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體像紗布袋一樣被扔到地上,密室里,又出現(xiàn)了另外兩個男人,其中一人驚道,“你怎么將他抓來了?”
蒙面男子輕蔑地笑,眼角的紅妝像揚起的燕子尾巴,“耶律家不是有兩個讓你忌憚的人嗎?”
對方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拿耶律司齊當(dāng)誘餌,但他仍然皺眉道:“恐怕對方不買賬。”
“哦?”紅燕眼尾的男子手上滑出了一把匕首,他朝倒在地上的耶律司齊走去,“那就殺了。”
那個男人又急叫道:“等等!”
咚!匕首脫手,釘在了那個男人耳邊的后方,一滴血從他面頰上滑落,在下巴逗留了片刻,最后飄飄然的滴到地上。男人的身體定格在原地,不敢做多余的動作,甚至連口水都不敢咽下。
紅燕尾男子睥睨道:“能命令我的只有尊主,你算什么東西。”
一直沒有出聲的另外一個人走上前,擋住了身后被嚇住的人,“這次找我們過來是有下一步計劃嗎?”
“沒錯,”男子的眼睛瞇了瞇,先說出了期限,“三天,尊主要在三天之后,看見長老會的人走出一區(qū)。”
紅燕尾男子轉(zhuǎn)過身,那雙畫著夸張紅妝的眼角冷得妖艷,“記住,過期不候。”
他說完最后一句便消失了,剩下的一室沉默和仍在昏迷的耶律司齊。受傷的那個人似乎這時候才回過神,“家主,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按他們說的做!”
三天,長老會……男人的眼里閃過狠色,當(dāng)年的殺父之仇他一定要報,哪怕放這些惡魔出來,引火自焚。
……
耶律司齊被拐走的消息,在三大家族的高層傳開了。有人夜闖耶律家,非但沒有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耶律公子追上去之后,也跟著消失不見。
歐陽穆接到消息就要出門,剛好與出來的歐陽映月碰上。他極不贊成的皺眉,“月兒,你這個時候要去哪里?”
“爹,”歐陽映月叫了他一聲,看她爹的樣子也像是要出門,“耶律家小公子出事了,我過去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當(dāng)然,這不是她的最終目的,耶律司齊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少爺早該被收拾,她只是代表歐陽家過去關(guān)心一下,最重要的是能見到北辰邵。
“我正要去白家說這件事,你給我乖乖待在家里!”
“爹!”歐陽映月不依,自從那晚宴會后她就沒有再出去過,調(diào)查出現(xiàn)在客棧里的那個男人一無所獲,也著實找不到理由去耶律家,現(xiàn)在出了事還讓她待在家里?
“爹,我要去!你跟白家主說事情,我就不能找……”
“找北辰邵?”歐陽穆一語道破她的心思,見他的女兒沉默,繼續(xù)道:“月兒,我勸你別再盯著北辰邵,我絕對不會贊成你跟他一起。”
歐陽映月捏緊拳頭,“為什么?”
“月兒,北辰邵沒有你想得這么簡單,他在進藥仙居后一片透明,但進藥仙居前卻一片空白。爹是為你好,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藥師,沒有身份也沒有背景,怎么能配得上你?”
“但你之前也想他歸順歐陽家門下,不是?”
“這不一樣!”讓北辰邵歸到歐陽家門下是能利用他做事,而且讓其他兩個得到北辰邵也對歐陽家不利,這不代表他完全信任這個人。
“好了,月兒,二區(qū)優(yōu)秀的男人如此之多,你何必抓著一個北辰邵不放。”
要說歐陽映月之前的欲望還沒有這么強烈,但碰上歐陽穆如此堅決的反對,從小被人寵上天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小姐,叛逆的脾氣就上來了,“不行,我就要他!”
“你……”她才見過北辰邵幾次,竟然如此固執(zhí)?
歐陽穆也不跟她爭了,直接揚聲道,“來人,將小姐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讓她踏出房門半步!”
在歐陽身邊候命的守衛(wèi)立刻上前,歐陽映月慌了,“爹,你怎么能這樣!”
“帶小姐下去。”歐陽穆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離開。
歐陽家的忠心護衛(wèi)立刻上前,“小姐,請。”
歐陽映月不甘地挪動腳步,她爹不是最寵她的嗎,不是她想要什么都能給她嗎?為什么要軟禁她,為什么就不讓她找北辰邵,自從她娘去世后,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偏偏是北辰邵,唯獨北辰邵……
既然這個男人如此特別,她就更加、一定、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