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歌眨眨眼看著眼前的殘局,揉了揉額頭。地上的男人滿含深情的看著她。
“沐小姐,這件事,你承不承認?”帝云嵐跋扈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雖然是詢問,但是話中的篤定成分卻十分的明顯。完全沒給沐家小姐解釋的意思。沐挽歌嘴角一勾,就這么急著讓她承認?
“公主要我承認什么?承認這個男人是我帶來的嗎?或者是承認我與他偷情?”偷情兩個字,像是砸在了眾人的心上一樣。這種字眼她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但是,說話女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么。
“你,你,”帝云嵐驚訝于沐挽歌的從容不迫,更驚訝于她講話的咄咄逼人。
“怎么?公主問我是否承認,那我倒要問問公主有何證據?”有些人,忍無可忍名酒不必再忍。帝云嵐,今日是你給我設下的套嗎?
證據?對!證據!沐挽歌提醒了帝云嵐。證據,她有。
“挽歌,你何必不認我?如果你還是礙于門第之見的話,我以后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那你如癡不承認我,著實讓我心痛。”在帝云嵐拿出證據的時候,一旁的男人講話了。那哀怨的神情,做作的語氣,沐挽歌表示想吐。
“知道嗎?聽你叫我挽歌,我想吐。”對于這種男人,沐挽歌沒能當場打暈他就已經很忍了。
呼,四周頓時傳來笑聲,這沐家小姐脾氣倒是個大。但男子臉皮到也是很厚,臉都沒紅一下。人群中沐玲瓏的臉色有點難看。這沐挽歌言語太過犀利。祁晨夢倒是好奇的看著沐挽歌,看她如何處理今天這件事。
“沐挽歌,這個,你怎么承認?”帝云嵐拿出手里的玉簪,這個可是沐挽歌的貼身之物,來宴會的時候還帶著的。頓時,沐挽歌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自己在剛來的時候的確被人撞了下,當時她也懷疑過。后來由于忙正事就把它忘了,看來,這個宴會就是個套,引她來上鉤。
“哦?公主莫不是僅憑一個玉簪就定了我與人私通的罪?先不說這個男人的身份,我,沐挽歌,沐家小小姐,沐司馬最寵愛的女兒,我的大哥,是帝凌國的戍邊將軍。立下無數戰功。我的二哥,朝廷的鎮江文官。我的三哥,是大名鼎鼎的玄藥老人的關門弟子。而且,我的未婚夫,是帝凌國的宸王,論身份,地位,才華,相貌,他,何德何能,配得上我多看?”沐挽歌的手,刷的指向旁邊的男人。男人的相貌只能稱得上勉強好看,打扮欠缺,整個一個落魄書生的模樣。
“本王覺得本王的王妃說的對!”低沉冷漠的聲音驀地闖入在場人的耳朵。也闖入了沐挽歌的心里。他,不是不來嗎?王妃,這個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起兩人之間的婚約,看來,兩人這是情投意合了。
帝云宸來了?他不是從來不會來母后辦的宴會嗎?難道今日因為沐挽歌而破例嗎?“二哥。你怎么來了?”
“嵐兒,本王覺得這件事,是要好好調查一下,本王的王妃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宸王府很好欺負。”帝云宸的聲音很低,很柔,卻讓沐挽歌知道這句話中所含的威脅。
帝云嵐想說什么有忍住了,她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對帝云宸發火的,她皇家的面子還是要的。
“二哥,事情證據全部都指向二嫂了,嵐兒想幫現在也是幫不上了。”一句話,帝云嵐居然說的無比漂亮。不由得讓沐挽歌多看了她兩眼。現在,臟水都潑到宸王府了。一旦這個帽子扣死了,不僅她沐挽歌會名聲盡毀。宸王府都得被她拉下水。到時候,所有的責任,就有可能全部被宸王算到沐家頭上。兩家都好看。呵。
沐挽歌偷偷的給了帝云宸一個你不要插手的表情。她,可以搞定。
“而且,我這不僅有玉簪為證,更是有兩人之間所通情書。”帝云嵐明身后的秋兒拿來了一疊紙,分給了在場的眾人。
“挽歌,今夜的你美得不似凡人,明日我想見你,可以嗎?”
“恩,挽歌也想念張郎的。”
“挽歌,你真好…”
等等,更露骨的話,讓一眾女眷臉紅不已。公子們也都是尷尬搖頭。祁晨夢好笑的看著,這件事,很明顯就是誘人陷害沐挽歌。不過,這證據,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哦?五月十二號約我在橋下相見?怎么,那天請問我漂亮嗎?”沐挽歌突然拿著一張所謂“情書”念了出來。嘴角卻勾起了深深的笑。那笑容,身后的小玉很是明白。小姐,想到想到辦法了。五月十二號,無五月十二號?
而身邊的帝云宸卻在聽見五月十二的日期的時候確是笑了。這帝云嵐,還以為長進了,原來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