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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他如星光般璀璨

Chapter024曾幾何時

耍完流氓的傅先生心情極度愉悅,拿起琴弓刷松香。

蘇莞抱著琴遞到他面前,沒好氣地瞪他:“給你!”

傅維珩噙著笑接過琴,詢問道:“想聽什么?”

蘇莞思索片刻,道:“再拉一遍《AmazingGrace》可以嗎?”

傅維珩挑挑眉,二話不說舉起琴開始拉奏。

小提琴是提琴中體積最小,音高最高的一種樂器,它的主要特點也在于其輝煌清亮的音色、復雜的演奏技巧以及豐富廣泛的表現力,它的發音接近人聲,能表現溫柔、激情、輕快,甚至是最富于戲劇性的強烈感情,稱之為器樂女王。[引用百度]

同樣的一段旋律,小提琴的高亢像是淺淺輕撫,牽動人心。

蘇莞曾覺得,一首寬恕之歌,它給人的感覺應該是輕柔的、撫慰的、還可夾帶一些喜悅。傅維珩的演奏,除了輕柔和安撫外,更有種身臨其境般的感覺,仿佛一剎進入了世外桃源,一切紛擾消散,心無旁騖。

蘇莞發現,他的手指十分細長,卻又不像蜘蛛指癥那般違和突兀。仿佛是上帝鐫刻出來的天生小提琴手,只要給他一把小提琴,他就可以給你創造出一個沉醉迷離的世界。

最后的一個尾音還在房間中回蕩,蘇莞久久才回過神,她發怔似的盯著傅維珩英俊明朗的側臉,情難自禁:“傅先生,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傅維珩笑,驕傲的同時,又有些小不情愿:“只因為我拉了《AmazingGrace》?”

蘇莞哪里聽不出他語氣里的酸意,輕笑道:“就算如此,也因為是你。”

傅先生成功的被取悅到了,興致大起:“你喜歡,我就再拉一首。”

“好。”

……

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大半,蘇莞一直就坐在他身邊靜心凝聽著,最后一首《故地回憶》結束,她鼓掌,贊不絕口:“Neil,你太厲害了……”

“事在人為。”他信心十足,“莞莞,只要我想做的,沒有什么做不到。”

蘇莞恍然想起之前傅維瑾提過的他的過去,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是因為你老師的一句‘想要在音樂方面有什么好的成績應該是不可能的’?”

傅維珩擦拭琴的手指一頓,失了聲笑:“維瑾跟你說的?”

蘇莞含混道:“是我無意聽到的。”

他把琴收進琴盒里,解釋說:“一開始確實是,后來……”

蘇莞挑眉,想等他繼續說,他卻忽然打住,眉梢輕挑,笑得意味不明:“想知道?”

某人點頭。

傅先生緩緩彎下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蘇莞不忸怩,大方湊上前親了一下。

“因為喜歡。”他娓娓道來,“老師那句話,我確實記了很久,那時候每天強迫自己練琴,雖然后來我進步的很快,但我卻感覺不到開心。五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人,他用我的琴拉奏了《AmazingGrace》,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那首曲子,很舒服很安逸。他告訴我說,音樂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存在,不要因為一時的好勝而扭曲了它,要因為喜歡去創造它,你的內心才會寬敞明亮。”

“所以后來,你就從心底接受了小提琴?”這個原因倒是蘇莞沒有想到的,難怪他對《AmazingGrace》的執念這么深。

這樣說來,他們倆還真是有些相像。她曾經也是因為父親的《AmazingGrace》開始接觸音樂。

“嗯。”他說,“真正喜歡上小提琴后,它總是給我一些出乎意料的驚喜。”

……

晚上的時候,蘇莞和許丞陽約好去系里的琴房練習元旦晚會的曲子。跟傅維珩簡單地解決晚餐后,她就匆匆回校了。

回宿舍拿了琴再到琴房,許丞陽和橋子已經在了,阿敏因為去琴行陪練,這會兒還在回來的路上。

橋子同許丞陽一樣,都是小提琴專業,阿敏是中提,音樂系的元旦晚會,人人都要上臺演出,所以在稀少的中提琴專業里挖到阿敏這個中提手一起四重奏,許丞陽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蘇莞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許丞陽又沒個正經地在搞怪。

橋子被逗得仰天長笑,余光一瞥蘇莞幽怨地盯著許丞陽,一下憋住了笑。

許丞陽不自覺打了個寒噤:“我怎么感覺背后涼涼的……”說著回頭一看,咋呼一聲,“莞莞!你走路沒聲的嗎!嚇死我了!”

橋子笑彎了腰。

蘇莞瞪她一眼,一聲不吭地走到一邊開琴盒取琴。

許丞陽見她這副樣子,忐忐忑忑過去戳了戳她,嬌聲嬌氣:“怎么了,莞莞,是大神給你的愛不夠嗎……”

提到傅維珩……

蘇莞咬牙切齒:“我想攮死你。”

許丞陽:“……”

橋子笑到停不下來,走到蘇莞面前一攬她肩膀:“莞莞,我也想攮死她很久了!”

