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外公外婆聽到此話后,就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無論他們此時多么的恨這個小女婿,他們對這幾個被女兒遺孤下來的血脈,也生不出半點的氣來,何況還是如此懂事,聰明伶俐的外孫女。
再一次摸摸幾個如花似玉的外孫女,又狠狠的瞪一眼江有民后,他們就頭也不抬,顫顫巍巍的這樣一去不回頭了。誰能理解他們此時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理,一個如此鮮活無病無災的女兒,就這樣被那個殺千刀的作孽給作死了。本來就年過古稀的他們,像是一天之內就老了十歲不止。
老位兩人家的步履蹣跚,相濡以沫,雖然沒有回過頭,江笛卻是知道外婆在哭,在很痛心的低低抽泣著。媽媽一向都是她的最為疼愛的小女兒,是她在快要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下來的幺女,媽媽從來什么事都不曾對外婆隱瞞過,唯有這件事媽媽沒有對外婆說過。
今天的外婆不斷要接受媽媽突然離世的消息,還要接受爸爸和別人一起有個私生子的事實,這一切來得是那么的唐突,不要說年邁的外婆一時無法接受,就是她這個新中國的希望,祖國的小花苗也是無法接受得來的。
果然外婆回去后就一病不起,連今天的殯葬也被兩位老人推卻身體不適而沒來,此時的江笛也無心去探究他們是真的身體不適,還是對此傷心過度,而不忍再面對現實,就眼不見,心不煩的不來。
且說江笛媽媽唯一的一位親大姐和丈夫才到來江笛家,當著眾人的面,對著江有民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胸口還不斷的起伏著道:“江有民,我妹妹真是死的冤枉呀!竟然會看上了你這個狼心狗肺臭男人。她十七八歲的時候,誰不說她貌美如花,來家給她說媒的人,都快將我家的門檻踩破了,高的、矮的、俊的、俏的、富的、窮的,都能排成長長的一條河,來供她挑選。她卻偏偏一眼相中了你。我還真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好的,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身份地位,沒身份地位,跟著你在這個小山溝里過著貧困潦倒的日子,她卻沒有半點的不知足,我偏偏沒想到的是她是知足了,你卻是不知足。和一個都可以當你媽的人私通,就為了生個狗屁兒子。”
說到這里這大姨就一掌,又拍在江有民的胸膛上,指著他的鼻梁就道:“去,給我把那個臭表子,給我叫出來,我王芯玉到要看看,這是怎么的一個死女人,竟然把我好端端的妹妹,就這么的給逼死了。”
此時的江有民,面對這么盛氣凌人的妻姐,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這些天他雖然心中略有懊悔,可是仍沒感覺自己有錯,唯一覺得錯的地方,就是讓雨燕她媽媽發現端倪,透露了風聲。
若是時間可以倒回兩年前,讓他重新再來一次的話,或許在那個無數次確定,老婆再也懷不上孕,讓他失望的情況下,他還是會借著喝醉酒的名意,和那個不斷想要勾搭上他的艾氏發生關系,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同樣的選擇。
沒有兒子的男人還是男人嗎?
還不如當個女人來的實惠些,再說他家可是一脈單傳,那么大一群的姐姐才有了他,他可不想就此讓他家的香火,斷送在自己手里。
屋內的江大姑看到不對勁,忙跑出來勸說的道:“大妹子,你消消氣!芯潔的事是意外,和誰都沒有關系,我們都能理解你的心情,難道作為她姑姐的我就不傷心嗎?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人,可還得繼續活著,芯潔恐怕也不忍心看到咱們自家人,在她的靈堂前就做著自相殘殺的事,對吧!”
王大姐可不聽她的這一套說詞,橫眉豎目的又吼道:“我說叫那個賤人出來,沒聽到嗎?怎么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這是沒臉見人了嗎?也是,一個有丈夫有孩子,有年齡有皺紋的女人,怎么可能還有半點的羞恥心,不要說良心了,我看恐怕連心也早就被狼狗叼走了。江有民先生,你在用她的時候下得去手嗎?你就一點也不感覺到惡心嗎?可我看著你都覺得惡心的要死。剛剛打你的一巴掌,也讓我感覺有萬只螞蟻啃上我的骨頭了一樣。”
說完她就應景的不斷甩甩手掌,不解恨的又從手提包了抽出一條手帕不斷的擦拭著,覺得做給眾人看得差不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