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在九華山講了幾天的心經,我則與諦聽在這里四處閑逛了。
對于什么都沒見過的我來說,自然是什么都新奇,所以更是有點樂不思蜀。
某一天我與諦聽一起出去逛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想起菩薩一個人天天講經會不會特別無聊,所以我們一人一狗就決定提前打道回府,不對,是回菩薩住的禪房。
我們回來得早,本以為可以給菩薩一個驚喜,不過卻發現驚喜沒有,到是給了一個驚嚇。
菩薩作為一個修道高人,哪怕他沒有亮出菩薩的身份,也自有無數的和尚香客對他頂禮膜拜,所以菩薩住的禪房自然比其他的房間好得多,而我這個跟著菩薩混吃混喝的小妖,當然也是頗為受人尊重的。
我受人尊重是因為菩薩,但被人偷襲也是因為菩薩,真是應了人間一句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我這人一向大大咧咧,進門也不喜歡敲門,菩薩適應了我這一點也沒有說什么,但就因為他對我這小小的縱容,讓我差點被人害死。
話說我與諦聽一回去就直奔菩薩的房間,作為一個從不敲門的我自是把門一踢,然后人就奔了進去,可是我這一奔,頓時就壞了。
我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菩薩的房間里會有一個姑娘。真是失策失策啊!
菩薩此時正在打坐,對所有的一切都恍若未聞,但那姑娘竟然只穿了件內衫站在菩薩面前,嘴里還喋喋不休地說些什么。
“喂,你在做什么呢?”
我竄到兩人的中間,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姑娘,暗想她穿這么少不冷嗎?
諦聽早已跑到菩薩的腳邊去舔了舔他的袈裟,然后怒氣沖沖地對著眼前的姑娘齜牙咧嘴。我真不明白這怪胎怎么突然發脾氣了。
我仔細地打量了她幾眼,第一感覺是這姑娘太好學,竟然聽菩薩的經文追到了這里,再一感覺是這姑娘原來是個光頭控,不然她怎么見到那天哪個小鬼就捂了鼻子,見到菩薩就媚眼含黛
我詫異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似乎也是驚訝我怎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我不作他想,正打算問問她冷不冷時,只聽她尖叫一聲,“有鬼啊!”然后轉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我一把撈起她掉在地上的衣服丟在她的身上,然后說,“姑娘,外面冷”
她不知是聽懂我的關心還是咋滴,竟然腳下頓了頓,然后一把抄起衣服就跑了。
我看了看還在看著那姑娘離去的方向齜牙咧嘴的諦聽,又看了看菩薩,暗想這菩薩也甭不仁義了點,人家姑娘在他面前穿得這么薄,他也不提醒提醒,萬一感冒了可怎么辦?
“菩薩,我們回來了”我看了看還在打坐的菩薩,最后試探著叫了一聲。
菩薩依舊沒有睜眼,我想他定是睡著了,所以打算扯了諦聽回我自己的房間,可是諦聽這怪胎就是不走,拿它沒法,只得自己回去了。
我自認為自己一沒偷奸耍滑,二沒殺人放火,所以運氣應該不錯。但當我從菩薩的禪院出來還沒走多遠就被人敲了一棒子后,我的世界就徹底顛覆了。
棒子打在腦袋上并沒有覺得有多痛,但是這種被人偷襲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很不爽。
摸了摸腦袋緩緩的回頭,卻見幾個男子一臉詫異地站在哪里。
再看其中一個,只見他手里的木棍一半已經不見了蹤影,再一低頭,哦,原來是掉到了地上,想了想,大概是被我的腦袋撞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