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坤就是一個典型的奸商,上次云默在他這里購買糧食的時候,用的黃金首飾結算,結果亞里坤堅持用稱重的方法來計算。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相同重量的黃金首飾肯定比黃金價值高多了,就這樣一筆買賣,亞里坤就狠狠地大賺了一筆。
能給別人帶來利益的人,肯定是受歡迎的,亞里坤對云默的歡迎就非常真誠,態度也是謙卑的,而云默還是那種云淡風輕語調:
“亞里坤掌柜,我想和你做一個長期的生意,不知道亞里坤掌柜有不有興趣?”
“云少爺,老朽榮幸之至啊!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用青鹽換糧食,你每月能吃下多少?”
“云少爺有多少青鹽?”
“我也沒有多少青鹽,只是不知道亞里坤掌柜能吃下多少?我也好多方籌措。”
亞里坤想從云默這里套話,這怎么可能。亞里坤無法從云默嘴里掏出什么秘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地說道:
“老朽每月能吃下三萬斤青鹽,云少爺有嗎?”
云默連連擺手,然后十分為難地答道:
“亞里坤掌柜,三萬斤青鹽實在太多了,本人籌措不到那么多,每月三千斤還是可以的。”
其實清香城現在每月的青鹽產量達到了一萬多斤,這么多青鹽突然投放市場上來,必定造成青鹽價格的降低,云默才會不干這樣的啥事兒呢!
再說云默現在還摸不清亞里坤背后的勢力,在不了解之前,還是不要把底牌亮給人家看,三萬斤青鹽的價值,實在可以讓很多人瘋狂到不顧一切,而三千斤青鹽只會讓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眼紅而已。
再說云默就幾百人的,每月用三千青鹽就可以換到一萬多斤糧食,這足夠他那幾百人吃的了,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又何必暴露自己的財富,不是給自己招賊嗎。
亞里坤一雙三角眼看著云默沉靜如水的臉片刻,不置可否地說道:
“云少爺就不能多籌措點嗎?”
云默雙手一攤,十分遺憾地說道:
“每月上三千斤已經是云某的極限,再多就無能為力了。”
“那該如何換呢?”
亞里坤眨巴著三角眼,看著云默,那意思在明白不過了,我也是替別人打工的,這沒有好處看不行。
“還是按照以前的價格,一斤青鹽十斤糧食,每次我會讓伙計多準備一百斤青鹽作為貴糧店的損耗。”
這損耗肯定是落到亞里坤的腰包,得到好處的他自然對云默禮貌有加:
“成交,和云少爺做生意就是爽快。”
剩下的兩千斤青鹽,主要是換牛馬、布匹、藥材等,上次買回去的漢人奴隸中不是有兩個醫生嗎?不管他們醫術如何,這醫館必須開辦起來。
醫療是一個社會文明程度的體現,此時的西方,還在用巫術治病,中醫甩洋鬼子幾千條街。
云默今后要想不斷發展,戰爭絕對是非常的頻繁,而醫生就可以盡量減少傷亡,所以醫生對云默來說,是非常急需的。
醫生少不要緊,可以培養嘛!云默完全可以從手機中把《本草綱目》抄下來,這可是一本最高級、最全面、最精華的中醫書。
只要有了《本草綱目》這本書,清香城的醫術將比大宋都要先進,只是要想把《本草綱目》抄下來,怕是要花幾個月的時間,但不用擔心手機沒電,云默帶得有太陽能充電板。
哈尼克的辦事效率很高,云默剛好走出隆昌糧行,哈尼克就氣喘吁吁地找來了:
“云少爺,云少爺,有一筆大生意,有好大一筆生意。”
哈尼克這小子辦事得力,人又機靈,說實話,云默很喜歡他:
“小哈別急,先喘口氣在說吧!”
“沒事,沒事……云少爺,有一個煤礦老板不想做了。”
在西域這地方,煤礦不值錢,云默現在也不想離開清香城。
“小哈,我可不想去開煤礦。”
“不是這樣的,那老板想賣掉手中兩千多奴隸,全是漢人。”
“兩千多漢人奴隸?”
“是的,那煤礦老板還同意用青鹽結算,只是他要價很高,要十斤青鹽一個奴隸。”
“快帶路。”
“就在前面來鳳酒店,請云少爺跟我來。”
陳倉帶著剩余的鹽去市場換其它物資,而云默就跟著哈尼克去來鳳酒樓見那煤礦的老板。
來鳳酒樓,咋聽之下,以為還是一個很高檔的酒樓呢!結果就幾間兩層的土坯房,一樓十分低矮,那不是給人的,是給牲口用的。
二樓才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在這里吃喝,那臭味可想而知,但西域人卻渾然不覺,他們反而喜歡在這種彌漫著牲口糞便味的地方吃喝。
“那煤礦老板叫什么?”
“阿爾瑪”
“這事兒你辦的不錯,想不想跟著我。”
“好啊!只是我還有小伙伴要養。”
“那就一起帶上吧!我保證讓你們吃飽穿暖。”
“那感情好,我等下就把他們叫來,云少爺你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們一口吃的。”
云默著哈尼克來到二樓,店小二立即上來招呼:
“二位客官可是用飯?”
哈尼克用手指不遠處的胖子道:
“我們是來談生意,你先去忙吧!有需要我們在叫你。”
哈尼克這小財迷不愿意讓云默破費,他想去阿爾瑪那里去混吃混喝。
店小二不十分滿地退去,哈尼克帶著云默來到阿爾瑪的桌邊,笑盈盈地對著正在吃羊肉的阿爾瑪說道:
“阿爾瑪老爺,你需要的貴客上門了,你手中那兩千漢人奴隸,也只有這位云少爺可以一口吃下,能不能出手,可就要看你是否大方了。”
哈尼克這小子人是真的不笨,他還在云默談生意之前,就這樣把他所知道的一些信息透露給云默。
阿爾瑪連忙放下手中已經啃掉一半的羊腿,然后飛快地把雙手上的油膩在皮襖上搽干凈,也不知道阿爾瑪在身上擦了多少次手,他身上的皮襖全是黑亮亮的油膩。
云默進來之前就聞到刺鼻的動物糞便味道,現在又增加了一種味道,非常非常濃烈的羊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