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塵看著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剛剛你在找誰?”
“沒有!”
“不說是嗎?”說罷,那邪惡的手指動了動,凝煙渾身繃緊,手和腳都被夜落塵壓制著,她只能無助地搖頭。男人和女人先天在力氣上就是有差距的。
“我只是看到你在忙,很無趣所以才想到處走走。我沒有想要逃跑!”
“你以為本王是聾子嗎?你以為你口口聲聲喊的‘瑾瑜哥哥’本王沒有聽到是嗎!莫凝煙,你真的很該死!”
凝煙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她麻木了,也不再反抗,就那么呆呆的,兩眼空洞,心中想的只是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瑾瑜哥哥沒錯,可是他為什么不見自己,難道他不要自己了嗎?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義安王府的,也不知道夜落塵過了多久才放過她。只是在她醒來之時,已經是傍晚了。
“王妃醒啦,王妃醒啦!”阿蓮激動地叫著,她連忙跑出去把太醫叫進來。
一群太醫緊跟著進來了,為首的是夜落塵,她最不想見的人。
看著她抗拒的眼神,夜落塵很是煩躁,沖著太醫喊道:“還不快去給王妃看看。”
太醫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夜落塵盯著搭在凝煙手腕上的手指,仿佛要把那只手剁掉一般。
太醫滿頭大汗,終于診治完畢,“回王爺,王妃已無大礙,再服一些安神的藥物就沒事了。”
夜落塵揮揮手“下去開藥吧!”
太醫個個如釋重負,連忙退了出去。
夜落塵坐在床邊,把凝煙扶起來,拿過水,遞到凝煙嘴邊,“來,先喝點水,你睡了三天,不能立即吃東西。”
凝煙不看他,伸手拿過水一口氣喝掉了。
“還要嗎?”難得夜落塵放柔了語氣。
看著他的樣子,凝煙想起了他的暴行,連忙向后縮去,可是她這一動作激怒了夜落塵,一把抱過她,死死地扣在胸前,“你想躲去哪里?”
凌厲的語氣嚇得凝煙渾身發抖,“不要碰我!”
“不要碰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你以為那天你暈過去了我們的帳就算完了?”
“我沒有想要逃跑,沒有!”
凝煙試圖解釋著,那天她只是追尋著那抹身影,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打算,可是夜落塵卻認準了她是狡辯。
夜落塵笑了,“是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拍了拍手,阿蓮進來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那托盤上放的是純金打造的兩只腳環,還有一根細細的金鏈子,那腳環的四周都是鈴鐺,夜落塵拿起一只,清脆的聲音煞是好聽,可是凝煙聽了,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音。
“你要干什么?”凝煙掙脫開他的懷抱,向床里縮去。
夜落塵滿意地看著手上的東西,“這是我命人特意為你打造的,既小巧又輕便,喜歡嗎?”
“你要把這個東西用在我身上?”
“這么好的東西,當然要給我的煙兒了。”迅速地抓過凝煙白皙的小腳,干凈利落的扣上了。
“我不要戴!”伸手去扯那個鏈子,可是大小剛剛好,她根本就弄不下來。隨著她的晃動,那腳鏈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看著她的動作,夜落塵說道:“沒用的煙兒,只有我的鑰匙才能打開,只有這樣,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看著腳上的東西,凝煙感覺自己和狗沒有什么區別,被人圈禁,現在還要用鏈子鎖上,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鏈子要比狗用的昂貴得多。
這是不是一種諷刺?
凝煙絕望了,現在連僅有的尊嚴也要被他踩在腳下了,以后難道真的要像狗一樣的生活嗎?
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表情,夜落塵很是滿意。他就是要她絕望,就是要斷去她全部逃跑的念頭,可是他沒有想到,他這么做是否也會斷了兩個人所有的可能?
“乖,煙兒,你不是說要我相信你嗎?只要你好好地戴著這個鏈子,我就相信你。”
無力地扯了扯鏈子,凝煙憤恨的看這夜落塵,“你怎么不去死,世上為什么會有你這種人,你就是喪心病狂,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
聽著她的話,夜落塵不為所動,“我死了也一定會有你陪伴,我早說過你和我是一體的,我若是得不到幸福那么你也休想!我告訴你莫凝煙,本王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中毒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得陪著本王一起受著。還有,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得不到的,本王就把它毀了!”
“哈哈哈……”凝煙笑了,可是為什么眼淚還會流出來?
不愿再看她的瘋狂,夜落塵點了她的睡穴,看著她安靜的容顏,也只有這時候她才能平心靜氣的面對他。
走出了義安樓,夜落川擋住了他的去路,“哥,你過分了!她是人,你不能這么對她。”
“我怎么做不用你管!”不理會他,舉步就要向前走去。
夜落川伸出了手,再次攔住他,“你若一直這樣,你們倆只會越走越遠,哥,你醒醒吧,女人是需要寵的。”
“寵愛換來的只能是背叛!她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
“你若是不在乎,在她出言傷你之時,為何你整夜整夜的借酒澆愁?為何在她抗拒你時你會發怒?你在逃避什么?”夜落川不依不饒。
一抹痛楚在夜落塵的眼中一閃而逝,可是夜落川還是發現了,“哥,試著去接近她,放下你的戒心,放下你的架子,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
“你回去吧!”背過身不再看他,夜落川搖了搖頭,“我言盡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我錯了嗎?”夜落塵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