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聽到此言,一陣的鄙夷不屑,也不看看你大哥家是哪個尖酸刻薄的貨在當家,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不過也只是干想想,她卻是不敢說出來,丈夫江有運太過維護他那大哥一家。她此刻心里是明鏡似的,這個提議鐵定是不會成功的,可是她若不這樣說,又怎么會讓自己的丈夫江有運,對他那親愛的大嫂一家死心呢。
等到江父就這樣在露天歇好響午覺,又喝完下午茶后,還極不耐煩的前后蹦跶,和小五一起逗弄了一番,眼看天就要擦黑了,他這才急忙臨時抱佛腳的對江母道:“我去大哥家坐坐,銷后就回。”
江母聽后只“嗯”了一聲,就撇撇嘴角,去就去吧!不讓你撞撞南墻你又怎么會回頭來。不讓你去體會體會你嫂子的無情又無義樣,你就會對她總是一副以她為尊為大的臭模樣。
直到江父看不到身影后,江母才給露天的房屋又略整了整,打著雙保險的準備,其實也就是這一個準備,今晚鐵定要在這個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露天屋子里睡覺了。
直到月上西梢,繁星點點的時候,江父才醉醺醺回來了。幸虧天氣越來越轉熱了,看見母子幾個,就這樣和衣躺在露天的被窩里,口齒略有不清的道:“怎么都睡在的這里,這是不放心你們的爸爸沒能力找到睡覺的地方嗎?”
江母聞聽此言后,很是詫異,難以置信的道:“難道大嫂同意我們一家去她家叨擾嗎?”那個大嫂也有這么好心的時候?母豬能上樹的時候,她也不可能變得這么好心的時候吧?這段時間這么多的事情發生,都說明什么?那就是現在打死她,她也是不會相信江父說的話呀!
借著月光,江父一屁股坐在江母的身旁,只見江父不斷癟嘴道:“你怎么就這么俗,非要掂記著她家的幾間房,咱們就沒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嗎?”
睡在不遠處的雨燕幾個都露出孤疑的神情望著江父,還有哪個地方是她們娘兒一大群能夠成為暫且安生立命的地方。
江父見吊的幾個人味口差不多了,借著酒意才道:“咱們村不是有一處最好的廢棄房屋嗎?現在學校也不在那里辦了,原先的主人也不知搬遷到哪個大城市里一直也沒有回來過,咱們今晚就搬過去住吧!雖然門和窗都不太完整,可總比你們幾個就這樣歇在露天要強許多。”
幾孩子不懂,江母卻是聞聽此言后,瞬時臉色出現灰色,忙揪著丈夫的手就顫抖著音的道:“有運,你開玩笑的吧!那個地方可是每年開春都會鬧一回鬼的,你就不怕我們娘兒幾個都嚇死在那個屋子里嗎?”
這小童氏還真夠損人于無形的,就這么短的一頓飯的工夫,就慫恿丈夫讓她們娘兒幾個住在鬼屋,還真是會使用以夷制夷、借刀殺人,那鬼哭狼嚎的屋子嚇唬走了原主人,又恐嚇走了才辦了半年不到的鄉村小學,那明顯就是一座兇宅加不吉利的地方。現在要讓她去住,她才不要,她寧愿搭棚子,就住在老屋的地基上,也不要去那個極其讓人聞風喪膽的鬼地方。
原來江母也只是一只紙老虎,在孩子們面前,嘴上說著這不怕,那要有膽的,可是真真要自己去面對的時候,就是眼前一副畏懼的模樣。尤其是她要擔心萬一丈夫哪天不在家,她們母女幾個該怎么辦?
江有運看到這樣沒有出息的江母,忙一把甩開她的手,不耐煩的道:“哪有什么你說的鬼?只是長時間沒有住人,顯得冷清一些罷了,竟然就被你說的這么恐怖嚇人!好了,我困了,咱睡覺吧!”
說完就緊緊的挨著江母睡了下來,口中還在喃喃的似無意識的道:“看著天上的月光,明日定是一個艷陽天,看來這幾天也不會有雨。咱們今日不搬也行,等明日早起,休息好了再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