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吃飯的人都是社會上的名流,花影扶疏,衣香鬢影,那些淑女名媛們個個都很矜持高貴、奢華顯赫,提著路易威登限量版的包包,戴著Hermskelly經典極臻手鏈、Tiffany至尊奢華的鉆戒,瑰麗璀璨,完美奢靡,瑩白如玉的耳朵上點綴著VanCleef&Arpels經典的祖母綠欖尖形耳釘,愈加突顯了她們雍容華貴的迷人氣質。我望著她們纖細白嫩手指上的那些鉆戒,想到我此時身上穿的簡單衣服,默然無語。
我們坐的地方,頗為優雅別致,靠窗,因為窗子的設計是遵循中國古代園林的雕花設計,又在雕花中加了點西方元素,看起來,是那么的奢華精致,優雅典麗。所以坐在這里,徒然生了一股典雅的高貴感。莫傔西頗有情調地找來小提琴手,那是個高挑俊俏的男子,他著一身繁復精致的禮服,深深閉著眼眸,拉著優雅的英倫小調。
悠揚婉轉的英倫小調自我們周圍輕輕響起,美妙動聽得緊。
我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用食指比在薄如花瓣的嘴唇上,噓了一聲,便不再理我,欣賞音樂去了。
又僵持了半晌,我實在無聊,便隨口問了問他沐如燾破產的事。
聽到我問他沐家破產的事,莫傔西只是輕輕一笑,便禮貌地向我和陸貞衣介紹著這里的一切,他指著雕花窗外面那棟設計得最別致最高的建筑道:“那是沐氏集團旗下最普通的一家六星級酒店,每年的營業量在全國都排名前十,營業金額也達十幾個億,那家酒店的設計很別致,頂部的71層會有空中花鳥園、空中游泳池……”然后,他頗為奇怪地望著我,道:“你怎么會覺得他破產了呢?”
我剛想反駁說報刊雜志上是這么寫的,他卻低低一笑,道:“是在報刊雜志上面看到的吧?呵呵,你知道沐氏集團的力量有多大么?就算沐氏真的破產了,他也有力量讓媒體的人閉嘴,何況被登到報刊雜志上?”他突然靠近我,像一只獵豹般笑得狡黠,他說:“你信不信,若真的有誰敢報道沐如燾的事沒經過他同意,那整家報社絕對會在一個小時之內破產倒閉……”
我聽得尤為驚心。
這么說,沐如燾沒有破產,他也不是為了那個3000萬與我結婚的,那么他是因為什么?
我突然覺得好笑。
我陶夭夭有什么本事,能讓他有所圖。
隨后莫傔西便不再管我,猶自取出他珍藏的法國美酒,自豪道:“這可是德國的約翰山酒堡(SchlossJohannisberg)的冰酒,要想喝上這種名貴的冰酒,你得親自去一趟約翰山酒堡,它們只在酒莊出-售。懂么?我可是不輕易贈人品嘗的,但鑒于你于沐如燾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便贈你嘗嘗,機會不多唷……”
我卻啞然失笑,道:“很重要的人,你開玩笑吧?”
他瞟了我一眼,道:“你不懂沐如燾,我可懂得很。他這個人是不輕易動怒的,對于不重要的人,他根本就不屑與之計較。而你卻能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甩了一巴掌,可見,你很有能讓他動怒的魅力。在我認識他的這二十幾年里,他只這樣動怒過三次,私下里他有多少次我不知道,但在公共場合里,他只有這三次。一次他是母親出世的那一次,他與父親大鬧了一場;一次是在他父親的葬禮上,他與慕氏集團接-班人慕子宸大打了一架;最后一次,便是他在公共場合下甩了你一巴掌……”他又怔怔地瞟著我,深沉的眼眸里充滿了好奇,看了我足足一炷香的時間,他納悶道:“你到底激怒了他什么呢?真是了不起……”
我徹底無語。
到底激怒他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只是我現在喪失了回答的勇氣。
這一巴掌,他沐如燾還真是甩對了,甩得我都成為大名鼎鼎的偉人了。
能讓沐如燾在公共場合甩一巴掌的女人,不錯不錯,真是不錯。
我是該覺得驕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