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那個和尚第二天會一如既往的來敲門,可是這次我失算了,接連好幾天這和尚也沒出現,反到是來了一怪胎,不對,說錯了,是諦聽。
諦聽來的時候我正一如既往的呼呼大睡,結果突然被人推了推,我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大如銅鈴的虎眼。
這一突然狀況頓時讓我措手不及,嚇了個半死,甚至愣在當場,連尖叫都發不出聲。
“怎么,這就被嚇到了?”諦聽的聲音在我的頭頂傳來,我甚至能夠感受到它那嗤笑的語氣。
我被它這一嚇,硬是愣了幾分鐘后終于給回過神來,如此可見我被嚇得不輕。反應過來我的第一反應是指著近在咫尺的老虎腦袋破口大罵,“怪胎,你丫的想嚇死老娘??!”
我很生氣,生氣的結果就是把心里的話都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特別是怪胎兩字,我有點心虛,畢竟誰都不想被人這么叫喚,雖然我不是人
“我看你罵人這么起勁,怎么可能會被嚇到”諦聽用它頭上尖尖的獨角拱了拱我的手臂明顯的不信。
它說話,我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慶幸它沒聽清前面的兩個字,但還是扳著臉佯裝生氣
“我說有被嚇到就是被嚇到了”我拍開它那拱在我手臂上的獨角,對它著實沒有好感
“你還在為那天的事記仇?”諦聽這樣問我
一聽這個我剛壓下去的火氣頓時又滋滋地冒了起來,我本愛記仇,奈何這家伙那天竟然丟下我屁顛屁顛地跟著百里沙華走了,你說這可氣不可氣?
我把腦袋一別,不想再看這怪胎,它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
看我真生氣了,諦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難得與我解釋了一通,大意是自己被地藏王菩薩借給百里沙華用幾天,所以在此期間要絕對忠臣于對方,所以主子有令它不能不從蕓蕓,我聽著都覺得像是放屁
它的主子明明就是地藏王菩薩,哪是被借出去了,但也不是被賣,干嘛要聽百里沙華的話與我抬杠,想著我那碗湯,我又肉痛了一陣
諦聽見我不說話,又用毛茸茸得大臉蹭了蹭我的手心,說:“丫頭,你別生氣了行不?如果你喜歡住在這里,那我去與菩薩說說,讓他收留你可好?再怎么說咱們也算是好朋友對不?”
一聽它的話,我面上不表示,心里卻是樂開了花。這怪胎果然最是了解我,也沒枉費當初與它相識一場。
話說當時我才剛修煉成人形不久,對什么事都朦朦朧朧,如此總愛被一群小鬼欺負,也幸虧這怪胎突然出現嚇跑了一干小鬼讓我成功逃脫。
對于這一經驗,我頓時覺得這是好兆頭,為了免于被鬼欺負的悲慘命運,我就時不時的守在它常出現的路上,它在前面走,我則屁顛屁顛地在后面跟,頗有狐假虎威的趨勢,奈何我不是狐貍,它也不是老虎。
不管是不是老虎狐貍的,但凡可以借這怪胎的威勢,我自是樂意至極,所以每天跟著,從不錯過。時間一久,它似乎是知道了我這種小九九,不但沒驅趕我反而是與我塔上了訕,如此也算是相識了。
因我沒名字,所以它就直接叫我丫頭,一直到如今。我其實并不明白它為什么要護著我,后來我想了想,大概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它是幽冥界一大怪胎,而我是幽冥界沒人理會的家伙,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第二種可能就是菩薩太過仁慈,導致他的坐騎也染上了他那仁慈,就像傳染病一樣被傳染,所以看不得我受欺負,這才幫了我。
“同意不同意你到是說句話啊”諦聽見我不說話,頓時急切地扯了扯我,被我一巴掌拍開
“你別把口水滴我衣服上”我說
看著諦聽剛才用嘴巴扯的衣袖,我不由得皺了皺眉,感覺這家伙沒以前愛衛生了。
諦聽被我說得似乎頗為受傷,拉聳著腦袋,一副委屈模樣,一個老虎頭作小狗的形狀,到讓人覺得有點滑稽。
我一覺得好笑,然后就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弄得諦聽更是委屈了。
“好了,就按你說的,只要能讓菩薩收留我,那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笑得夠了,這才拍了拍諦聽的老虎腦袋對它說道。
話說,我也不想一直這樣睡著,偶爾躺躺還挺舒服,但是也經不住每天都這樣,說來實在讓我羞愧,那就是——睡得頭疼。
其實我早就躺不住了,奈何不知該如何讓菩薩留下我,所以只能每天躺著裝作重傷未愈。如今有這怪胎幫我,我到不急著躺回去了,反而是爬起來打算出去走走,反正留下來的事它會幫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