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隱隱約約之間似是知道有這一回事,可是她就是醒不來,她感覺很難受,難受的不想醒來,只覺得若是醒過來,就會立馬在難受的感覺中死翹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她也會哼哧幾聲,喉嚨里似有一條干干的木材堵塞在那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也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才聽到似江雨芬的聲音道:“媽媽,怎么雨燕突然就燒的這么厲害,是不是昨天被什么東西嚇到了。”
江母沒好氣的說:“還能是什么,肯定就是那王芯潔走的不干不凈,嚇到她了,她呀也就這個膽!”
才說完,雨燕就感覺有冰涼的液體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擦拭著,擦了額頭,擦勁窩,擦了勁窩擦手腕和腳腕,雨燕雖然迷糊,配合的卻是非常默契。她太渴望這種冰冰的感覺,燒了大半晚上的她,終于在一陣的擦拭,鬧騰后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隱隱約約又聽江雨芬道:“媽媽,她燒的這么厲害,只這樣用酒精擦擦有用嗎?萬一燒壞了腦子成腦膜炎該怎么辦?”
江母沒好氣的道:“別一驚一詐的,那就那么嬌氣富貴,你幾時看她病過,除了小時候打過疫苗,和前幾天出過豆,幾時有給她打過針的。好了,咱們快去地里把那些草鋤一鋤吧!”
一陣窸窸窣窣的整理東西和腳步聲后,家里就徹底的安靜下來了,雨燕感覺自己輕輕飄飄起來,她來到一座不知名的荒島上來了,難道才聽到江雨菲說荒島她就也來到荒島上了,這也太巧合吧!
別人的荒島都是四周懷繞著水,可是她此時的荒島卻只有連綿不斷的群山,山上就只有樹,樹下就只有雜草叢林。感覺不到半點生命的氣息,她焦急的抓耳撓腮,口內就不斷叫著:“請問有人嗎?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我不是明明在家睡覺的嗎?”
回答她的只有一遍茂盛的叢林樹木,還有峽谷淡淡的重復她語言的回音。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走了多久,直到她餓了渴了,求生的意識強烈了,她才奇怪的又望望這片山林。
訥訥的自言自語道:“這片樹林,為什么連個小小的飛禽走獸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不真實吧!我不會只是在做夢吧!只要在做夢就好,待我睡足,醒過來就會又回到現實的生活里,不會因此而感覺到恐怖,生活無望了。”
想到這里她就安心的,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樹下,閉緊雙眼準備閉目養神。她才閉上眼睛就被一陣異味驚醒,才睜大眼睛就見前方不遠處的童氏。
雨燕立馬跳腳的站起身子,結巴道:“奶奶,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那啥了嗎?”
誰知童氏并不回答她的問話,只是瞇著雙眼一個勁的盯視她,那眼睛有著濃濃的不舍,還有著強烈責備。
責備?
奶奶為什么會責備她?
她看到這里就問了出來:“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和我說,所以才進到我的夢境里?”
那童氏仍是不言語,只用手伸到自己的脖頸處,不斷的用手點著。雨燕不解其意,下意識的雙腳向童氏走去幾步,誰知她一走,小童氏也走,她們之間就像那天上的月亮,在彼此的走動之間,總是保持著那樣的距離。
雨燕索性泄氣的停下腳步道:“奶奶的脖頸還不舒適嗎?要不咱們回家后,去市最后醫院看看,好不好?”
小童氏聽后收回了那一直彎著的嘴角,雙手又在脖頸處比劃著圓型的帶子,雨燕似乎終于領會到小童氏的意思,
道:“奶奶是想要你以前送給我的項鏈玉佩嗎?可是我今天沒有帶在身上,你不是早就知道她被雨菲帶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