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在十二月份完結此書,所以從今日起,可能要把攢稿大量上傳,請以往喜歡讀慢文的讀者體諒!
有個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最懂你的人,不一定是你身邊的人,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比如親愛的讀者你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一種愛的表現!支持小弟的小說就是一種愛的表現.....以下是正文!
我抬起頭,望著山峽上空,高遠的一線天處,已經斜刺下道道光芒,和峰頂的翠綠輝映,直晃人的眼睛。山鳥和野狒狒的叫聲,不知在樹木深處哪里傳來,雖然不懂它們的語言,但也能感覺出,我們的到來驚擾了它們。
“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離開這里,拉布,你小心翼翼地開好快艇,安全駛出這條河道之后,直奔馬達加斯加島。”
珍妮沒有再糾纏拉布,小珊瑚還是一個人,駕駛那艘裝滿燃料和食物的快艇,穩穩跟在拉布的后面。溪澗的水流依舊湍急,蔥郁莽莽的森林少了很多霧氣,兩艘小快艇搖曳在泥黃色的水面,行駛的同我們的心情一樣,如履薄冰。
我之所以要去馬達加斯加島,有諸多原因,那里不旦遠離查戈斯群島的危險,距離南非國和索馬里也比較近。往西南方向走一點,可以去南非城兌換掉我們的寶石,往東北方向走一點,可以去索馬里的閻羅工廠,探察樸熙夏和瑪尼拉有無在那里。
南非是個稀有礦產富饒的國家,其本身有著活躍的鉆石市場,我和吳賓背袋里的東西,可以在那里轉化成現金,相對于其他地方,阻力要小很多。
這次回荒島來取寶箱,幸虧有拉布在,不然我只尋找荒島的位置就得花費大把時間,在這種險惡環境下,浪費時間就等于逼近危險。
在滾滾的河道上,拉布可以把船快得很穩妥,我只給他一顆紅寶石,拉布就高興得不得了。其實,我心里真的感激拉布。
兩艘快艇使出了河道,我們大家安然無恙,浩瀚無邊的海面上,泛起黃昏前金燦燦的光波,將浮動的海水映得通紅。拉布很熟悉這一帶海域的航線,又聽我說打算去南非一趟,換掉布袋里的寶石,他心里更是**澎湃。
此刻有吳賓在身邊,我這會兒非常有必要求同存異地利用好他,這家伙在南非城也有路子,與他一起去地下市場,兌換一部分寶石成為現金,可得獲得很好的照應。
夕陽的余暉,把白色的海鷗鍍成了金色,此時杳無人煙的海面上,我和吳賓身上背滿了財富,這種感覺本該棒極了。可是,我們每個人的心頭,都堆滿了憂慮,吳賓擔心夜魔組織和天命,我擔心著樸熙夏和瑪尼拉。
站在小快艇的前端,微涼的海風拂面而過,吹揚我的長發抖動,珍妮和伊娃在艇艙睡熟了,除了嘟嘟的馬達聲,和嘩嘩翻滾的水花,頭頂便是墜滿繁星的夜空。
“鄭兄,夜深了還不睡,事情總得一步一步的來,你這會兒著急也沒什么作用。”吳賓走到我身后,語氣舒緩地說著。
“和你一樣,睡不著。”我簡單一句,回答了吳賓,其實我倆心里都清楚,每人身上背著如此多的寶石和金條,誰又敢拋開煩亂的心緒睡去。
人在這種時刻,不免要擔心很多,有了財富便關乎生死,我和吳賓就算閉上了眼睛,兩個人也不敢睡。無論我和他之間如何客氣,內心還得嚴密提防著彼此。
我的身心的確很疲倦,真要意識昏沉睡過去,就算吳賓不下毒手殺我們,但他可以趁機偷偷解開我的布袋,抓幾把寶石放進自己的帆布袋兒。這些可不是稻米,別說給別人抓一把,哪怕摳走一顆,對我而言也是極大損失。
因為,這種損失沒有意義,我分給吳賓很大一筆財富,這種損失有意義,他與我同在海龍號上時,抓住了我的把柄,但沒將我出賣給杰森毋或剝皮者。
所以,我即使再不情愿,也得忍痛分割給他,而且我與他還得繼續合作下去,有了他,幫我找回樸熙夏和瑪尼拉,事情就少了很多周折。
“鄭兄,我細細考慮了一番,你之前提到的那個工廠,如果是在索馬里,樸熙夏和瑪尼拉被天命藏匿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雖然你救人心切,但我們也得講究策略,你是知道的,天命的智商,有時高得可怕,所以我們不能貿然前去。”
