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羅宮
鄭浪蕊氣憤憤的入門,將丫鬟綠袖收拾好的大堂摔得亂七八糟,綠袖見此急忙過來問道:“夫人,您這是怎么了?”還未等綠袖說完,鄭浪蕊抬起滿是怒氣的臉,揚手便是一巴掌,綠袖的臉上立刻變的紅腫起來,面對突如其來的責罰綠袖深感委屈,不經便哭了出來,這時只聽門外有人回稟,“浮花夫人到!”鄭浮花走進,見地上、案上一片狼藉,綠袖捂著臉跪在地上哭泣,而浪蕊則俯在案上哭泣,鄭浮花見此便安慰她道:“妹妹,她現在是王后,又深得大王寵愛,更何況她又是太子的恩人,她現在如日中天,我們也就只有隱忍的份了!”鄭浪蕊抬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她,道:“她這樣欺負人,叫我如何忍得下去?本來夏姬已和我們同仇敵愾了,就是這個賤人毀了我的計劃!如今她還這樣的欺凌我們!要是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被她弄死。姐姐,你快定奪吧!究竟幫不幫我!”鄭浮花踱步思量,道:“她也的確太欺人太甚了,你放心姐姐永遠站在你那一邊!”“真的!”或許是生活在深宮中許久,鄭浪蕊此時感覺渾身如炭火般溫暖,她緊緊握著鄭浮花的手,像小孩子般哭泣著,鄭浮花心疼的為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道:“放心,她讓我們承受的痛苦有幾分,我們必定加倍償還!”
這時,花房的丫頭風桂前來,道:“夫人,這是您要的錦帶花!”鄭浪蕊一聽錦帶花這三個字,立刻火冒三丈,道:“誰叫你送來的,快給我拿走!”風桂見鄭浪蕊發如此大火便只得拿走,鄭浮花看了一眼那正開的嬌嫩的錦帶花,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道:“這么好的花還是留著吧!”鄭浪蕊不解的看著鄭浮花嘴角泛起的笑容。
荔崠宮
“王后,您吩咐的百花散已經找到了!”朱槿捧著一小盒藥粉在旁邊站著,華陽聞聲睜眼,問:“哦,怎么是你?翠縷呢?”朱槿笑道:“王后是怕信不過我?的確若是以前的我,王后可以不放心;但現在的我,王后大可以放心了!”華陽打量著眼前這個派若兩人的朱槿,問:“我竟不知你是什么時候轉了性情的!”朱槿道:“我猜想,王后一定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華陽挽著青絲問:“是因為呂不韋?”朱槿笑笑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王后,我只想做一個對他有用的人,也對王后有用的人!”一語未了,翠縷急急的走進,對華陽施禮道:“王后,我肚子疼所以晚了,我這就去——”隨后她的眼瞥見了朱槿拿的盒子,她吃驚不小,“朱槿,你怎么能亂動東西呢!”
華陽笑笑起身,手觸盒子道:“放回去吧!”“是!”朱槿領命而下,隨后她對翠縷說道:“如今朱槿長大了,是時候為你分擔了!”翠縷不解,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華陽撫著她的肩膀,道:“愛情會使人成長,你瞧,朱槿不就是個最好的證明嗎?”翠縷恍然,“原來是這樣!”華陽欲說話時,門外有人來報,道:“回稟王后娘娘,花房的風桂來送鮮花!”“鮮花?翠縷我可曾讓人送過鮮花?”華陽問,翠縷扶華陽坐下,道:“王后,你的頭痛病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太醫囑咐過夏季不宜放花在室內,以免加劇您的不適啊!”華陽聞后疑慮,問:“她拿的是什么花?”門外人回道:“回主子,是錦帶花!”華陽思道:“錦帶花,很好!”隨后便道:“讓她拿進來吧!”“是!”不久風桂便拿著一枝開的盛好的錦帶花走進殿來,華陽道:“你回去吧!”“是!”風桂掉頭離去。華陽抬了抬眼看向了翠縷,翠縷會意便也出門去了。
朱槿這時走來,問:“咦?翠縷姐呢?”華陽擺弄著這盆打理好的錦帶花,道:“她有她的任務!”正說著話呢,翠縷走進道:“果然不出王后所料,風桂進了佩羅宮,難不成是她們故意要拿錦帶花諷刺我們?”華陽道:“此時恐怕沒那么簡單,朱槿你到太醫院去請我的陪嫁太醫孟是忠來!就說我的偏頭痛又犯了!”朱槿便做出一副很焦急的樣子來,向太醫院跑去。
翠縷看著朱槿老練的樣子納罕不已,隨后問:“王后是懷疑鄭氏二人有所舉動?”華陽道:“我今日給了她們莫大的羞辱,看來她們是忍不住了!只要她們有所行動,我們才有可能趁虛而入!”翠縷贊嘆,“王后說的極是!”這時朱槿領著孟是忠前來,華陽道:“你來看看,這個花可有什么名堂?”
孟是忠掐下一朵錦帶花嗅了嗅,不免哈氣連天,隨后道:“王后,這花心上被人摻了磨成細面的沉香草,若是將此花長期擺放會使房中之人昏睡不醒啊!”朱槿與翠縷聽后皆吃驚不已,唯獨華陽面色清冷,淡淡道:“難怪如此,想必她們也沒有這般好心!”隨后又問:“我囑咐你的藥,你可一直按劑量給大王服下?”孟是忠道:“是,大王身子本就弱,再加上王后的這幾味藥,想必是——”華陽聽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又問:“那如果再加上過度勞累呢?”孟是忠回道:“可能——會更快!”華陽道:“如此我便再滿意不過了!”隨后道:“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不要對任何人走漏了風聲,你先下去吧!”
待孟是忠走后,朱槿、和翠縷瞪大了眼睛看著華陽,久久沒有言語,華陽見她二人如此,道:“我實在是等不了那么久,只有他死了——只有他死了!”隨后華陽又恢復了平靜,翠縷問道:“那王后打算如何處置鄭氏兩姐妹?”華陽玩著面前的錦帶花,道:“怎么能處置她們呢,她們可是我除掉贏柱的棋子啊!她們送我攙著沉香草的錦帶花,分明是不想讓我接近大王,好借機分我的寵,那我為何不隨了她們的愿!”朱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您的意思是借沉香草之故抽身,將她兩姐妹推到風口浪尖上!”華陽點頭,翠縷借機問道:“那我們該怎么做?”華陽道:“你沒聽孟是忠剛才說,大王不宜太過操勞嗎?”“我明白了,王后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翠縷道,朱槿拉著翠縷道:“那還杵在這做什么,還不去找與百花散顏色相同的花去!”看著她二人遠去的背影,華陽沉思,“此事若要成,還需他親口下旨!”窗外梧桐的葉落了,快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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