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向前所料，李丹布置監視的第五天晚上，超人公司的門口，又出現了竊賊。

李丹正百無聊賴地在堤岸邊閑逛，聽說有情況，立馬鉆進自己的汽車里面，打開通訊設施了解細節，向自己的頂頭上司胡玉做了匯報，同時驅車趕往超人公司。

胡玉道：“抓捕行動由你全權負責。需要支援的話盡管開口。”

“是。”李丹接受了命令。

“老李，他們來了幾個人？”李丹問現場埋伏的同事。

“一個。”

“特征。”

“男性，身高約一米六五，比較瘦，神態像慣偷。”

“身手怎么樣？”李丹問。

“看上去不像練家子。”老李心里腹誹，這個李丹，每次辦案都要問嫌犯會不會武功，真是一個武癡。

“把照片和視頻發給大家。”李丹下令。周圍還埋伏著兩組人員。

不一會兒，老李請示：“對方已經弄開大門，抓不抓？”

“別抓，讓他偷。”李丹命令。一個慣偷，急什么呢，后面可能有大魚。“二組三組待命跟蹤。”

“收到。待命跟蹤。”二組三組的同事回答。

小偷進門之前，帶上了一個小孩玩的面具。進門后先用雞蛋將攝像頭弄瞎了。然后開始搗鼓韓東臺面上的電腦。

幾分鐘后，他取下了硬盤，裝進挎包，離開了超人公司。

“報告，嫌犯出了小區，正往東走。”老李報告。

“一組跟上。”李丹通過話筒發布命令，“二組在下一個路口附近接班。三組等嫌犯的方向確定后在下下一個路口等待。”

“是。”各組回復。

“老李，你們組去一個人，看硬盤還在不在。”

“是。”

李丹自己開著車，像路過車那樣，中速開了過去，靠近小偷的時候悄悄打量了幾眼，覺得這個人確實不像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工。

一組報告說硬盤沒了，沒發現保險柜動過的跡象。

這么重要的事情，既然不是特工，李丹猜測，極有可能不是他們組織里的人，而是雇了專業的小偷來盜竊。如果是雇來的，接頭那個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像所有路過的車輛那樣，李丹沒有停頓，而是把車開到了下一個路口，拐過彎去。

三個組接力跟蹤，李丹在其中穿插。

小偷來到一處江岸休閑帶上，坐在石椅上不走了，像在等人。

“怎么辦，頭兒？”眾人問。

“每個組留一個人在車上，其他人隱蔽，警戒，隨時準備抓人。但是都不要靠近。”李丹命令道。

——

小偷在橋墩下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還不見有人過來，已經是深夜，路上沒什么行人。昏暗的燈光下，只看見一個老太婆顫巍巍拄著拐棍在人行道上吃力地走來。

他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

老太婆行得很慢，衣服爛且臟。走到小偷跟前的時候，小偷厭惡地把頭別過去。

偏偏老太太不識相，拿出一個小碗，用含混不清的話語請求施舍。

“走開，老太婆，別壞我的好事。”小偷喝道。

“行行好啦，老板，我一天都沒吃飯，這條老命快沒了。”

小偷的手機響了。

老太太見小偷不理自己，扭頭繼續慢慢往前走。

小偷打完電話再看的時候，老太婆不見了人影，嘴里嘟囔道：“剛才不會是遇見鬼了吧。怎么人突然就不見了呢。”

他站起身，往旁邊的親水臺階走去。

江面上，一艘快艇飛快地開了過來。

小偷走到水邊。

快艇上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招呼他上去。

小偷道：“現在沒人，就在這里結清。”

男子道：“我沒驗貨，怎么和你交結？快上船，到安全的地方慢慢結清。”

小偷還在猶豫。

男子催促道：“快上來，離開這個地方就安全了。”

小偷趟著水要上船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快地沖了過去。

男子一看有人沖過來，心知不妙，趕緊拉小偷上來，沒拉上來，人影已經快到眼前。

男子一腳踢開小偷，立即回身開船，想要離開。

來人縱身一躍，雙手抓住了船舷。

很多人從不同的地方涌了過來。

扒住船舷的不是別人，正是李丹，也就是剛才討飯的老太太。

男子見許多人過來，知道事情敗露，顧不上打掉李丹，趕緊開足馬力往江心逃竄。

快艇的加速度很大，李丹感受到手上的拉力也很大，一時竟無法上船。

而男子忙著駕船，一時也不去管李丹。到得江心，男子摸出一把無聲手槍出來，準備處理掉李丹。

就在男子松開操縱桿，船速減下來的短暫時刻，李丹抓住機會，一翻身上了小船。一看對方摸出一支手槍出來，立即一跺腳。

船晃動了一下，像要傾覆。

槍口噴出一團火，打出一顆子彈。由于船身晃動，射偏了。

李丹又用力跺了一下腳，這次船傾斜的更厲害。男子打出去的子彈又射歪了。

沒等他站穩身形再射擊，李丹已經飛身撲上，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她身體的沖擊下，兩個人一起掉進了江里。而男子的手槍，也因落水的時候手腕磕碰在船舷，跌入了水里。

特種兵出身的武林高手李丹，如水中蛟龍，不過三兩下，就把該男子擒獲。待李丹將他打暈往想往船上拖的時候，發現船已順流飄走。

她只好仰拖著他往岸上游去。游了一段，發現男子有點異樣，回頭看時，男子七竅流血，面目猙獰，早已服毒自殺。

李丹心下遺憾，好不容易抓著一條線索，這下又斷了。

江上有快艇開了過來，是同事接應李丹來了。只是，快艇還沒到，李丹已經拖著尸體靠到岸邊，在岸上同事的幫助下，尸體被拉上了岸，李丹也找了個便捷的地方上岸了。

——

審問偷硬盤的小偷，小偷嚇得要死。他招供說只負責偷硬盤，其他事情一無所知。他不過是收了他人一半的錢把硬盤偷出來，然后拿硬盤來換另一半的錢。

委托他的就是死去的那名男子。

李丹沒有在男子身上搜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唯一有點用的東西，是他的錢夾上藏著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年輕女人，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

——

向前聽說有人來頭韓東的硬盤，心里松了一口氣。這說明什么呢？說明當初偷硬盤的人解密不成功，硬盤毀了。否則，他們也犯不著又涉險來偷硬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