吳賓半夜與我站在快艇船頭,他可不為閑聊打發時間,這家伙的腦子里,一定又權衡出什么,但他每次與我對話,都喜歡旁敲側擊,有意試探我的程度很強。
“你也在擔心。對嗎!你一定搞不懂,天命獨吞了我這只寶箱之后,具體藏在什么地方,不應該給我知道此事才對。我不防告訴你,那家工廠是一個陷阱,有意吸引他的一切敵人前去飛蛾撲火。”
吳賓也知道,天命在耶路撒冷有一個據點,即便如此,他一個人也不會輕易去碰釘子。吳賓對天命的仇恨,源于天命要宰了吳賓報仇雪恨,一種反抗仇恨的仇恨。
“呵呵呵……,哎呀!”吳賓輕輕一笑,長嘆了一聲。
“吳賓兄,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很想聽聽你的高見,只要不把事情辦砸,什么都好說。”
吳賓望著完全溶進黑夜里的海,良久沒有回答,他仿佛也被海風吹得只想沉默,忘記世間的一切怨恨。
我看得出,他有些顧慮,但我又不確定,這家伙心里到底是懷疑我,還是他自己對殺死天命缺失了積極性。
夜魔組織的出現,讓吳賓徹底明白,天命之所以投靠海盜真王,完全是情理之中。吳賓故意給我一聲嘆息,著實令我內心涌現出諸多疑慮。
“鄭兄,自從咱們脫離了大溶洞,你就一直在提防我,怕我挾持了你的女人,獨吞你的寶箱。咱們在巖壁上時,你更是如此,生怕我是那種見了不義之財就起殺心之輩。說真的,只要你履行了承諾,把本該分給的這部分給我,你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我沒有說話,吳賓既然把話開門見山地說到這份兒上,我顯然不能再辯解什么,反而覺得這家伙有什么重要的話,到了該對我說講的時刻。
“呵呵,鄭兄,我之所以這么說,可不是暗諷你人品猥瑣,只是人在殺途,身不由己,你缺失安全感,所以懷疑一切事情和一切人,我很是理解。可是,我畢竟是獵頭一族當中小有名氣的一個,經歷的東西比你所經歷的要復雜和陰暗一些。”
吳賓用一種開誠布公的方式,對我如此一說,我心中猛然震驚,感覺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被吳賓看出了破綻。他這番話對我而言,可謂沉重的很,仿佛要告訴我,我只是個想挽救自己女人的流-亡傭兵,他們八大殺手還是巍峨的山,一旦崩盤,可以將試圖比高的我輾碎。
“那天夜里,打昏我的人是你。”吳賓歪斜著眼睛,用冷冷的目光打量我。“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以理解。我這樣一個男人,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想置我于死地的攻擊,你放心好了,后腦不過起個大包,算不得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此時此刻,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兩手在下意識里,又有些想抽拽匕首的條件反射。
吳賓話里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他知道我當時是用槍托平拍了他后腦,目的只是想把他擊昏。如果我當時拿了鈍器,去偷襲這家伙的腦袋,有意殺死他,或者主觀上故意放任他致死的可能,那么聽他這話的意思,這會兒絕對不會讓我還活著與他同船。
“查戈斯群島上的這場海盜大戰,你只不過是一顆被人挾制的棋子,你根本不會知道,趟進來的渾水到底有多深。唉……,你不該殺死屠夫。”
此番話一說完,吳賓的這聲嘆息,頓時又像一面大鼓,將我咕咚一下蒙了進去。當初在索馬里的阿瓦伊漁村,天命深夜約我一起劫殺屠夫,吳賓這家伙躲在暗處的山谷上,用望遠鏡子親眼見到,我與屠夫在泥林廝殺,而最后我宰了屠夫。
“我當時不殺他,現在埋在索馬里泥漿里的那副骨架,就會是我。”我冷冷地對吳賓說著,不想他對我有太多責難。
“嗯,沒錯,所以我們理解你,你才能活到現在。”我驚愕地睜大眼睛,緊緊盯著蒙面的吳賓。“你們?什么意思?”
