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拜托您了。”
“先生,我求求您救救娘娘吧,哪怕是做牛做馬,福來也心甘情愿。”
“先生……”
……
美好的一天要從福來的''求求您'',''拜托您''變噩夢的一天。
外面太陽正毒辣,癱在公主的榻榻米上,像是沒了骨頭,懶散,無力,昏昏欲睡,卻又莫名的心里煩躁而無法入睡。
“阿兮,好無聊啊!”公主拉著我的手臂,有氣無力的。
“躺著就好了。”招手又喚來兩個侍女過來打扇,還是明霧山好啊,四季如春,風和日麗,微風徐徐。這龍城現在就宛如個大蒸籠,還是高溫加熱型。
“去多拿些冰過來。”公主吩咐道,“多的人下去,別在我面前晃悠,心煩。”
“公主。”
“嗯。”
“阿兮。”
“嗯。”
轉頭對視,接著就是莫名的發笑。
“要不,我們去賭房玩兒幾把?”襯著身子,建議道。
“去不了,晚點要去癢學習。”公主喪著臉,苦兮兮的說道,“接著是去陪祖母用餐,沒時間出去。”
“話說阿兮,祖母的腿真的還能治嘛,宮里的太醫都因為這個被父皇大整治一頓了,你真有辦法?”
一襲廣袖團花宮裙,大團大團的繁花在裙角肆意的綻放,半透明的綠紗越發顯得肌膚白皙嬌嫩,鍛綢般的烏發簡單的綰了個日常發髻,一根翠綠玉簪,簡單的裝扮,更是覺得清新脫俗。
看著公主這般嬌憨可愛,不由的放軟語氣,“你祖母的腿就是早些年沒注意,有些傷了經骨而已,簡單小事,不算什么。”
“公主,外面有人求見。”一宮女走了進去,恭恭敬敬的稟告。
“讓他進來。”一旁的丫鬟,從屋內拿出一個冰涼絲滑的真絲,輕輕搭在公主腿上,把暴露在外的大片雪白的肌膚給遮掩起來。
“奴才福來參見公主,拜見先生。”
“起來吧,何事求見?”挑眉抬手之間,盡顯優雅端莊。
“奴才有事,想請先生幫忙。”福來似乎費了好大勁兒,才說了出來,“請公主成全。”
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何事找我?”挑起一角紗簾,見地上正跪著的戰戰兢兢地福來。
“奴才,奴才想請先生救命。”福來咬牙,對著青色石板,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哦。”笑意淡了許多,冷清回了個字。
救命,救誰的命,怕是那破院里的宜君姑娘,她早已不是原來的那位娘娘,你讓我如何相救?渡千年修為給她?還是去跟神仙叫板?我只不過是一小妖罷了,有何能耐跟萬族主宰一叫高低。
坐在一旁的公主,看我沒有面露不虞,也摸不清我是怎么想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勸還是趕。
接著,噩夢開始了。
最先受不了福來墨跡的是公主,對著屋外侯著的婢女突然高聲道,“來人啦,給本宮更衣。”
福來自然的避嫌退出去,呃,比較尷尬的是我,一身男兒裝,呆屋里,有些讓人說不過去,出去,真的好熱的!
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氣惱的說道,“走吧!救命!”
“謝先生。”喜極而泣的福來,連忙爬起身,顧不上衣角處的塵埃,便火燎燎地沖向太陽底下。
見沒有外人,公主湊過來,“阿兮,今晚我們出宮去玩兒吧。”
“行。”這個只要不是暴曬,我都是挺愿意的。
“等你回來。”公主也沒問我去救什么命,救誰的命,只是微笑的望著我。
既然是朋友,就得尊重他的人隱私,那怕在好奇,也要懂得適可而止。
公主這微微一笑在我倆看來挺正常,但是落在他人眼里,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了。
頂著毒辣的太陽,穿過一條條長廊,走過一道道小門,終于到了。
“先生,謝謝您昨天給娘娘的治病,現在娘娘都能認識奴才了,先生,娘娘奴才就拜托您了。”說完就退了出去,靜靜守在屋外,等候通知。
看著靠在床上一臉笑意的宜君,果不其然,這就是那家伙的主意,利用單純的福來,欺騙我這個善良的蓮妖。
“用一鍋水熬這個草,直到只剩一碗水便可端進來。”掏出一根奄奄的草藥,遞給福來。
“是,我這就去煎藥。”說完人就跑沒影了。
“呵,連奴才都不稱了,改成我了,煎個草至于這么激動嘛。”
“你在哪兒嘟囔什么呢,快過來坐啊,外面多熱啊,這里又沒有空調,又沒電風扇,可讓人怎么活啊。”宜君啪的一聲,癱倒在床上,嘴里還不忘抱怨。
對于那些我聽不懂的詞語,已經學會自然略過了。
“這么熱,你找我什么事?”尋了條腿還算比較齊全的木凳,找個通風地兒坐了下去。
“阿兮,我聽福來講,你和公主是好朋友啊。”
“是。”
“是小王爺的師傅?”
“是。”
“阿兮~”宜君湊了過來,眨巴著大眼,用手枕著腦袋,一間天真的望著我。
“干嘛?”我推了推湊近的大腦袋,“別靠過來,熱!”
“你身上好香啊,噴了什么香水嘛?這個味道好好聞啊,是你自己調的香,嗎?”宜君眼神掃了掃我的脖子,突然坐直,瞪著眼睛看著我,“阿兮,你,你沒有喉結哎!”
“我本來就沒有喉結啊。”我是女妖怪,要喉結來干嘛。
“不是說男的都有喉結嘛,你看連福來這么嬌小玲瓏都有,你居然沒有,難道!”連忙用手捂住嘴,眼里透出難以置信,“你不會是個女的吧。”
“我沒有說我是男的啊。”攤著手,有些無辜。
“臥槽,老娘一直以為你是白面小生,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個母的,臥槽!你想雷掉我的五官嘛?”
相對于宜君的暴走,我卻極其平淡“暫時不想。”
唰唰唰——
“噓!”對著她做了個手勢,側耳傾聽外面動靜,“有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