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聽到瑾瑜離開的消息,蕭靖安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齊述知道瑾瑜一走她的復仇計劃就全部泡湯了,“既然瑾瑜走了就讓他離開吧。何必非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強加在他的身上!”
聽他這么一說,蕭靖安火大,“你懂什么?蕭家人慘死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好不容易現(xiàn)在瑾瑜一點一點地按照我的計劃行事,怎么可以就這么離開。”
“當年蕭家的慘案,要不是因為你……”
“夠了!”蕭靖安打斷他,“齊述,看在你和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今天你的話我不予追究,若是再讓我聽見,決不輕饒!”
“是,屬下遵命!”
齊述從蕭靖安那里出來,這么多年了,她的野心依舊沒有變。現(xiàn)在瑾瑜走了,她又怎么能善罷甘休。
蕭靖安覺得瑾瑜走了一定是莫凝煙和她一起。可是夜落塵那個家伙又怎么會放他們離開?當初她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要瑾瑜努力超過夜落塵把那個丫頭搶回來。這是怎么回事?
“來人啊,速去查明夜落塵近來的動向!”
屬下領命出去了,蕭靖安覺得事情定有蹊蹺。
瑾瑜帶著凝煙,來到了攬月峰。凝煙不解,“瑾瑜哥哥,為什么來這里?這是哪里?”
“來帶你見一個人。”
凝煙更加好奇,什么人住在這么高的山峰之上。
放眼望去,云海翻騰,向下看去,高聳的懸崖一眼望不到底。
瑾瑜拉著她站到懸崖邊,“莫莫,怕嗎?”
“有瑾瑜哥哥在,不怕!”她知道,就算她掉下去瑾瑜哥哥也會抓住她的。
瑾瑜看著那翻騰的云海,“莫莫,我母親就在這里。”
凝煙四下望了望,“什么?”
瑾瑜牽起她的手,“娘親,我?guī)獊砹恕D阋欢ㄏ矚g她的對不對?娘親,原諒我。這一生,我只想和莫莫在一起!請您祝福我們!”
“瑾瑜哥哥……”凝煙看著他有些微紅的眼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他笑了笑,“我娘親葬在這里,今天帶你來見見她,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凝煙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呼嘯而過的山風。她在心里默念著,“瑾瑜哥哥,你一定幸福的!”
從攬月峰下來,凝煙邊走邊問道:“瑾瑜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還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要帶你游遍名山大川?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他們曾經(jīng)的約定,成親之后便游山玩水,恣意逍遙。可是凝煙的心里很是不平靜。她擺脫不了夜落塵的噩夢,哪怕在夢里都是他無窮無盡的折磨。瑾瑜哥哥那么美好,讓人不忍去褻瀆。現(xiàn)在的她又有什么資格和他在一起?
“瑾瑜哥哥,我身上的連心蠱可有解法?”她不想到最后還受夜落塵的牽制,雖然夜落塵說沒有解藥,可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瑾瑜又何嘗不想解開那連心蠱?可是據(jù)他所知,那連心蠱是從西域傳過來的。這連心蠱還有一個傳說。當年有一個俠客愛上了一個苗疆的姑娘,可是俠客漂泊不定,居無定所。兩個人成親以后也是聚少離多。苗疆的那一位姑娘就給他下了連心蠱,兩個人無論生死都連在一起。后來那位俠客在一次比武中不幸身亡,而那個姑娘也追隨他而去,留下了一雙兒女。從此連心蠱便被人傳為佳話,來證明兩個人至死不渝。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無論什么辦法他都會試一試。每當凝煙被那心口的疼痛折磨的時候,他就極其地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不能幫她分擔痛苦。
凝煙知道瑾瑜哥哥在安慰自己。夜落塵做事滴水不漏,既然決定了要和她糾纏不清,又怎么會留下解藥?
近來凝煙的心痛還在發(fā)作。她不清楚夜落塵已經(jīng)失憶了為什么還會不時的心痛,而且發(fā)作的時間間隔比最開始的時候要短了。凝煙在想他會不會想起來,可是很快她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師父的藥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能不起作用,他不會想起來的。
自我安慰了一番,凝煙又揚起了笑容,“瑾瑜哥哥,我們?nèi)コ院脰|西吧,我肚子餓了。”
想到夜落川給自己帶過不少好吃的,凝煙眼神一黯。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他算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第一個知心朋友。
輕輕地敲了敲她的頭,“想什么呢?再不走,天就黑了。不是餓了嗎?”
拉回思緒的她很快恢復了原樣“走吧!”
夜落塵只覺得自己的心一天比一天空虛。他覺得自己和意識里的那個女人一定有著某些聯(lián)系。為什么一想她就會心痛?可是又為什么在他身邊他找不到任何和她有關的線索?
“也許真該休息休息了!”他喃喃自語,他把這些現(xiàn)象都歸結(jié)為自己最近太過勞累。
千澤樓的探子很快便來回報蕭靖安,“夫人,查到了。夜落塵近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上朝下朝,處理政務,沒有什么異常?”
“哦?”蕭靖安不解。難道說夜落塵對莫凝煙失去了興趣?不對啊,以她的了解,夜落塵不應該是那種會輕易放手的人啊。難道是瑾瑜和他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可是瑾瑜的動作一直在自己的監(jiān)視之下,應該沒有機會和他接觸。
這其中定然有蹊蹺。“去查查有關義安王妃的事,記住秘密行事不要讓任何人發(fā)覺,齊述也不行。”
蕭靖安一定要挖出這背后的事情。她的復仇計劃還沒開始怎么能就這么夭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