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睜開眼,便覺得周身寒氣森森,但是并不覺得冷,她想說話,可是一張嘴,喉嚨沙啞的說不出一句話。
瑾瑜走進來,手里端著藥,莫莫已經(jīng)昏迷了五天了,夜里不定時發(fā)燒,他一步都不敢離開,生怕突然間莫莫發(fā)起燒來。
“莫莫,你醒了!”語氣中是難掩的激動。
莫莫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便點了點頭。
瑾瑜趕緊走到桌邊,放下藥,給莫莫倒了一杯水,喂給她喝。
凝煙接過水,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送。
瑾瑜一邊拍著她的后背,一邊出聲,“慢點,你剛醒,不能喝太多的水,先潤潤嗓子?!?/p>
喝完水,凝煙才仔細的看了看瑾瑜。瑾瑜哥哥素來愛干凈,可是現(xiàn)在,整個人不修邊幅,下巴上是新生的胡渣,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寧眼看著,很是心疼,“瑾瑜哥哥,你多久沒休息了?”
“我有休息,不用擔心。來,先喝藥。”
凝煙還想說什么,見他一臉關(guān)切,便拿過那碗藥,一飲而盡,不能再讓瑾瑜哥哥擔心自己了。
漱過了口,凝煙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躺在一個石室之中,這張床,也有些奇怪。
“瑾瑜哥哥,我們在哪里?”
“這是安姨的住處,你受傷了,需要靜養(yǎng)。這里很安全,放心吧。”
瑾瑜把自己和安姨相遇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凝煙,凝煙明白了,那日救瑾瑜哥哥的婦人,便是蕭靖安。
“莫莫,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雖然經(jīng)過這幾日,凝煙的內(nèi)傷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但是還需要很久才能徹底轉(zhuǎn)好。
“只是胸口還有些疼,不礙事的?!?/p>
“這傷還需要再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切記,這段時間不可以生氣,不可以劇烈運動,聽到?jīng)]!”凝煙的生性好動,瑾瑜不放心,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凝煙看他緊張的樣子,感覺心里甜甜的,“知道啦,再嘮叨,就成小老頭了?!?/p>
“你這丫頭這般讓人不省心,我怎么放心的下!”
“好啦,瑾瑜哥哥,你守了我好幾日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醒了,你去休息休息吧!”
瑾瑜不肯離去“無妨,我不放心你,等你睡了我再去休息?!?/p>
“我現(xiàn)在睡了!”說罷,凝煙躺下,蒙上了被子裝睡。她不忍心讓瑾瑜哥哥這般勞神。
瑾瑜好笑的看著她,“你這丫頭,也不怕悶壞了。”說著,便去拉凝煙蒙在頭上的被子。
凝煙拽著被子不放手,“我睡了我睡了,你也去休息!”
突然,凝煙只感覺被子被掀起,瑾瑜鉆了進來。
“你,你,你怎么進來了?”凝煙瞬間紅了臉。
瑾瑜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出現(xiàn)一抹紅暈,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她“你不是讓我休息嗎?我很聽話啊。”
“可是,我沒讓你在這里休息?。 ?/p>
“可是你也沒說不讓?。 辫ご丝倘讨σ?,看著她?!斑@幾日我都是和你睡一張床的,怕你夜里發(fā)燒,這樣也好照顧,所以并沒有別的床榻。”
“什么?”凝煙真恨不得鉆進地洞里。從小到大,她和瑾瑜哥哥雖然親密,可是并沒有睡過一張床榻。
“好了,睡吧!”瑾瑜不再逗她,自己也確實累了,看著她醒來精神還好,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人一放松,便會覺得累了。
瑾瑜把凝煙摟進懷里,給兩人都蓋上被子。
凝煙向后挪了挪身子,想要離開那懷抱,畢竟多少心里有些害羞。
瑾瑜無奈,這丫頭一刻也不肯老實,在他懷里扭來扭曲,這不是考驗他的意志力嗎?“你若是再亂動,我們就做些別的事情?!?/p>
凝煙嚇得忙僵直了身體,“那個,睡覺,睡覺吧。”說罷,閉上了眼睛。
瑾瑜笑著看了看她微微抖動的睫毛,也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身邊的人呼吸漸漸平穩(wěn),凝煙偷偷睜開眼睛,看著他。感覺著他懷里的溫度,感受著那種安全感,心滿意足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