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平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蘇邀月同樣如此。
當兩人強勢的主碰在一起,林塵就徹底悲劇了。
半拉半綁架形似的上了蘇邀月的私人飛機,然后…。
沒然后了。
林塵就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到了南極。
南極!?
踏上南極大地的剎那,林塵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世界,臉上一臉的茫然。
“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從華夏,到美國,在到南極。
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的事,自己在這半個月都給遇上了,靜下心來想一想,好像過的還挺精彩的。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啊。”林塵欲哭無淚。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心中懷揣著一個偉大的夢想,征服星辰大海,踏破蒼穹宇宙…咳咳,好像扯遠了,但其實我內(nèi)心深處一直向往的是平凡的生活。
這些波瀾壯闊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啊。
“嘶…”
一股冷風(fēng)刮來,林塵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不由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看著眼前忙碌的基地站,林塵只能無奈認清現(xiàn)實了。
“星空大神,準備上車吧。”蘇邀月開著一輛霸氣的履帶式跑車過來說道,隨后自己拉開車門又下了車,對一旁基地的工作人員不知在交代什么。
“嗯。”林塵有氣無力的‘嗯’了一句,上前拉開后車門,上了車。
“怎么,是不是想回去?”車上的南岳平看了一眼林塵,道。
林塵‘嗯’了一聲。
“可惜啊,你現(xiàn)在就算回去了,下半輩子,估計也是在監(jiān)獄里面渡過了。”南岳平道。
“為什么?”林塵一愣,道:“我又沒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
“因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南岳平這三個字綁在一起了。”南岳平道。
“你什么意思?”林塵不明白。
“我是為國家做事的,你知道國家為了這件事投入了多少財力。”南岳平道。
“不知道。”林塵搖了搖頭。
“三年,每年三千億…”南岳平頓了頓。
“美元!?”林塵試探道。
“人民幣。”南岳平道。
林塵聞言,不知為何,居然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嗯,等等。
三千億乘以三,那就是九千億,九千億是什么概念,說實話,在林塵的認知里,還真沒個概念。
因為這個數(shù)字太大了。
都快趕得上一些小國幾年的GDP了。
“你…你在開玩笑吧,”林塵有些不敢相信道:“一個三峽工程,也才一千多億,九千億…虧你想的出來。”
“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但事實就是這樣。”南岳平聳了聳肩無奈道:“我還沒給你算其它投入,要算上間接投入,在這個數(shù)字上,最少得翻一番。”
林塵徹底的震驚了。
“就為了一個理論上的穿越,投入這么多錢!?”林塵還是不敢相信。
“你要知道,若是人真能穿越時空,那將是對人類文明認知的一次顛覆,”南岳平淡淡道:“甚至人類文明將可能提前邁入星際時代。”
“可這是好事啊,你怎么出來了就不回去了。”林塵納悶道。
“這對現(xiàn)在的人類文明沒好處。”南岳平一搖頭道。
“我怎么聽不明白。”林塵又是一臉茫然。
“想知道?”南岳平微微一笑。
“嗯,嗯,嗯。”林塵連忙點頭。
“可我就不告訴你。”南岳平戲謔道。
“南岳平,有一句話,埋在我心里很久了,你想知道嗎?”林塵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一雙眼睛很認真的看著南岳平。
“什么話。”南岳平反而一愣,有些出乎意料了。
“我特么的想殺死你啊。”林塵怒吼一聲,身體撲了上去,死死的掐住南岳平的脖子。
他生平,最恨,最恨的,就是這種話說一半,老是玩神秘的人。
神秘你妹啊。
真以為自個是老天爺了啊。
“咳咳。”南岳平猝不及防被林塵壓在了身下。
這個時候,蘇邀月上了車。
“呃…星空大神,你們繼續(xù),我先出去一會?”蘇邀月一愣,隨后就欲下去。
“我倆正鬧著玩,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塵連忙松開雙手,從南岳平的身上下去,解釋道。
蘇邀月的臉上則是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林塵頓時郁悶了。
“難不成這個蘇邀月還是個腐女!?”
林塵想到這,身體不由打個冷戰(zhàn)。
真是個危險的女人。
“咳咳咳咳。”南岳平揉了揉脖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要是真回去了,我會怎樣?”林塵沉默許久問道。
“相信我,你會死的很慘,”南岳平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相反大有深意的道:“你這位大神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可我是被強迫的。”林塵頓時怒了。
“可又有誰相信,”南岳平道:“又有誰能證明。”
“你…”林塵本想說‘你們’二字,可轉(zhuǎn)念一想,南岳平和蘇邀月要是真穿越成功,離開了這個世界,還有誰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你們就真的那么有把握。”林塵問道。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選擇離開的,”南岳平道。
“為什么我一定要遭這個罪?”林塵語氣苦澀道:“你是天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的地方。”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南岳平罕見的感慨了一句。
命運。
在很多時候,這大概是用來逃避問題,感慨人生最有用的字眼了。
因為命運從來都是讓人琢磨不透。
……
履帶式跑車在南極冰原上飛快的奔馳著。
林塵右手撐著腦袋,看著車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一陣出神。
不時還能看見一大群穿著‘燕尾服’的紳士企鵝們在搖搖晃晃的奔跑嬉鬧。
“這就是企鵝啊。”林塵喃喃說道。
和電視上看見的,倒是一模一樣,可愛。
“要是我們真能穿越世界,我們還有回來的一天么?”林塵突然問道。
“既然能穿越出去,那必然能穿越回來。”南岳平道。
“呵呵。”林塵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真信了南岳平的話,還是一點都不相信了。
對于南極而言,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太陽永遠掛在天上,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白天。
不知過了多久。
終于。
“到了。”蘇邀月踩下剎車,說道。
林塵拿著祭天鼎下了車,但是眼前除了無盡的冰川外,好像就沒有其它什么東西了。
空曠,寂寥。
“跟我來。”蘇邀月走在前面。
林塵連忙跟了上去,至于南岳平下車后,則是站在原地望了望遠方的天空,臉上忽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有些得意。
隨后,南岳平也跟了上去。
蘇邀月帶著林塵和南岳平徑直走向了一條裂開的冰川,林塵看了下,深不見底,連忙后退了幾步。
“下去。”蘇邀月突然說道。
“啊!?”
還沒等林塵反應(yīng)過來,蘇邀月就提著林塵和南岳平的后衣領(lǐng),直接跳了下去。
“啊!啊!啊!”
深淵般的裂縫只傳來林塵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