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幾個聽到傳聞說江村有一漂亮女人去鎮上,卻沒有穿內褲的消息時,就是在快要開學的時候。那有鼻子有眼的形容女人的形體外貌和如何帶了三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娃,很容易的就讓人聯想到小王氏的身上去。
萬幸的是那些人并不知道小王氏的真實姓名,總算還沒有點名道姓的說了出來,只有少量幾個江村的人知道,可她們又沒有真正的見過她裙子下的真面目,畢竟是同村人,為了遮掩,在外面的時候,所以也不說是她。
可是小王氏還是更加沒臉見人了,和江有民也越來越語言交流的少了,兩人慢慢開始的矛盾也是越來越多了。
江有民更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給耽擱,而回來的越來越晚了,這樣發展下去,他們注定此生會是悲劇。
且說這年的七月份才到,江雨芬就在家左右不是的踱著步子,望眼欲穿著她的錄取通知單,她整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擾的江母也跟著緊張煩躁起來,就對她建議的說:“你不會自己去學校看看成績嗎?總是在家干著急有什么用。”
江雨芬聽后,果然就急急忙忙的吃完早飯就往學校奔去。快十點太陽正毒辣的時候,江雨芬才從學校回來,看見幾個妹妹正在門口望穿秋水的等著她回來。兩個妹妹還沒有問話呢,她就撇撇嘴的沖進房間,趴在江母的懷里哭了起來。
哭的江母一陣的心亂如麻,忙詢問道:“這是沒考上的意思嗎?差多少分了?那你考了多少分,別光顧著哭呀?讓媽媽聽聽這是怎么回事呀?”
江雨芬仍是抽抽嗒嗒的道:“媽媽,我只差一分,就只差一分,我就能去市里讀師范院校。可是老師說要五百二十分的才能去上,我就剛剛好差一分。”
江母聽后,也是直皺眉頭的道:“會不會弄錯?怎么可能就剛剛好你就差一分呢!你就沒細細的問問老師這是怎么個原因嗎?”
江雨芬這才抬起頭來,祈盼的望著江母道:“媽媽,老師說過,差一分多交三千塊錢就能去上那所學校,二分就是六千,十分以類就是這么向上加錢的方法。而差十分以上的就是拿三萬塊錢去,也可能不被學校接收。”
江母聽到說要交三千塊錢,立馬就垮下臉,女兒再多的眼淚,也軟化不了她此刻的心。只要談到錢的事,立即讓她打消了繼續送女兒去讀書的打算。
可是嘴中仍是說道:“等你爸爸過兩日回來,我們再和他說說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來解決。”
還能有什么辦法?不能拿錢,就只有退學不讀,跟著江村那些正在悄無聲息,萌芽狀態的打工者們出去打工社。
當天晚上江父就從市里回來了,一聞聽這事就道:“三千塊錢,就是三百塊錢,這個家也是拿不出來的呀!你也不看看你還有好幾個弟妹要讀書,我看我這個當爸爸的把你供到初中畢業就不錯了。還花冤枉錢去上師范,即使上了回來,也不能立馬就有學校肯接受你。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今年也該有十六歲的年齡了,和你幾個堂姐一起去廣東打工得了。沒看見他們才去不久,就給你大伯母孝敬了一臺電視機回來。”
雨芬聽后,心灰意冷的道:“爸爸,你即使不讓我花錢去買師范上學。可是市里的高中,我的分數可是綽綽有余,老師說只要在家等通知書就可以了,還說我的成績一直不錯,讀完高中,期間用用功,考個一類的大學一點問題也沒有。”
江父見慣了安慰人的那一套說詞,不屑的道:“你老師隨口胡諂的話也能信嗎?爸爸早就對你說過,人生只有一次機會,你考不上咱們市里的師范,就直接淘汰去想辦法掙錢給幾個弟妹上學吧!再說你還要去上三年高中,不要說花多少的錢,就是爸爸舍下這個老本,三年后會不會又像現在一樣差個一分二分的,那不是又白讀了嗎?”
雨芬聽的目瞪口呆,以前聽到爸爸的這些話,她總是當爸爸這是在激勵她好好學習,可是今天真正的聽到爸爸要把這些話正經八百的執行貫徹到底時,心就如沉入那海闊無邊的深海里,無法呼吸,無法求救,又不能立刻窒息而死。
眼眶立馬就紅通道:“爸爸,六百五十分的總分,我考了五百一十九分,在咱們鄉村的學校怎么也排在了前十名,你這樣就讓我下學來,就不覺得可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