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江母忙呵斥女兒道:“不要亂說話,依依那是一場意外,別再提了,總是追念著過去,走不出來,只能讓大家都不開心的傷悲起來,以后的日子都不要過了?”
江雨菲聽后,果真閉緊了嘴巴,調(diào)整好自己的坐姿,就不再言語。江母見女兒如此乖巧聽自己的話,這才轉(zhuǎn)身對小童氏道:“大嫂,我這一年多來和容容說過的話都可以扳著手指數(shù)出來給你聽。再說了,她既然下定決心有那種打算,又怎么可能跟我說?你都不確定她是不是一去不會回頭,卻在這邊干著急有什么用呢?”
小童氏被江雨菲一陣的搶白,早就又氣又怒的,臉上沒半點光彩,霎時就哭了起來:“她除了沒有把咱們江家的小虎帶走,其余的結(jié)婚時從娘家?guī)淼模晕⒅靛X一點的東西都被帶走了。還假惺惺的留下一張紙條來,說是什么‘不要找她,她也不會再回來,告訴小虎就說他媽已經(jīng)死了’之類的話,你說說看她怎么可能還會回來?”
一向在江母面前不可一視、蔑視她的小童氏,這回是真正在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妯娌面前傷心起來了,想想她花了重金才娶回來的兒媳婦,她就一陣的肉疼揪心;又想想總不能讓他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兒子從此后就是光棍一條吧!又要花錢花心思給兒子娶媳婦,而且以后是二婚,恐怕花的錢要更多些才有人肯跟著他,就更是煩惱的牙都疼了起來。
她來到這里之前就不斷的打著小算盤,打定主意要像以前那樣找江母這個冤大頭,說一些讓江母心虛沒半點理的話,或是借江母為求和她和平共處不喜鬧騰的性格,就主動來貼補貼補自己這次的虧損。沒想到這才幾年就在家里生出一個她也壓不過去的臭丫頭,這臭丫頭還生來就成為她的克星,明晃晃的擋著她的補損之路,讓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她的心意如她的愿找虧損,就更是傷心的哭了起來。
江母是聽到這里才算真正的明白,她的好妯娌還真是會藏事,明明知道牛容容是鐵了心的要走,還裝出一副是不是離家散心,或許就會回來的樣子來,故意詢問套她的話。
江雨燕心思還是太過單純,總是只聽表面的話語,就開始同情泛濫起來,這不才聽見小童氏的話落,就忙安慰著小童氏幾句:“大伯母,大嫂子在氣頭上做的事,不管有多肯定,都作不得數(shù)的。她怎么可能舍得下小虎,等她回來的時候,那張紙條還不成了一張廢紙嗎?你還是不要傷心了,天寒地凍的,除了她娘家,她又能去哪?”
江母聽后,為求息事寧人,忙跟著道:“對呀!嫂子,別著急,讓她散散心,想通了后,不就回來了嗎?還有,以后要是她回來后,讓宇飛千萬別再打她了,不管怎樣夫妻一場不容易。她又是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年齡,怎么可能不傷心欲絕,又怎么會甘心時不時的就要防不勝防的被宇飛拳腳交加的打一頓?”
就她這個為求彼此相安無事的話語,足夠說明她的性格還真是被小童氏摸的透透的,難怪這么多年她被小童氏吃的死死的,不是沒有道理?這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小童氏背后做足了工課想不贏都難呀!?而江母總想做到彼此為君子之交:漠不關(guān)心漠然置之不允理會,不提前做準(zhǔn)備,想不輸都難呀!?
聽見江母語重心長的話語,小童氏此刻似乎才記起要責(zé)怪兒子,此刻才意識到最終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哪莻€寶貝兒子:“殺千刀的,叫他不要肆意妄為,不要胡作非為,就是不聽呀!還一副全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得意模樣。現(xiàn)在好了,非要鬧的夫妻反目,一個心如刀絞、痛不欲生,一個哀莫大于心死。才在我面前哭天抹淚的說‘他離不開她,后悔之晚矣’之類的話,然后就以去找人的理由跟著那死女人跑的幾天都不見影蹤。這是以后都讓我這個做母親的來為他操心過日子了嗎?小虎也得我這個隔著代的祖母來一把屎一把尿的帶了!?”
江雨菲憋屈半響,終于還是忍受不住的道:“怎么大伯母也不喜歡帶小孩子呀?那可是大伯母的親孫子。確實,以前你家的一大群哥哥和姐姐可都是我的奶奶給帶大的,現(xiàn)在的小虎也是奶奶帶一半,我那逃跑的大嫂子帶一半。怎么現(xiàn)在兩個給你當(dāng)牛做馬的人都走了,你也知道心慌知道叫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