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窮的叮當(dāng)響?”
楚萌雙眼通紅,緊緊拽住忠老的衣領(lǐng),幾近咆哮的怒吼,活像是食物被偷走的惡狼。
“是……!”
忠老見到楚萌這個樣子,表情更加急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少爺如此恐怖的樣子,直接讓他刷新了自己對少爺以往的形象認(rèn)知。
忠老先是磕磕絆絆的點頭,緊接著又搖頭說道:“也不算是窮的叮當(dāng)響,少爺您不是還有自己的零花錢嘛!”
“嗯?”
楚萌一把將忠老松開,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房內(nèi)還有以往楚壕給他的零用錢,只不過在他的記憶里對這些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也就是說以前的這個楚萌,純粹就是只知道花錢,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錢,但在現(xiàn)在的楚萌看來,身為一個堂堂的武國第一富二代,再不濟(jì)也是身家不菲吧!
想通這一點,楚萌急切跑到了自己的房間,半晌過去了,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耷拉著腦袋,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這時候楚萌的內(nèi)心只想要罵娘,在他看來身為一個富二代,怎么都會買一些奇珍異寶,有一點古董收藏吧!
但他找了半天,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剩下這么一個空蕩蕩的房子,看來這個原本的楚萌根本沒有這些收藏,也不知道他都把錢花在什么地方了。
楚萌無奈的看著自己找出來的瓶瓶罐罐,“都是些什么鬼,一個大男人買這些像是裝化妝品的瓶瓶罐罐做什么?”
懷著這種莫名的好奇心,楚萌嘗試著打開了一個小玉瓶,隨手倒出了一堆粉末,里面裝的并不是化妝品,而是類似藥粉一樣的東西。
楚萌倒了一點粉末在手上,用鼻子嗅了嗅,并沒有什么異常的氣味,他用手指蘸了一點,噙在嘴里嘗了一口。
“這什么鬼東西?”
楚萌剛嘗了一口還沒有感覺,過了一會兒后,他就只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整棟房子仿佛隨著他的身體一塊旋轉(zhuǎn)了起來,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升仙一樣的靈魂出鞘。
可他卻知道,房間不可能跟他一塊旋轉(zhuǎn),而在這個世界里,他也不可能立地成仙,唯一的解釋就是……致幻藥品。
“呼……!”
過了十幾分鐘,等藥勁過去之后,楚萌重新獲得了對身體的掌控,看著手中的小玉瓶,一把將其扔的老遠(yuǎn),“該死,還以為是什么東西,沒想到竟然是毒品!”
楚萌現(xiàn)在對這位前任是無能為力了,他還以為對方會給自己留下什么遺產(chǎn),沒想到留給自己的,竟然是一堆類似毒品的致幻成癮性藥物。
他看了一眼柜子里其它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已經(jīng)沒有將其打開的興趣,不用腦子都能想到,這剩下的東西無非也是這種類似毒品一樣的玩意兒。
就在楚萌一個人坐在房內(nèi)發(fā)呆的時候,只聽得咯吱一聲,半掩著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忠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目光注視著楚萌久久不語。
“少爺,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振作起來,以前老爺留下的人脈還在,去聯(lián)系一下說不定能起到一點作用也說不定?!?/p>
忠老滄桑的聲音穿進(jìn)了楚萌的耳朵里,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不過等他想到什么的時候,又無力的將頭低了下去。
他搜刮了一遍前任的記憶,里面哪有楚壕的那些什么關(guān)系,除過美女好酒之外,就沒有什么東西。
“想必少爺是在煩惱老爺以前留下的那些人脈關(guān)系,有老奴在,少爺不用擔(dān)心?!?/p>
楚萌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神采,“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家伙跟在楚壕身邊多年,對楚壕的那些人脈關(guān)系想必是一清二楚?!?/p>
“快說,老爺子以前留下的人脈有誰,現(xiàn)在還有誰能夠幫到我。”
忠老看著興奮的楚萌,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高興,他方才只不過是安慰對方,今天盟主都親自來了,這背后牽扯的勢力大了去,又有誰能幫得上楚萌,誰又敢過來幫楚萌呢?
只不過為了不讓楚萌頹廢下去,他也只能是安慰道:“老爺沒有出事之前,金陵城現(xiàn)任城主,在競選的時候沒少得到老爺?shù)膸椭?,現(xiàn)在找他的話,說不定會有用處。”
“金陵城城主,任萬西?”
……。
“哈哈!原來是楚少爺大駕光臨,鄙人家室簡陋,招待不周還望楚少爺海涵吶!”
楚萌看著面前的這個大胖子,穿著一件寬大的袍子都遮掩不了身上的贅肉,走起路來一搖一晃,就像是一個人形果凍。
楚萌很難相信,面前這個大胖子就是武國最繁華,經(jīng)濟(jì)最繁榮的金陵城城主,看起來整個就是一腐敗分子,將自己養(yǎng)的滿身肥膘,甚至都不像一個練武之人。
“不是說武國的大小官員,都是武林宗門內(nèi)的高手,經(jīng)過百姓選舉,從中選出的德行和武藝雙雙杰出的精英嗎?”
楚萌心里暗自嘀咕,這么一個大胖子看著怎么都不像是個練武之人,更不用說什么武林高手,宗門精英。也不知道是不是金陵城的百姓們都瞎了,怎么會選出這么一個奇葩玩意兒。
“不礙事,我這次來想必任城主也清楚,是想了解一些我父親的事情,不知道因為什么,今天我父親就被你們的執(zhí)法人員抓進(jìn)了金陵城監(jiān)獄,這與我武國的法制不符吧!”
楚萌沒有與對方打哈哈的意思,當(dāng)機(jī)立斷,直接切入主題,開頭就詢問楚壕的事情,只不過這金陵城城主的反應(yīng)與楚萌所想的不同。
“哈哈哈!楚少爺說笑了,我們武國的法制自然是公平正義,至于令尊的事情,自然是依照法律行事,我也只不過是依法執(zhí)行?!?/p>
“什么意思?”
楚萌聽到這話,直接站了起來,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楚萌,上一世面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
對方的這種做派,分明就是以往在有關(guān)部門辦事的時候,碰到的那些公務(wù)猿的樣子!
“姓任的,你可不要忘記了,你這城主的位子是誰幫你坐上來的。”
“這自然是不敢忘!”
任萬西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緊接著毫不示弱的說道:“我的這個城主的位子,當(dāng)然是全金陵城的百姓們,一人一票民主投選出來的?!?/p>
“難道說……,這與你們楚家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這話,楚萌如果還不明白的話,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對方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翻臉不認(rèn)人,也可以從這點看出來,楚壕的這次牢獄之災(zāi),背后涉及的勢力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