊,她一眼也沒看他,只是注視著遠方秀麗的風景,道:“這樣好的風景,對我來說只是樂景哀情罷了!”呂不韋道:“其實若水你知道嗎?周伯父真的很愛你!”若水聽后慍怒的道:“他為了保護周府在趙國的生意,竟不惜把我嫁給徐若揭這樣的人,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回頭眼中流露著怒氣,呂不韋悲愀的看著若水,道:“他也是這么對我說的,他說他對不起你,他把你故意關在有密道的房間就是為了讓你逃出去,他支走了所有在后院做工的傭人,并安排自己最信得過的朋友送你來我這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就是為了讓你能平平安安的逃出去!”“什么!”若水驚異地瞪著眼睛,她無法自制眼中的淚水,這一次呂不韋主動地攬過她,她嚎啕著,“他騙我,我錯怪他了!可是再也沒機會了!沒機會了!”

這時仇冰上前送上了壺水,呂不韋會意,接過后遞與若水,或許是哭的久了,若水接過水袋便似牛飲的喝了起來,一會若水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呂不韋懷中,仇冰道:“只有用這個辦法,她才能休息一會啊!”仇冰無奈的嘆息,呂不韋抱起若水向馬車走去,道:“此地怕是不宜久留,你在車里照顧好若水,我來駕車!”仇冰接過若水應了聲“好”。

平原府

“報!公子據探子來報,在韓趙小路上發現趙蕭翎等一行人!”一士兵道,平原君目光兇露,“果不其然,他們真的逃了出來!告訴趙奢將軍立刻派人截擊,記住留活口!”“是!”士兵領命而下。

韓趙邊境

馬車行駛也有一段時間了,呂不韋道:“照這個腳程來看,不出一日我們就可以到達韓國的上黨郡了!”仇冰對呂不韋還頗有芥蒂,想著若水這些年所受之傷皆拜他所賜,最后還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他知道一切,他知道周府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能再讓若水跟著他!”打定主意的仇冰叫了聲“停車”,呂不韋卻沒停,問:“什么事,仇冰!”仇冰見呂不韋沒有停車,便放下若水,走向駕車的呂不韋,平靜地道:“我要帶若水離開!”呂不韋聽后一怔,問:“為什么?”仇冰怒氣沖沖地道:“跟著你只會招來更多的殺身之禍,周伯父的例子、周府的例子還不夠嗎?”呂不韋聽著心中滿是酸楚,道:“是我對不住周家,對不住若水!但是你們不能走,若是分開會更加危險!”仇冰冷笑,“危險?跟著你才是最大的危險,趙國要尋找的只是趙蕭翎和嬴政,而不是我們!要不是你安排趙蕭翎與嬴政住進周府,周伯父一家又怎會遭難?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而你卻在若水面前裝好人,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利用若水對你的信任,堂而皇之地欺騙她!”“我沒有!我不告訴她是因為她不能再受到任何的打擊了,我若現在告訴她,以她的心性她還能活嗎?”呂不韋眼中有了些濕潤,“我——”仇冰剛要說話,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所打斷。

“不韋哥,他說的是真的嗎?”若水呆坐在馬車內,兩眼空洞無神,仇冰聽了急忙掀開簾子,道:“若水,我——我瞎說的,是我瞎說的!”若水聲嘶力竭地問:“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問你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呂不韋默認,她回身指向趙蕭翎與嬴政,質問著呂不韋,“就是為了他們,你不惜傷害我,傷害我的家人!呂不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呂不韋聽后心中一震,“什么,她說——不會原諒我!是啊,我這種人不該奢求她的原諒!”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注意,他真的很在乎她,“仇冰,我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他!”哭聲中夾雜著言語,混沌不清,可呂不韋卻一直沒有按轡,道:“我不會隨意讓你們離開的!”趙蕭翎此刻蜷縮在馬車內,摟著嬴政不語,她知道此事因她們而起,所以無論自己有多清楚眼下只有跟緊呂不韋才有活命的機會,但她卻無法置喙。

見若水執意要走,仇冰也沒有了注意。這時從他們的身后傳來馬蹄聲,仇冰循聲望去,見幾十個騎兵正追趕著他們,領頭的是一個身著蒼云甲,手提三叉兩刃戟的將軍,呂不韋問:“什么情況?”仇冰道:“大批趙兵在追趕我們,就不知道領頭的是誰?”呂不韋回頭,喊道:“是名將趙奢!”“那我們改怎么辦吶!”仇冰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呂不韋道:“還有二十里就到了韓國的上黨郡了!大家要堅持住啊!”

“用箭射他們的車軸!”趙奢長戟一揮,萬箭齊發,車內立刻變得顛簸,呂不韋忙道:“快趴下!”呂不韋躲著亂箭,突然一箭而過,他手上的韁繩突然掙斷,那幾匹汗血馬以擺脫了他的控制,他搖動著身子,竭力保持者平衡,“再放箭!”呲!車輪已經開裂,“啊!”車內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他知道這車已經受不住這么多的重量了!這一刻他撒開了扶在車門上的手,心思著:“對不起,欠你們的,我來世還吧!”在他閉眼之際,一只玉手拉住了他,“爹,女兒對不起你,我來找你了!”若水安詳地笑著,用力拽著他,而自己卻被強大的轉彎力拋下崖去,“若水!”而此刻墜下去的不只有若水一人

夢魘驚癡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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