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回的話說完,李亶一下就笑了起來,背上的羽箭輕微晃動,良久,他沉聲道:“難道云安府窮到這個地步?一個供樂的奴隸也沒有?”
“三皇子殿下也知道,最近云安府的確是窮啊!”
云回是笑著說的,沒有人聽出其中的暗喻。
“駕---”馬蹄聲徒然響起,不遠處身著紫金繡袍的男子騎著一匹棕色的馬,騎了過來,雙眼看著遠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這黎頃怎么還沒來?難道要這么多人等著他一個?”
“是啊!這大哥一早就來了,怎么不見小弟啊?”
森林的不遠處,白色的轎子晃晃悠悠的向前而去,森林里高聲談話的內容被聽了個清清楚楚,較內徒然傳來一聲嘆息,分不清是喜是悲,男人沉穩的聲音輕柔的響起:“看吧!只來晚了一會兒,就這么多人閑不住了,張伯快點”
“少爺,這不是快到了嗎!”
森林中央的草叢突然有了動靜,一只羽箭徒然橫射而出,剎那間只聽一聲輕微的響動,草叢便靜了下去,李亶的侍衛立刻走到草叢邊,隨手拾起死去的動物,高聲道:“回三皇子,是只灰兔”
李亶沒由來的皺起了眉頭:“怎么是灰兔?”
他這句話問的有點奇怪,侍衛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知該說些什么,直到一只羽箭對準了他的眉心,他就那么愣住了,看著那支羽箭離弦射了過來,直直插入他的眉心,然后應聲而下。
一旁的云回眉輕挑,含笑道:“三皇子這箭可是射的越來越準了”
“不等黎頃了,現下還沒有來!”說話的是黎頃同父異母的大哥黎荏,說完,雙腳一瞪,準備策馬離去,慵懶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黎頃這不是來了嗎?大哥還要走嗎?大哥的府邸離這城西西郊可近著呢!難道大哥不知黎府離這西郊遠著了,興許是大哥很久沒有回府的原因,忘記罷了”
這話說的……
黎荏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不是暗中諷刺他不孝嗎?他抿了抿唇,也沒說什么,只是翻身落馬,走向黎頃:“來了就好”說著,拍了拍黎頃的肩膀。
三皇子同樣策馬過來,看著隊伍后面破轎子,一下就笑了出來:“怎么帝國的貴族們都變窮了嗎?云安府的云回單槍匹馬的來,怎么現在黎府的黎頃少爺后面尾隨著一定破轎子?”
他的話一落,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黎頃沒怎么在意,揮了揮手,轎子立刻被掀開,露出五個還很小的孩子:“三皇子,不是一大早就差人來告訴黎頃帶上奴隸嗎?這當然是裝著奴隸了,難道奴隸也可以和本少爺坐相同的轎子?”
“好了,不說這么多了,本王今天請你們來這里,是來狩獵的,不是來吵嘴的”李亶揮手說道。
李亶今年年方十九,已過成年之期,所以也封了王,建了府邸,所以這次才弄個著什么圍場狩獵,來慶賀一下。
不過片刻,貴族們帶來的奴隸都被放在了森林的中央處,西郊中央的不遠處,搭建著一個白色的休息臺,此時上面卻一個人也沒有。
馬蹄聲從少變多,眾人都騎上了馬,看著李亶。
不知他要這些個奴隸拿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