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菩薩,所以琢磨了半夜后,在外面黑夜正濃的時候從狗洞里偷偷爬了出去。
至于為什么要爬狗洞,則是因為音府一向比較嚴謹,出入大門很是不便,所以只得委屈自己從狗洞里爬出來了,當然,這還得感謝自己的身板夠小,不然連狗洞都沒得爬呢!
從狗洞里爬出來后,我拍了幾下膝蓋上的灰塵,然后摸著黑找到曾經(jīng)藏東西的地方,費了好半天勁,終于從大樹底下摸出了一個包袱。
不錯,這包袱正是我曾經(jīng)準備的,那個時候每天偷偷的在身上藏一點東西,慢慢地積累起來,為的就是有這么一天。
如今終于是派上了用場,也著實不容易!
我刨出包袱背在身上正準備離開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驚,暗想不會是遇到小鬼了吧!
不怪我如此想,實在是這大半夜,正是睡意最濃時,哪里會出現(xiàn)人,所以如此推測就只有小鬼了。
你能想象大半夜突然被人拍肩膀嗎,這種感覺,全身汗毛都不得不豎起,簡直讓人毛骨悚然有木有
我不敢回頭,就怕一回頭就看到一張慘白無道的鬼臉,這場面,著實讓人心慌。
僵著身子站在那里,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娘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就在我不知該回頭還是該撒腿就跑時,身后終于有了聲音響起。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這一顆噗通噗通亂跳的心終于是息息了下來。
“小弟,你怎么在這里,真是嚇死我了”
我回頭,拍了拍胸口,沒好氣地看著來人。
醉浮生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再打量了幾眼我身上的包袱,眼角狹義,“娘子,你沒聽說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你說為夫嚇到了你,那是不是證明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了?”
這是什么歪理?
“虧心事?姐姐我做過虧心事?我怎么不知道?”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答,不過這心,也著實心虛了一把
“既然沒做虧心事,那你心虛什么?”醉浮生看我,狹長的眼眸里充滿濃濃的懷疑
“我才沒有心虛呢”我把脖子一伸,覺得輸人也不能輸陣
醉浮生瞥了我一眼,眼里意欲不明。
他如今雖然只是一個幾歲的小男孩,可是這眼神,卻著實讓人有點不敢直視。
我別過頭,拿了包裹打算轉身就跑,奈何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胳膊。
“娘子,你想去哪里?”他問
“我……我…我就上個廁所”
我不知該怎么回答,憋了半天來了這么一句,說起來也委實讓人難為情
果然,醉浮生的眼角抽了抽,然后一臉鄙視的看著我,“上廁所還拿著個包袱?你真當為夫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不成?”
我“……”
被醉浮生當面點破,我到反而不驚慌了,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道:“女孩子嘛,總有一些事要在廁所里解決不是?”
我對他拋了個媚眼,不過卻看到他更加鄙視,如此我知道自己這放電現(xiàn)象是有多么的失敗。
醉浮生不說話,只是用他那高深莫測的眼睛看我,讓我頓時感覺心里惴惴不安,直覺告訴我,他知道些什么。
“你想去找他?”他盯著我的眼睛問
“找他,誰?”我不明所以,或者說,根本就是在裝傻,因為有些事情,真的不好明說。
“地藏”
醉浮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語氣冰冷得如同天山千年不化的雪山,也不知他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
我呆呆地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用沉默代表了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