“哼哼哼……,你看,天上的星星多漂亮,像不像飛射的子彈。”吳賓沒有正面回復我的愕然,他故意岔開話題,仿佛是為了讓我保持冷靜。
“是啊,很漂亮。可我覺得好累,我不想殺害任何人,只要他們不傷害我,和我想保護的人。可是我一直沒有機會,我的命運仿佛受到了詛咒,永遠掙扎在殺死對方還是被對方殺死的選擇面前。”
吳賓眼角兒**了兩下,他又一次陷入沉默,就像他當初在海龍號的船舷上那樣,想對我說些什么,可又有著諸多不確定。
“鄭兄,咱們現在的兩艘小船,已經到了荒海地帶,事態的發展也已經趨于成熟,我有些話,也到了該對你講的時候了。”我心臟的跳動,更是劇烈不止,我很怕吳賓告訴我一件事實,那就是樸熙夏已經遇難,讓我放棄再次尋找她的念頭。
這對我來講,是最大和最可悲的損失,我寧可藏在荒島上的另外七個寶箱被人偷竊,或者被人瓜分,也不愿聽到任何關于樸熙夏的噩耗。
“呵呵,鄭兄,你……,你不要緊張。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我都是背著生死過時間的人,拿得起,也放得下,希望咱們彼此相互理解吧。”
吳賓仿佛知道我最擔心什么,他急忙安慰我,生怕我情緒失去控制。
“你從布阿萊回到海龍號,第一次與我見面,那個時候,剝皮者就已經知道,天命在馬達加斯加北部的馬蘇阿拉半島,深夜追殺他孿生兄弟時,你和天命在一起,而且是你用槍最先將他打成了殘廢。”
我的大腦,就像給木樁砸到一般,嗡地翻起一震轟鳴。“什么!剝皮者當時就知道?當初可是你親口對我說,阿鼻僧虐殺了他的妹妹,剝皮者的孿兄在馬達加斯加遇難的事情,已經使這個家伙躁狂,成了一個地獄都不愿接納的瘋子。”
吳賓看到我情緒波動,他反而平靜了甚多,眼角兒討乖地對我微笑起來。“那個時候,你和我還不是現在這種關系,而且當時的形式非常復雜多變,你是我鎖定的目標,我怎么可能告訴你這些。”
望著吳賓會心地微笑,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再焦急驚訝,反而顯得失態。于是立刻拉起臉色,一副毫不在意過去的大氣凜然而升。
“鄭兄,等我把一切都告訴你,相信你應該可以體諒我當初的無奈,換了你,你也會這么做。”
杰森毋這個家伙,雖然你與他已經打過交道,但你對他的陰險和卑鄙,了解的還是少之又少。上查戈斯群島迎戰之前,你本該和剝皮者一組,可拉布卻突然替換了你,你一定覺得,這件事情由我在搞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是杰森毋在給你和我下套。”
這幾日來,我原本思緒清晰的大腦,此時被吳賓一說,再度陷入了懷疑的危機。吳賓的話,有幾分道理,但我憑什么就相信他。
“那天在海龍號上,你用步槍沖著我開了一個警告的玩笑,之后剝皮者突然出現在你身后,并將你叫到甲板下的暗艙,對你蠻橫地說了一番,還給你看了一個裝有海豚女的籠子。這一切都是杰森毋在暗中指使。”
不容我稍作考慮,吳賓緊接著又說:“哼哼,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回來見杰森毋時,我在倉庫上面突然襲擊你,最后老船長給我來一句:‘吳賓先生,這可是我的人,手下留情啊’。這收買人心的假戲,他也是導演。我和剝皮者,當初必須配合,不然的話……”
“導演?拉布腰肋上的刀口,可是剝皮者所給,難到這也是杰森毋的指使?”我顧不上驚愕,反問吳賓到。
“拉布不是還活著嗎?不是給了你機會將他救回嗎?”吳賓語氣間摻假了冰冷。“哼!機會?救回?我在晚去一會兒,拉布就失血而死,什么狗屁機會。”
我有點惱怒,憤憤說到。“就算剝皮者受了杰森毋的指使,要在查戈斯群島上把拉布做掉,剝皮者如果不想這么做,有意給我機會把拉布救回,那他有必要用刀把拉布傷得如此慘重嗎?”
“鄭兄,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拉布這個人,你了解多少?你既然不肯聽信我一面之詞,那為何又信他一面之詞。你見過剝皮者嗎?你親眼見證了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