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雙手翻飛如蝴蝶穿花,帶起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光影。在座的眾人還未等看清,此人雙手突然收攏,那光影線條鏈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圖案,隨后中年男子將光團拍入面前一把普通的匕首之中。
這把匕首先是泛起一道凌厲的寒光,但緊接著便寸寸斷裂。
“由于這是凡鐵很難承受得住禁制的作用,故打入禁制時,亦要有相應的材料,否則便如這匕首。此外,禁制的手印需要一氣呵成,中途靈力亦要隨之有所變化,不可中斷。下面我再演示一遍。”
中年男子停止話語,稍微放緩雙手的動作又演示了一遍,將光團打入一把玄鐵打造的短劍。
光團緩緩消融于短劍之中,短劍也是泛起了一道凌厲的寒光然后消失。
嗖的一聲,中年男子一拍短劍。
那劍以迅猛異常的速度瞬間洞穿了一塊同樣材質的盾牌。
“喂,宋玉你看明白了嗎。”衛(wèi)駿側頭小聲的問旁邊的向山。
“沒有,不過我記住手印的變化了,而對應的靈力變化...慢慢試吧。”向山傻傻的回答道。
“啥!”衛(wèi)駿傻了。靈力變化慢慢試,這也太夸張了吧,他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英俊非凡的宋玉,真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回答。
還有慢慢試之說?
這宋玉是不是腦袋缺根筋啊。
沒明白就沒明白,還慢慢試,這里面誰不是練氣期修者,記住手勢的變化太簡單不過來。關鍵還在這靈力如何做出相應的變化。
衛(wèi)駿嘆息,“這沒有宗門,就是悲催。學個爛大街的禁制都需要花無數(shù)的靈石。”
說著還搖了搖頭,“還要多來聽幾次才能看出點端詳。”
正待中年男子離開,突然趴在眾人中的那只青蛙呱的一聲大叫起來。
“還我靈石,還我靈石,你個騙子,你個大騙子。”青蛙的聲音宛若稚嫩的黃鶯,像是一個年紀很小的女童聲音。
在坐的眾人此時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這個興趣怪異的小女孩真是膽大,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說筑基高人是騙子,不怕被一掌滅殺了她的神識嗎?
“你!呵呵,誰說我是騙子?”中年男子本欲發(fā)火,一掌滅了她的神識,這小小的練氣期修者竟然敢當眾質疑他。但考慮到一些要害,他忍了下來。
“我的義務僅僅是告訴你們禁制使用手法,這靈力變化與法訣手印我均已展示給大家。沒有學會只能說你的資質普通而已。可怪不得別人。”
“再說了,你也不打聽打聽,雖這‘利’禁制比較普通,可即使在這靈網也需要整整一百顆一品靈石。”男子說完轉身便消失在原地,顯然已然退出了靈網。
衛(wèi)駿拉了拉向山的衣袖,“宋玉,你看到了吧。這筑基期和咱們就是不一樣。眨眼間就獲得了幾百顆靈石。”說著他仿佛打了雞血,臉上的刀疤都亮了起來,“我要筑基成功,讓我老爹看看。”
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沒有一點回應,衛(wèi)駿轉頭見這宋玉還在那傻傻的出神,手上還比劃著什么。
衛(wèi)駿搖了搖頭心里暗道,這宋玉看長相挺英俊瀟灑,怎么給人感覺傻傻的,不會他長得其實很傻吧?
“莫非他以為真能推出靈力運轉要點?”
要不然是窮的,一定是,不然我總是看到他在各個懸賞大廳盯著別人掛出來的問題,我還納悶,他水平那么高了?直到現(xiàn)在衛(wèi)駿才明白原來他是在偷聽別人的討論。
一連幾日,陸風都碌著在他的靈田上刻畫簡化聚靈陣,期間他回去了幾次發(fā)現(xiàn)向山都在抱著靈琮也就沒有打擾。
看到最后五畝靈田沒有刻畫上陣法,陸風打算停下修整兩日,轉身回到草屋拿出了靈琮,就地躺在如茵的草地上,聽著靈琮里傳出的聲音。
“今日修仙獨家消息,神符門在東海之濱發(fā)現(xiàn)了一座五品洞府,不日將委托外事長老舉行拍賣……”
“據(jù)可靠消息稱昆侖境內兩大門派發(fā)生沖突,紫霜劍派在一日間吞并無極門,無極門門主及各大長老均已戰(zhàn)死……”
陸風正無聊的聽著靈琮內傳來的消息,突然想起至今他也沒有登錄過靈網。
他起身拿出僅有的一顆靈石放入靈琮,神識隨后靠近靈琮,一股吸力傳來,陸風眼前一片模糊。
等睜開眼看清周圍的景物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個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草色青翠欲滴,風景如畫,成群的蠻牛和角馬在悠閑的吃著青草,幾個騎著獅虎的年輕身影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穿入草原上的圓弧之中。
“你好,第一次進入靈網,請選擇本人形象…”陸風腦海中想起一個甜美的聲音。
少傾,陸風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有點像網絡游戲,不過更加的真實。
他將自己的樣貌進行些許調整,成為一個國字臉、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少年,便舉步踏入圓弧。
進入廣場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嘈雜的聲音有些讓他不太適應。
正要抬步往前走,突然從腳下傳來一個聲音,“喂,你差點踩到我了!”
陸風低頭看見腳邊有一只青蛙,正氣呼呼的瞪著自己。陸風趕緊靦腆一笑,錯開腳步,讓它先行,“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
“哼!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下次注意點,大傻子。”青蛙歡快的蹦跳的走了。這青蛙前幾天還不開心著,今天不知遇到什么開始的事,卻又心情大好。
陸風沒有在意,隨意往廣場四周的一個建筑群走去。
這是一棟膏粱錦繡、精美絕倫建筑,一看就是非常重要的場所,步入大廳,一樓墻壁上還滾動著各種提問。
仔細看了看,大多是一些比較淺顯的練器方面的問題。對天松子留下的五名筆記爛熟于胸的陸風,一眼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肯定是他的炎鐵礦沒有提純徹底,里面的雜質阻礙了禁制的運行,造成了靈力通行不暢。”
“你胡說,這51號問題的提問者,很明顯是打入禁制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意外,本身就是禁制的問題,他在煉制這柄劍時打入了‘隱’和‘利’兩個禁制,肯定是其中一個禁制沒有完成好造成的問題。”
“你胡說八道!”
“我看你才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在他的旁邊有兩個青年男子為這個問題爭吵的面紅耳赤,互相指著鼻子要說服對方,可誰也不服誰。雙方氣的就要擼著袖子打了起來,哪還有修者的形象,像是互相謾罵的地痞。
陸風沒有理會這兩人,走上前去,將這一問題對應的玉簡取了下來,輸入靈氣,在玉簡內部書寫了自己的想法,隨后便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