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經過軍機部的商議,一致同意了陳道齡的決定,自從之后擱置匈奴人的侵擾,也成為了武國上層的一致方針,直到前幾天,楚萌公開演講抨擊此事。
這不就一下子戳到了陳道齡的痛處,因為擱置爭議這件事是他首先提出來的,所以底下的武國百姓罵的人也自然是他,對于這件事陳道齡一直耿耿于懷。
在他看來,自己只不過是個意見提出者,具體實施,還是需要軍機部的眾人舉手表決,憑什么到最后,背黑鍋的只有他自己。
可現實就是這樣,武國的百姓不管你們的決策方針是什么,他們喜歡直接了當。
在他們看來,既然是陳道齡提出的想法,那么陳道齡就是個奸臣,是置他們死活于不顧的小人。
原本時間久了,大眾的視線也就被別的事情吸引了過去,幾年前還有人在聲討陳道齡,一些頑童還編了順口溜調侃辱罵。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也漸漸的將這事情淡忘。
事到如今,還能記得起這件事情的,恐怕也只有,每年深受其害的維州和隴州百姓。
武國其余州的百姓,都已經將這件事情遺忘,與他們有關系,反正受損失的又不是他們。
可楚萌好死不死,在前幾天演講的時候,偏偏提到了這件事,一下子讓武國百姓,塵封在腦海里的記憶重新打開。
眾人這時終于想起來,原來他們遠在西北邊境的同胞,還在飽受匈奴人的騷擾洗劫。
……
楚萌想到此事,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對他一個紈绔來說,根本不值得留在記憶里。
與其消耗自己的腦細胞記錄這種事情,還不如將醉夢樓花魁牢牢記在心里,都比這種事情來的更讓他興奮。
所以在前幾天演講的時候,楚萌根本沒有想到這茬,外加上他當時大腦里除了憤慨的演講和控訴之外,就沒有什么意識了。
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無意中招惹到一尊大神,對于任萬西這種城主他還可以不放在眼里,但陳道齡這種級別的州長,他就不得不慎重對待。
要知道武國滿打滿算,總共才三十二個州,基本上每屆的盟主,都是在這三十二位封疆大吏中挑選出來,是實打實的掌權者。
就算是楚萌的父親楚壕,以前貴為武國第一富豪,其地位也只不過是與這三十二個州長相當,甚至在某些時候,他還要有求于這些州長。
更別說是現在,楚萌在陳道齡的眼里,和一個螻蟻沒有什么區別,甚至都不值得他出手,僅僅是手底下的人,就能讓楚萌在武國蒸發。
當然,前提條件是楚萌沒有忠老保護,由于他背后,有這么一位大宗師境界的高手在,生命安全最起碼是不會受到影響。
只不過,忠老的實力只有個別人知道,除過楚萌和熊大熊二兄弟,以及蘇陽和儒教的個別人之外,就沒有其余人知道。
所以,現在的陳道齡并不知道忠老的實力,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出手處理楚萌,只不過結果如何,那就兩說。
但就算是這樣,楚萌的臉色都有一些不好看,整日里被這么一位封疆大吏惦記著,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他這還算是好的,要是一些心里素質差的人,現在恐怕腿都得嚇軟。
蘇陽看著楚萌陰沉的臉,無奈的說道:“得,你現在知道自己招惹了多大的麻煩,雖然有忠老在暗中保護你,但一個封疆大吏想整治你的話,有時候并不僅僅是威脅你的生命安全。”
“呼……!”
楚萌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不就是個陳道齡,蘇州的州長嗎!
我怕個球,你讓他來,所有的招術,我楚萌都一一接下來了,看誰究竟能笑到最后。”
“狂!”
現在的蘇陽對于楚萌這有這一個字可以形容,但不得不說,楚萌狂雖狂。
還是有那么一種常人所沒有的膽氣,也可以說是痞氣,他這一點是最令蘇陽敬佩的。
就在楚萌和蘇陽討論,該如何應對陳道齡的手段時,金陵城市中心一座官邸中,體型肥大的任萬西正俯在地上瑟瑟發抖,面前的椅子上,正端坐著面色陰翳的陳道齡。
這是陳道齡在金陵城的官邸,因為金陵是蘇州的中心城市,所以蘇州政府的辦公地址,也就順道建在了金陵城。
只不過以往的時候,陳道齡要處理整個蘇州地域上的事情,對于金陵城發生的一些小事,反倒是不放在心上。
這不,還是因為楚萌前幾天在演講上搞的事情太大,無意間將矛頭對準了陳道齡。
這才讓陳道齡知道了,最近幾天金陵城發生的大小軼事,其中就有這個肥豬城主,任萬西被楚萌在紅人館教訓一事。
雖然,在陳道齡眼里,任萬西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只是這一次事情關系到了他自己,這才將任萬西召過來問話。
陳道齡坐在太師椅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趴在地上的任萬西,毫不留情的嘲諷道:“聽說前幾天的時候,我們金陵城城主,一方父母官,竟然被一個沒落的紈绔子弟,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羞辱,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陳大人,這……。”
任萬西上下嘴唇發抖,牙齒打顫,口齒不清的支支吾吾道:“您有所不知,楚萌這家伙,以前仗著自己是武國第一富二代的身份,橫行霸道慣了。
在紅人館的時候,因為一點兒瑣事就對屬下大大出手,實在是無法無天,目無法紀……。”
“住口!”
還未等任萬西說完,陳道齡就駁斥道:“好一個大大出手,我就不相信,你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年人,一流高手境界的武者,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年僅十六歲的紈绔子弟?”
“州長,您有所不知吶!楚萌這家伙雖然不學無術,但他手底下有兩個兄弟,名叫熊威和熊武。
二人都是一流高手境界的武者,他們一齊出手,手下也雙拳難敵四手呀!”
“一流高手?”
陳道齡的眼睛閃了一下,不知道心里在思索什么,但面色依舊是無比憤怒,對著任萬西大聲喊道:“打不過就是借口了?
難道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武國政府,盟主委任,人民選舉的一城之主。難道不會帶人,將那個紈绔狂徒制服,無能就是無能,偏要為自己找諸多借口。”
“……!”
任萬西低著頭沒有說話,難道他能給陳道齡說,最后是虞妙璇出手打傷了自己,他總不能帶人去找虞妙璇的麻煩,再說就算是去了,也打不過虞妙璇。
而且,他這時候總算是看清楚了,陳道齡讓自己過來,根本不是了解情況的,他根本不相信,陳道齡會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
對方這次過來教訓自己,分明是在發泄前幾天,楚萌那個混小子演講的時候,抨擊匈奴人侵擾邊境,順道將矛頭對準陳道齡一事。
任萬西明白了,他又不可能直說,既然上司想要拿自己當出氣筒,那他就當這一回出氣筒,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