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孤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看上你。”心中的憤懣,除了用惡毒的言語,再找不到其他發(fā)泄口。
汐尋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會被男人打,像她這樣強悍的女人,不僅被打,還被侮辱,她怎么可以忍受得了。
“宗政龍幽,你以為此刻,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在本將軍的地盤上,就算是玩死你,也沒人敢為說半個‘不’字?”汐尋驀然掐住宗政龍幽的下巴,柔聲地說道。
她的眸子中泛起赤裸裸的欲望和狂暴,赫然換了一人,或許此刻這個形象才是正是的大周第一武將軍,武汐尋的原型。
“就算是讓孤去死,孤也不愿去碰你。”
汐尋聞言,更是難看得不能更加難看,“既然你不想讓本將軍一個人碰,那便讓這府里的一眾下人來好好伺候幽王殿下好了。”
她剛剛離遠,龍幽便被一群下人圍了起來,眾人躍躍欲試,無不垂涎三尺,宗政龍幽可是尊貴的皇子。
“來人。”汐尋臨走之時,轉(zhuǎn)過頭對著門外厲聲大喝,“去把宗政花顏帶過來。”
聽到此話,宗政龍幽臉色瞬間大變。
他性子高傲,如何能夠忍受在一個他一直以來瞧不上的女人面前被另一群男人強bao。
然而此時的一切,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汐尋嘴角一笑,難得的開心,只有她了解像宗政龍幽這樣的人,要如何才能讓他生不如死。
***
武府地牢
花顏被一把推進地牢中,頭上響起汐尋殘酷無情的譏嘲,“既然你喜歡宗政花顏,本將軍就做一回好事,讓她跟你做個伴吧。”
‘碰’地一聲,地牢的門被關(guān)上,接著是‘嘩啦嘩啦’地上鎖的聲音。
花顏摔跌在濕冷的地上,好一會兒都趴不起身。
她腦海中不停地浮現(xiàn)開始的一幕幕,想著宗政龍幽所受的折辱,一股郁氣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來,他難受,她又何嘗會痛快。
地牢中很黑,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于是聽覺便變得異常靈敏起來。
老鼠跑動的聲音,人的呼吸聲,甚至是自己的心跳聲,都像是貼著耳邊響一樣。
花顏逼自己靜下心來,想著得先幫宗政龍幽看看傷勢,她忘不了他胸口浸透里衣的大片鮮紅。
“殿下,殿下你在哪?殿下,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她低聲喚。
黑暗湮沒著一切,一絲回應(yīng)也沒有得到,花顏覺得自己發(fā)出的聲音更像是錯覺般。
花顏能夠明白宗政龍幽現(xiàn)在的心情,因此對他的沉默并沒有任何不滿。
“殿下,你幫你看看傷口,可好?”她一邊征詢著他的意思,一邊憑著微弱的呼吸聲向他所在的方向摸索。
地牢不大,在宗政龍幽開口前,花顏已摸索著碰觸到了他。
他一動不動地趴伏在地,呼吸時斷時續(xù),對于花顏的碰觸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原來龍幽是早已昏了過去。
低低嘆了口氣,花顏咬住牙沒讓自己落淚,而是平穩(wěn)且小心翼翼地為他翻過身,摸了摸他的胸口,發(fā)現(xiàn)沾血的衣已經(jīng)干硬,血顯然止住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此刻他身上的液體味道,令花顏有些作嘔,她想起龍幽的身體還沒清理過。
花顏的眉頭一皺,猶豫著要不要幫他弄干凈。
如果不弄,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又要發(fā)起燒來,但是弄的話,想著接下來要為他所做的事,不由一陣別扭。
他本來就看不起她,她是一直知道的,想起他醒來后,或許會對自己發(fā)脾氣,然而事急從權(quán),也容不得她多想。
在黑暗中摸索之時,碰觸到男性最私密之處,花顏控制不住緊張起來,臉耳一個勁發(fā)燙。幾乎是屏著氣,以最利落的動作完成了該做的事,便趕緊幫他把衣服整理好。
這期間,宗政龍幽幾乎沒有抵抗,只是偶爾發(fā)出不適的呻吟聲,讓她的心也跟著抽緊。
睡至半夜,藥效過去的宗政龍幽蜷縮著身體迷迷糊糊地囈語,整個人抖如風(fēng)中的敗葉。
挨著他的花顏,本來就睡得不安穩(wěn),只要龍幽稍稍有點動靜,立即被驚醒。
想著他現(xiàn)在的落魄,再憶及他以前的英姿煥發(fā),終于忍不住心疼得落下淚來,不由張開手臂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希望能借由自己的身子給他提供些許溫暖。
地牢中又濕又冷,兩人即使擠在一起,依然冷得讓人牙關(guān)打戰(zhàn)。
為了不讓宗政龍幽凍得失去知覺,花顏只能不停地用手摩擦著他的臉和手,直到他恢復(fù)意識,嘗試著回抱她。
煎熬難耐,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周圍總算是可以勉強視物的。
龍幽醒了過來,卻一言不發(fā),與花顏拉開了距離,他靠著墻,坐在角落里。
對于看守送來的食物,花顏倒是不嫌棄,吃的津津有味,龍幽卻是一筷子也未動。
花顏猜想龍幽肯定是在意前日的事,除了將飯菜端到他面前外,她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安慰他,便也不多言。
誰知到了晚上,汐尋又將兩人拖出去重施故計,對已經(jīng)很虛弱的宗政龍幽任意侮辱,竟然是一點也不顧念昔日的舊情。
幾番折騰下來,宗政龍幽終于還是沒能支撐住,傷勢急劇惡化,連著數(shù)天都沒有再睜開過眼睛,更不用說進食了。
望著龍幽那奄奄一息的模樣,汐尋嫌棄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宗政龍幽真是沒用,本將軍還想多玩兩天呢,這么快就不行了。”
汐尋像是隨手丟掉玩具般隨意,打算丟兩人在牢里自生自滅。
地牢眾人得知汐尋的命令,嚴(yán)守本分,無論花顏怎么哀求看守找個大夫來看看宗政龍幽,亦無人理會。
看著冷硬的饅頭粒擱在他干裂的唇瓣間,隨著呼吸的動作而滑落,一點也沒吃進去,一如這幾日的情形。
花顏控制不住低低啜泣起來,他的生命在眼前一點點消逝,無力和絕望的感覺在她心中悄然蔓延,幾乎要湮沒她的求生意志。
但是她還不想死,更不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