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二十有一的年齡,還在讀高三,原來這江欣,高三讀了兩年都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就不愿再去上學。不聽父親江真的勸阻,一心只向往外面的海闊天空,花花世界,出去后陸陸續續的撞壁,又找不到體面和自己滿意的工作,感覺生活無望、前途渺茫,又不想自己一生碌碌無為,這才想起家中老父的再三勸誡,就又調轉頭來,花錢繼續上起高三。他這樣反復無常的行為,卻是被許多江村村民不恥,只有他的老父親江真一心贊成和支持著他。
且說這江真都五十有八的年齡,都是江雨燕幾孩子爺爺輩份的人了!為何卻得了一個和雨芬年齡大不了幾歲的長子?原來這江真自二十歲結婚后就一直沒有誕下子嗣,內心無比焦灼,和妻子攜手并肩跑過無數的大醫院,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叮囑他們:放松心情,或許就有了。
誰知在江真四十歲的年紀,自己都已經放棄希望的時候,沒想到突然有一天,傳出他家生出一個男娃,很多村民都是不信,還暗自揣測他定是在不知明的地方撿來一個男孩子,想要當成親生的兒子來養,所以故意這樣說。就在所有村民篤定自己的猜測時,接下來的時間,這江真老婆是接二連三的懷胎生子又生女,一直到第四個最小的女兒出生后才沒有再生下去,最小的女兒江涓今年剛好十二歲,比雨燕她們大幾歲,所以不怎么玩到一堆來。
江雨菲卻是忙道:“欣叔叔,你爸爸前幾天叫我們來摘梨子吃的。今天正好阿笛家要來客,沒什么好招待的,就來了,不信你問問真爺爺就知道。”反正江真也不在,先誆悠著再說吧!
這江欣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四平八穩的又道:“摘梨子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梨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并不是我這做叔叔的小氣,而是怕你們釀成大錯,所以來提醒幾句。”
江晟陽幾個別看平時大膽,無所顧忌,可真真看到比自己大的男生,就不敢吱聲。為什么呀?因為他們自覺理虧,又見對方比自己強悍,只得先審時度勢,觀察觀察這小子會不會打人再另行打算。
幾個女孩子卻沒有這種顧忌,聽后忙道:“叔叔說笑話吧!不就是好不好吃的問題嗎?難道還能有毒,給我們幾個毒死不成?”
江欣略怔怔后,嘴角扯出一抹笑,雙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的道:“還真有毒!我爸今早剛打了藥在梨樹上面,可不能讓你們吃后毒死了,再來找我家的麻煩。先聲明一下,我家可賠不起你們這幾條小命。”
說的幾個孩子忙瑟縮一下,特別江晟陽,哇的一聲道:“不好了,欣叔叔,我剛吃了一口,不過沒有吞下去,只吞了幾滴水,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還沒有活夠呢!?”
說完就跳下樹來,雙手捂起自己的肚子,煞有介事的躺在草地上打起滾來,還不斷的哼哧道:“雨燕,快去喊我媽媽,就說我要死了,讓她來見我最后一面吧!”
又望了望喬璃,忙又改口道:“還是阿璃去吧!雨燕,你留下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喬璃不為所動,很想損他幾句,見他裝的像模像樣的又怕是真的,就只得耷拉著腦袋,惺惺的往江晟陽家中奔去。只是才邁步,就被一旁的江欣抓住,也不說原因,只努嘴示意他,先看清江晟陽要搗什么鬼?
雨燕聽到江晟陽的話后,早就火急火燎的跑到他的身畔,焦急的問道:“喂!我扶你起來趕快去診所看看吧?不會有事的!那些藥都是藥蟲子的,量很少,再加上你吃的也不多,還是快起來去看看,你就相信我一回,一定不會有事!”
江晟陽只是不起,抓著雨燕的手腕就道:“我怕來不及呀!不管怎么樣都得跟你交待幾句,我走的才放心,你說是不是?”
雨燕試圖拉扯起江晟陽,可這家伙不配合,也是無能為力,忙轉回頭來,對著雨菲就道:“姐,我們快扶他回去,讓村長送他去看醫生。”
誰知江雨菲鄙視看了一眼雨燕,不屑的道:“你沒看他臉上一點痛苦之色都沒有的嗎?可見是在裝!”
雨燕冷靜下來再次仔細瞧時,就見江晟陽嘴角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遂用粉拳交疊著打了他幾下,憤怒的道:“江晟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江晟陽忙皺起眉頭,掩飾自己臉上的一抹笑意:“我是真的痛苦!雨燕,你若不信就摸摸我的手,里面全都是汗,我不表現出來是我太能忍受這非人的折磨,明白嗎?”
他一解釋雨燕就又信以為真,忙道:“我們還是去看醫生吧!我可…,我可不想你死掉,以后我們都會想你的,無論多少年后想起今天,我們都會在心里留下陰影。”
一旁的江笛也道:“對呀!咱快去看醫生吧!都怪我要來摘什么梨子,不然哪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江晟陽你快起來,咱還是快走吧!不要讓我以后都活在內疚里!”
江晟陽終于是裝不下去,他本只想給傻傻的江雨燕上一課不一樣的教程,沒想到連一向精明的江笛也會被騙,禁不住的就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一得意就忍不住的笑場了。
大笑著一躍而起的道:“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最終還是你們兩個上當受騙,還真是一對姐妹花!特別你,一天到晚一副傻不拉幾的樣子!現在長長見識也好,這可是學校花錢也學不來的知識!今天我給你上了一課,就好好的吸取教訓,免得以后被人欺騙還幫別人數錢。記住了沒有,不要輕易相信人!當然除了我外,其余的人都不可以相信,知道嗎?”邊說還邊指著江雨燕的臉。
雨燕和江笛兩人忙羞惱的背過身子,底氣不足的道:“我看這世上,誰都可以相信,就是你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