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要害臣妾的孩子！臣妾就只想要自己的孩子，皇上！臣妾求你，給臣妾一個公道！”

顧景鑠還是不說話，那嬰靈的哭泣之聲越發刺耳了，她只覺得腦門一陣一陣的痛，她看到那嬰靈沖著顧景鑠咆哮，卻近不了顧景鑠的身，只圍著顧景鑠和夏修媛轉，心下也升起了憐憫之心。

“愛妃，你現在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心里難受，朕很理解，可是，沒有證據隨便污蔑人，那就不對了，現如今，愛妃該好好養好身子才是。”

顧景鑠這番話，入了夏修媛的耳朵，她當下就翻臉了，她怒瞪著顧景鑠，“皇上！全皇宮除了她還有誰？她就是嫉妒臣妾先她一步生下孩子！就是怕臣妾的孩子成了皇長子威脅她！她這么惡毒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還需要什么證據？”

“臣妾知曉，臣妾比不得您和魏昭儀的情分，可是臣妾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他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皇上若是真維護魏昭儀，臣妾也不想活了，皇上。”

夏修媛看著顧景鑠的眸子里，是一片的失望和絕望，“貞兒不過是發現了她在背地里扎臣妾小人，依照臣妾的性格，為求自保，也絕對不會說出去，可是她怕事跡敗露，就迫不及待的折磨死了貞兒！她明目張膽的謀害皇子，皇上就如此放任自流？”

室內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如此皇家丑聞，讓柳芳青恨不得拔腿就跑，她穩了穩心神，突然，顧景鑠一下子就翻臉了，“夏氏，朕看你是過度傷心得了失心瘋了！”

說完，顧景鑠眼睛往楚攸寧所站的地方一瞟，眼睛一瞇：“國師，你來說說，夏修媛是不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楚攸寧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夏修媛面前，道了一聲得罪，柳芳青就見楚攸寧從懷中拿出一根絲帕，握在手上，往幾乎被定住了的夏修媛身上一拂，然后拎著那個嬰靈，往后退了幾步。

他眼神淡漠，面沉如水，然后不急不緩吐出幾個字，“現在沒有了。”

完全沒看一眼在他手中拼命掙扎的嬰靈，柳芳青看了一眼在鬧騰了一翻之后，幾乎精疲力盡的夏修媛，走過去扶起了她。

然后一步一步往內室走去，聲音放柔和了許多，“夏修媛，你失去了孩子心痛，可是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心里難道好受嗎？人呢，總會在情緒波動的時候犯錯誤，也千萬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夏修媛死死握住柳芳青的手，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臉色白得如同鬼一般。

柳芳青感覺到手腕的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有抽掉手，然后嘆息一聲，“我們沒那個命做人人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公主，但是，在我們自己的生活，自己才是主角。”

“我不甘心！”

夏修媛嗚咽出聲，“憑什么！”

是啊，憑什么！曾經柳芳青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了無數次，憑什么她要進宮？憑什么她是工具？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