許丞陽躍到蘇莞面前,一閉眼,視死如歸般:“那你攮死我吧,能被你攮死是我的榮幸,不過你別攮我胸,這兩天大姨媽,胸漲得可疼了。”

蘇莞:“……”

橋子:“……”

橋子覺得,放眼延大,她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許丞陽這么中二的人了。

過了不久,阿敏也匆匆趕到,幾人不多說,調了琴開始練習。兩遍下來后,許丞陽覺得渾身不對勁地晃了晃手臂,驚呼:“我的天,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帕格尼尼拉多了,我現在揉弦都感覺像帕金森綜合癥了!”

“……”

再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姚曳應該也是剛回寢室不久,正在里頭洗澡。蘇莞困倦地掏出手機看了看,兩條微信消息和一條新增好友提示。

消息來自傅先生,一條是問她練習結束了嗎,一條是告訴她明早來接她一起吃早飯。蘇莞回復過,點開那條好友提示,微信名是江,頭像也沒有,像個僵尸號。

這時姚曳從浴室出來,蘇莞著急去方便,把手機往邊上一放,匆匆進去。

第二天清早,晨光熹微,蘇莞睡得迷迷糊糊時,只覺得肚子隱隱作痛,難耐地去了趟廁所。

果然,她的大姨媽來了。

時間尚早,她又覺得疲倦,遁回床上繼續睡去了。

再醒來天已經大亮,許丞陽和姚曳也都收拾好準備出門,蘇莞揉了揉陣陣作痛的肚子,爬下床,渾身像是沾了水的細沙,沉甸甸地提不起勁。

姚曳見她神色懨懨,關心詢問:“怎么了莞莞?”

蘇莞聲若游絲:“大……姨……媽。”

姚曳:“……”

許丞陽從洗手間出來剛好聽見,笑了:“我這剛來兩天你就來了,影響力夠大啊我!”

蘇莞:“……”

姚曳遞給她一杯熱水:“大姨媽第一天生不如死,莞莞你別去上班了,請個假吧。”

“是啊,莞莞,大神是自己人,你跟他說說,你不好意思我幫你說也行。”說著,許丞陽掏手機準備給傅維珩發微信,蘇莞抬手直接攔下,“不用,我喝點紅糖水就好,他剛說過這段期間不能請假,我這樣他不好跟大家交代。”

許丞陽也不多說,默默把手機收回兜里。

“你們快走吧,我沒事,傅維珩會來接我。”蘇莞直起身,故作無恙地朝她們眨眨眼,進浴室梳洗了。

兩人聽到傅大神會來接她,安了些心,背包出門了。

蘇莞背著琴到樓下的時候,傅維珩已經在等了,他坐在車里,車窗半落下,精致分明的輪廓半隱半現。

像是有心靈感應,傅維珩這時也抬眼瞧見了她。他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到她面前,接過她肩上的琴,目光在她憔悴蒼白的臉上停留須臾,憂心地蹙了下眉:“上車。”

和他牽著走到車門前,蘇莞腹部又猛地涌起一陣痛感,猶如千針般鉆疼,難耐地捂了下肚子,她彎身鉆進了副座。

傅維珩往后座放了琴,再坐進來后,到不急著發動車子,而是探過身子來替她系上了安全帶,見他似是察覺自己不妥,蘇莞問:“你怎么……”

他知道她要問什么,直截了當:“剛剛遇到了你室友。”

蘇莞微愣,想來是許丞陽告訴他她例假來的事了。想到這里,她覺得幾分害臊,側過臉看向窗外。

傅維珩踩下油門,輕聲道:“先睡會兒。”

蘇莞極度不適,輕點了點頭腦袋一歪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為沉穩,一路上一顛一顛的,也沒吵醒她。睡夢中記起自己要在公司附近下車,強迫自己睜開眼,結果卻發現,她已經不在車上,這會兒被傅維珩打橫抱在懷里,他身后還背著她的琴。蘇莞覷眼四下觀望了一下,瞬間就清醒了。他們在電梯里!難道,大神一路抱著她從門口進了電梯?

“這是哪里?”蘇莞低呼,扭了扭身子想從他懷里下來。

“別動。”傅維珩加重力道,阻止她,道了聲“我住的公寓。”

蘇莞還來不及震驚,電梯“叮”的一聲已經到達了。接著她就眼睜睜看傅維珩抱著她出電梯,按指紋鎖開門進了公寓。

見他一路徑直進了臥室,蘇莞開始有些心慌,顫巍巍的道:“我……我來著大姨媽呢……”

傅維珩面無表情睨了她一眼,沉聲道,“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話落,他將她穩穩地放在了床上,替她掩上被子。

蘇莞耳尖一熱,抓過被頭遮住半邊臉,只露著眼睛,羞道:“我以為你要……”

傅先生失笑,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倒是坦誠:“我確實很想,但不是現在。”

蘇莞:“……”

“睡吧。”他又把被子給她掩得實實的,“今天團里放假,不練習了。”

蘇莞心下一愣:“那你呢?”

“我就在外面,不走。”

蘇莞安下心來,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半顆青橙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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