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通往寧海的驛站,東屋的一小間房里,沖洗得干干凈凈,浙江巡撫高肅昌病懨懨地靠在睡榻上,眼睛閉著,長隨給他蓋上了棉被。
半開半掩的小屋門外,大雨瓢潑,滴滴答答地擊打在臺階下,濺起水花,天越來越陰了。
李太醫坐在矮幾上,正在給高肅昌號脈息。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