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多疾,自臨濁世,即患內弱之癥。恐屬早夭之病,耐父母之艱力,他人之厚援,蒼天之薄恩,幸存于世,至今已二十余年矣。
其間苦澀,實非常人之所能解。吾半生經歷,實辛酸之至。縱觀余二十年俗世生涯,余自撰一聯,自覺可概余其半生,自云曰“自幼嬌質多磨難,倍嘗世間涼與炎”二十年過矣,回首往事。庸碌無為,實虧煞七尺男兒,自古有甘羅十二為相,曹子建七歲出口成詩,康皇十四親政,周氏十二立志為國讀書,與前圣人相較,故覺有如滄海一粟,渺微之至,茫然而不知所措。
然古人亦有云”苔豆如米小,也學牡丹開“。余小如苔豆,難及牡丹之艷,但物有所值,人有所好,不因其雄而否我之小,亦不因其奇而笑我之陋。世之萬物皆因小及大,由平及奇。萬事雖殊,其理一也。
吾幼好書,雖學無所成,今生遺恨,然好書之性不因此而改,反愈來愈烈。可說是嗜書如狂猶不及過。又見書愈多,暗嘆精品愈稀,今之書,或千部共出一套,或淫行浪語篇篇皆是,或標新立異,或隨波逐流,或效仿抄襲,少有新意。十有八九大皆談情而不知情非淫性,期間垢病實非余之所能評。余非貶他人之作,更無存私之念,實論事也。吾數閱《紅樓夢》覺其博大精深,非常人之所能及,實為我華夏第一書不及過,今傾力而做至尊門。非余之欲留名。亦非越他人之念,實余早有此心,只因俗事所累,無心他顧,今得閑,力達吾之志,成吾之夙愿,
是為序。
丁亥一月雨窗
夢云軒黃樸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