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黃土荒原的流浪,云默是真的被嚴(yán)酷的環(huán)境折磨得死去活來,精疲力竭的云默吃了點(diǎn)肉干之后,就枕著背包進(jìn)入了甜蜜的夢想。
清晨,以前每每醒來總會聽到各種小販叫賣聲,可今天云默卻是被一只舌頭給舔醒的,當(dāng)云默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長長的馬臉。
一匹白色的小馬眼角掛著淚痕,對著云默“咴咴”地嘶鳴著。這是什么情況?是昨天那匹被狼王咬傷后腿的白色小野馬。
不對!野馬群呢?云默立即警覺地站起來,還是那個(gè)荒涼的黃土荒原,只是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匹跛腳的小野馬。
這匹跛腳的白色小野馬已經(jīng)被馬群拋棄了,它的后腿被狼王撕裂開,一大塊皮肉耷拉在大腿根部,小野馬的右腿全是褐色的血漬,幾十只蒼蠅在傷口處縈繞。
如果不立即給小野馬治療,它很快就會因?yàn)楦腥舅劳觥R榜R群也算對云默有救命之恩,現(xiàn)在就是云默知恩圖報(bào)的時(shí)候。
云默連忙打開背包,拿出急救包,取出針線和酒精。白色小野馬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云默手中的針線,害怕地連連后腿。
小野馬一邊后退一邊發(fā)出悲傷的嘶鳴,云默看著小野馬那可憐的模樣兒,又不忍心用強(qiáng),他只好放下針線,用刀去割了一捆青草喂給小野馬吃。
人和馬都是群居,一旦離群之后就會感到孤寂與無助,這就是小野馬為什么依戀云默的原因吧!
云默一邊拿著青草喂小野馬,一邊用手撫摸小野馬的腦袋,云默的善意很快讓小野馬接受了他的青草,他一邊喂小野馬一邊和小野馬嘮嗑兒:
“小家伙,我們也算生死的兄弟,今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
“給你取個(gè)名字吧!……穿越前窮得都快活不下去了,做夢都想當(dāng)土豪,不如你就叫土豪吧!”
“咴咴”
“那就表示同意……土豪啊!你的傷要馬上治,不然你的小命很快就會沒了,然后成為其他野獸的食物。”
“咴咴。”
“既然同意,那你先向左邊躺下,……就這樣躺下……真乖。”
“咩咩”的慘叫聲在曠野回蕩,土豪真的很乖,用酒精洗它的傷口,土豪雖然疼得伸長脖子嘶鳴,但它也沒有亂動,任憑云默放手施為。
云默看著土豪右腿上的一大圈白色紗布,心中充滿了自豪,自己居然用縫衣服的方法把土豪很傷口給縫好了,只是云默沒有看到土豪眼眶的淚水,那都是給痛的。
為了預(yù)防土豪的傷口感染,云默忍痛拿出三粒阿莫西林喂給土豪吃。云默處理完土豪的傷口,抬頭看看已經(jīng)一竿子高的太陽,時(shí)辰已經(jīng)不早了,今天必須趕路。
前幾天云默是漫無目的地亂走,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前進(jìn)的方向,只要順著小溪走,就能走出這該死的黃土荒原。
太陽炙烤著一人一馬,整個(gè)黃土荒原就像一個(gè)大蒸籠,云默和土豪身上已經(jīng)汗水打濕,要不是他們是在沿著小溪走,那非渴死不可。
沒有吃鹽的后果越來越來越明顯,云默感覺到渾身乏力,越走就越步履艱難,土豪跛著一條腿,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默用目光掃了一下四周,這一片沒有樹,只有小溪邊那半人高的茅草,距離小溪兩里的地方有一座連綿的紅褐色高山。
“土豪,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走太遠(yuǎn)的路,今天晚上我們就到那邊的山凹去宿營。”
土豪艱難地從嘴里噴出一股熱氣,然后用哀求的眼光看著云默,“咴咴”地叫喚了兩聲。
既然土豪同意了,云默先用唐刀割了一點(diǎn)青草,然后用破瓦罐打了一點(diǎn)水,就帶著土豪往那紅褐色的高山走去。云默現(xiàn)在可不敢在水源地宿營了,那純粹是把自己往野獸嘴里送。
這座山在風(fēng)沙的侵蝕下已經(jīng)十分的斑駁了,很多青色砂礫巖裸露在外面。云默扶著青色的砂礫巖喘氣,而土豪卻一瘸一跛地來到青色的砂礫巖邊,然后伸出舌頭“啪啪”地舔起青色的砂礫巖。
“土豪,你干嘛舔石頭,是不是餓了,我這里有青草。”
云默用手推開土豪的腦袋,土豪萬分不滿地“嘶嘶”叫喚了兩聲后,繼續(xù)伸出舌頭繼續(xù)舔裸露的青色砂礫巖。
野馬比人更懂得野外生存,他們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去舔青色的砂礫巖,云默連忙伸出舌頭也舔了一下青色的砂礫巖。
“呸呸……”
苦、澀、咸充斥著云默的口腔,“天哪!這是石鹽……終于有鹽吃了啊!”
云默拔出唐刀挖了一塊十多斤的青色砂礫巖,然后單手抱著這塊青色砂礫巖,提著破瓦罐就往小溪跑,用唐刀在小溪邊的一個(gè)斜坡挖好兩個(gè)相通的土坑。
先用破瓦罐舀水到兩個(gè)小土坑里面,接著用手在里面打泥漿,直到兩個(gè)小土坑里的水不在滲漏為止。(泥漿主要是防止?jié)B漏的,和水田的原理一樣。)
云默找來一大一小兩塊石頭,把青色的砂礫巖放在大石頭上,再用小石頭砸青色的砂礫巖,再把粉碎的青色砂礫巖放入上方的小土坑。
等云默把青色的砂礫巖完全砸碎之后,就立即脫下身上迷彩服,包上一些黃色的沙土,再放置在兩個(gè)小土坑的連接通道上。
最后用破瓦罐舀水到上方的小土坑,再用力地?cái)嚢瑁屒嗌纳暗[巖里面的鹽充分溶解,這個(gè)簡易的過濾器就做好了。
半小時(shí)后,等上方的小土坑里面的黃水全部滲漏到下土坑之后,再把包黃沙的衣服拿出來,放到小溪里面漂洗。
接著把徹底洗干凈的迷彩服折疊幾次后捂在破瓦罐上,最后就是用手捧著下土坑鹽水的倒在迷彩服上。
這個(gè)不能急,必須等迷彩服上面的黃水慢慢地滲漏進(jìn)破瓦罐,這最是考驗(yàn)人的耐心。
等云默腰酸背疼的時(shí)候,破瓦罐里面終于裝滿了青色的水,是天青色的水。跛腳的土豪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生火熬鹽的云默。
收獲是一種享受,云默的忙碌終于有了可喜的收獲,他看著手中青色的晶粒,伸出舌頭舔了舔,云默露出極度享受的表情。
一張馬嘴突然靠了上來,長長的舌頭在云默的手上一掃。沉浸在享受中的云默就聽到了土豪“咩咩”的哀嚎聲,土豪這二貨還以為云默手上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場被咸的不停地噴口水,云默趕忙拉著土豪的鬃毛到小溪去洗嘴。
這里的石鹽礦含鹽度很高,大約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融化的鹽水可以輕松達(dá)到百分之三十六的飽和度,就云默那個(gè)破瓦罐,也就裝五六斤水,他就足足熬出兩斤青鹽。
就二天早上,一人一馬就踏著晨曦出發(fā)了,當(dāng)云默出發(fā)一小時(shí),他終于遇見了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