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勇銳招呼后,手下的大漢紛紛拔出砍刀、抄起銅錘等武器就要將這一老一小當場砍殺。
然而還未等到這群揮舞著武器的莽漢沖上前去,壯漢們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疾風從他們之間拂過,帶起了眾人的衣角。
身材矮小的一個男子手中拿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須臾間沖到了各打手之前。
“咚~”
與此同時,人群中傳來一聲悶響,位于人群之中的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不再沉默。
他低喝一聲,猛一跺腳,煙塵四起,被石碾子壓實的泥土上爆出了一個不淺的土坑。一抹青銅色光華從他的腿部閃現并迅速向上蔓延,直至頭頂。
壯漢雙臂抱胸,氣沉丹田,勢若蠻牛的向白氏爺孫兩撞去。擋在他身前的大漢咒罵著紛紛避讓。
他們可不敢讓這青銅男子擦中身體,要是被自己人傷了,這工傷的來由也太窩囊了點。
兇牙組合中的兩人這次十分主動的出擊。
胖子見這聲勢立馬躲在他爺爺的身后,伸出了頭叫道:“哎呦,爺剛煉丹損耗太大,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不過他那靈活的身法,哪里像是靈力損耗過度的樣子。
白啟明仿佛沒有看到面前張牙舞爪的莽漢和即將遞到眼前的寒光,輕輕的揮一揮他的衣袖,自袖中飛射出三點黑光。
這三點黑光雖然很不起眼,但卻發出了急促刺耳的尖嘯聲,轉瞬即逝的殺向紅衣女子三人。
“不好!”
三人中速度最快,身形隱藏在勁風中的矮瘦男子“疾風”離爺孫兩最近。他一聲驚呼硬生生的扭轉身形,抽回了即將要刺下的匕首,狼狽不堪的挑開向他射來的黑光。
正埋頭向這邊沖來的“銅膚”感應到了極度的危機,立馬變換姿勢,雙臂抱頭,雙腿蜷曲,就地一滾,仿佛銅球般滾向側方。
遠遠望著眾人動手的紅衣女子,此時也尖叫一聲“凝液期!”,想也不想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張深黃色的符箓,毫不猶豫的向前扔去,同時急速后退。
符箓離手的瞬間被她激活,化作飛灰,一股厚重的氣息自符箓中涌出,急速墜入土壤之中。
紅衣女子原先站立的那個地方泥土仿佛沸騰一般,咕嘟咕嘟的噴涌而出,瞬間凝固成一扇兩丈來寬、一丈來高的土墻。
“轟轟轟。”
連續的爆炸聲響起。
矮瘦的“疾風”倒飛了出去,一條肩膀塌了下去,手中的匕首也斷了半截,七竅流血,披頭散發的滿臉駭然。
另一邊的“銅膚”雖然離的比較遠,躲避及時,但也被爆炸的沖擊波拍中,受了不小的內傷,他身上的青色光芒也淡了許多。
至于遠處的紅衣女子幾乎毫發無損。
那黑色的東西轟在土墻上便爆炸開來,堅硬的土塊如一顆顆子彈,激射在周圍大漢身上,一片鬼哭狼嚎,賀勇銳這下可損失慘重。他的手下不是被爆炸產生的沖擊波震傷內臟飛了出去,就是被激射的土塊擊中。
“還有誰要來,剛好道爺我靈力恢復了。趕緊的了。”
白小圭見前一秒還威風凜凜的眾人,被爺爺三顆爆裂丸搞定,便跳了出來,要求挑戰。
賀勇銳離爆炸比較遠,他待氣血翻涌的感覺稍稍退去,便帶著能站起的手下退到紅衣女子身邊。
紅衣女子知道了白老頭的修為哪里還敢放肆。
“多謝白前輩手下留情。”
白老頭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便不再出手,轉身帶白小圭進入煉丹房,隨手關上了門。他可不認為兇牙三人還敢有所異動。
紅衣婦人不敢有任何異動,他們三人對付凝液期的煉丹師可沒有多大把握。她想都不想帶著“疾風”“銅膚”就轉身離開這白氏雜貨鋪。
“奶奶的,這次虧大了,竟然讓我們來對付凝液期修者。不行,必須找賀振海加價。”
......
陸風小心的收起這顆蓮子,連同小灰吃剩下的些許蓮花殘葉和從玉石中挖出的蓮花根莖一并揣入懷中。
他拍了拍小灰,不管它聽不聽的懂說道:“時間不早,走了走了,趕緊回去吧。”
在這里被無數的骷髏環繞著,陸風總感覺有點瘆得慌,還是早早的離去比較好。
可是小灰似乎沒有吃夠,賭氣般的扭了扭頭,屁股對著陸風,低頭繼續嗅著什么。
很快毛驢抬起頭,徑直的向一面墻撞去。
陸風知道小灰應該發現了什么,只見小灰一頭撞進墻壁,想象中了事情沒有發生。
那堵墻壁產生了陣陣漣漪,小灰竟然很輕松的穿了過去。
陸風趕緊跟上,伸出手掌觸摸那道墻,手掌間傳來了清涼的觸感,輕輕的穿透了這堵“墻”。
“原來是幻境!”這幻境實在是太逼真了,這堵“墻”后面到底隱藏了什么?
陸風有了些好奇。
穿過幻境,這是一個更小的空間,靈氣濃度異常的高,小毛驢正在這房間的一角喝著一汪清水。
清水散發著強烈的靈力波動,想來這小小的空間內靈氣濃度達到如此高的程度應該是這水的原因。
陸風環顧四周,這個房間十分的空曠,一眼望去看的清清楚楚。
房間內除了角落的泉眼,就是位于中心的一個蒲團,再無其他物件。
除了這之外要說這小小的空間還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蒲團的正前方那面墻上也有一副壁畫。
看了看這壁畫,吸引他目光的是上面那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
她披著鮮麗明凈的綾羅做的衣服,戴著雕刻華美的美玉做的耳環,點綴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麗的容顏;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潔白的貝齒鮮明呈現,動人的眼眸顧盼多姿。
她踏著繡著精美花紋的鞋子,拖著霧一樣輕薄的紗裙。她肩部美麗的像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
她姿態奇美,明艷而又高雅,立于群山之巔,美麗的容顏卻似憂似怨,泫然欲泣,讓陸風忍不住心動和心疼。
群山之外是電閃雷鳴、支離破碎的世界,與這飄然出塵的女子格格不入。
順著女子的憂怨目光望去,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男子披頭散發,并不高大身形卻頂著狂轟的雷電與火焰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