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根銳利的蜘蛛腿狠狠刺穿干瘦青年的右手,就好像一根粗壯的釘子,將其死死釘在地板上。
本來和藹的老奶奶變成怪物后,雙目當中盡是暴戾與瘋狂,根本看不到任何殘存的人性。
哪怕身下這人是它孫子,它的攻擊都沒有絲毫猶豫或挺多,抬起一根粗壯尖銳的蛛腿,朝干瘦青年頭顱扎去!
就在此時,一道勢大力沉的攻擊狠狠砸在怪物頭上,瞬間,鮮血猶如一條條猩紅的蜈蚣,爬滿它那張略顯猙獰的面容。
它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兇狠的盯著那個在它頭上重重來了一下的家伙,立刻放棄了身下的目標,朝對方行去。
易封軒這才緊握手中長鎬,緩緩后退著。正如干瘦青年所說,他一個人確實搞不定眼前這怪物。
哪怕看狗咬狗非常爽,但怪物一旦解決了干瘦青年,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他,還不如就跟這干瘦青年先合作解決掉怪物再說。
先前那中年男子之所以乖乖離開,有可能還殘留著幾分人性,但更多的可能還是對眼前這怪物的忌憚!
突然間,怪物猛然加速,眾多蛛腿踏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猶如死神的敲門聲,每一下都扣人心弦。
易封軒見狀,沒有再退,全力一鎬揮出。怪物立刻伸出僅存的左手去擋,但就在此時,后背上突然炸開幾道火花,一個趔趄之下,被那一鎬狠狠擊中。
由于這次易封軒用的是鐮刀狀尖頭,這一鎬,在巨大力道加成下,深深刺入怪物喉嚨處。
緊跟著,還未等這怪物還手,一個小小的盒子順著地板,滑到他身下,一個顯眼的紅色指示燈不斷“滴滴滴”的響著。
“嘭!”
盒子爆炸開來,揚起明亮的火花以及巨大的沖擊力,哪怕是就位于旁邊的易封軒,都被沖飛出去,翻滾幾圈,掉入水中。
而那怪物更是首當其中,直接被炸翻在地,下體處的那個密密麻麻的蟲巢,被炸裂了接近一般,流出一些膿液,毛茸茸的銳利蜘蛛腿同樣被炸斷幾根。
但縱使是這樣,怪物依舊沒有死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由于只剩下三只蜘蛛腿,身形有些不穩(wěn),看上去隨時可能會跌倒。
這時,又是幾個小型炸彈在它背后炸開,剎那間,它布滿鮮血的臉上流露出無比瘋狂的神情,迅速轉(zhuǎn)過身,看著不遠處的干瘦青年,用力一蹬,飛撲而出。
干瘦青年獰笑著往旁邊一滾,落入下方水中,怪物撲在他剛剛所處的位置上,那里的地面上,不知何時,靜靜躺著一個小小的金屬盒子。
“嘭!”
這是怪物第三次吃到炸彈的滋味,應(yīng)該也是最后一次。這次爆炸再次將它掀翻在地,蜘蛛腿還剩下一根,下體處的蟲巢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這時,易封軒剛好翻上來,看到出氣多進氣少的怪物,毫不猶豫沖上前去,對著怪物的腦袋一陣狠砸。
不知砸了多少小,才終于將怪物的頭顱砸碎開來,兩張卡片悄然浮現(xiàn),他這才停下動作,一把抓住這兩張卡片,看都沒看就丟入儲物空間里。
此時,那干瘦青年方才迅速爬上不遠處的木板小道,與易封軒保持著一段相當安全的距離。
這次這怪物的實力,絕對是易封軒拼上老命都無法對付的那種,但他卻出奇的輕松。
因為怪物身上的大部分傷害,都是那干瘦青年造成的,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很少,但最后好處拿到了就行。
最主要還是一開始那次干瘦青年精心準備許久的大爆炸,最少讓怪物戰(zhàn)力削減了近三分之一,不然不會如此輕松。
不得不承認,易封軒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松搞定這怪物,大部分功勞都屬于那干瘦青年。
無論什么難度的夢魘世界,都絕對會給夢徒留下一線生機,易封軒目前這個夢魘世界的難度,就屬于難的過分的那種。
說實話,無論是那中年男子還是剛剛這怪物,換做是他一個人的話,除非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并且給他大量時間準備,否則根本沒可能擊殺。
哪怕是這干瘦青年,易封軒都沒有絕對的信心能夠擊殺。可主線任務(wù)偏偏是要他殺掉這些人,才能集齊所有病毒源頭,合成血清。
這難度,已經(jīng)相當于噩夢級別了。但只要易封軒找到那一線生機,本來難的不像話的副本,也就沒那么難了,至少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
很明顯,這干瘦青年,就是那一線生機,一個心懷鬼胎的病毒感染者,也只有借助這個人的力量,易封軒才有可能宰掉那中年男子。
“伊芙琳說的沒錯,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一點。”干瘦青年歪著頭打量著易封軒。
“你到底想干什么?”易封軒試探道。
“我想宰掉他們所有人,僅此而已。”干瘦青年冷笑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再合作一次,一起宰掉那老頭子,怎么樣?”
“聽上去挺不錯的。”易封軒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指著木板小道的入口處,“但這次貌似沒有給你準備的時間了。”
干瘦青年一轉(zhuǎn)頭,發(fā)出入口處正靜靜站在一個神情陰冷的健壯人影,正是他父親,那個實力強悍的中年男子。
“很可惜,”干瘦男子見到這情況,卻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沖易封軒笑了笑,“我早就料到了!”
“嘭!”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那中年男子腳底下的地板猛然炸開,強大的沖擊力將其轟飛。
“你看,很簡單不是嗎?”干瘦青年沖易封軒聳了聳肩。
“我可不這么認為。”易封軒搖了搖頭,指了指入口處。
此時,小道入口處,那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緩緩站了起來,渾身上下,衣衫襤褸,鮮血淋漓。
但神情卻是帶著一縷興奮與癲狂,一點都看不出受到了傷害的模樣,他扭了扭脖子,沖遠處二人勾了勾手指,“繼續(xù),讓我看看,你們還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