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德文到也沒有想過,要對玉蓉有什么隱瞞,便實話實說了,并告訴了他,自己在貴賓樓時斗詩斗詞的事情,也拒實的相告。
玉蓉到底從小生長在農村,以前小時候,雖然家里過的還算可以,至少也還有余錢,送相公讀書識字。
作為相公的伴讀,玉蓉也算是個讀過書,會識字的人了,一點點見識還是有點。
可以前家里最好的光景,娘親手上最多能有個上百兩銀子,己經是很不錯的了,村東的員外家,也估計就是上千兩的家財,就很不錯了。
可相公只憑一詩一詞,就贏了對方九千多兩,兩天時間就花掉了上萬兩銀子,這讓玉蓉感到十分的不真實。甚至有些惶恐不安,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當陽德文再一次找到牙行的伙計時,牙行的伙計可真是樂壞了。
這位財神爺,兩天時間就在他這里,交易了上萬兩的生意,讓牙行賺了二百兩銀子的傭金,而他這個小小的牙行伙計,也因此賺了二十兩銀子的提成。
二十兩銀子,要是一個普通的雜役,別說一個月,一年也賺不到這么多,大戶人家的管事,一個月也不會超過二兩銀子。
尋常的下人,一個月的例錢,更是只有幾百文,如果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賺錢的話,一家人也就勉強混個半飽。
“陽公子今天打算要買些什么?小的一定盡力幫你,買到稱心如意的東西。”牙行伙計帶著討好的笑臉,迎著陽德文說道。
“今天來是想挑選幾個丫頭,侍候夫人,做些家務活之類的。”陽德文開門見山的說道。
“買家奴啊!這個很容易,我們牙行新到了一批,質量很上乘的女奴,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要文采有文采。
公子來的真是湊巧,要是再晚半天,就只剩下人家挑剩下的了。”牙行伙計滔滔不絕的說道。
這廣告做的,陽德文發現,這個牙行伙計可真是個人才。都說了是找幾個丫頭,卻吹的像在選花魁一樣。
關押奴隸的地方,關不在牙行里,而是在離牙行有一段路的地方。這其中要穿過一條繁華的街道。
“公子,前面這座宅院,就是我們臨時存放奴隸的院子。”牙行伙計指著不遠的一座宅院說道。
陽德文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摸出了一兩碎銀子,塞到了牙行伙計的手中,他相信這一兩銀子給了牙行伙計,是絕對有賺無賠的。
正要向前走去時,卻見街頭的一角,圍著很多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陽德文好奇之下,走近了人群一看,只見一個穿著短衣打扮,一臉英氣的少女,正在場中賣弄武藝。
只見那女子手中拿手一把劍,正舞的密不透風,看那氣勢,似乎不像是假把式。
少傾之后,那少女停了下來,只見她臉色有些紅潤,酥胸微微起伏,將劍收入腰間的劍鞘之中,雙手抱拳彎腰,沖著圍觀的人,行了一圈江湖禮。
“諸位明州父老鄉親,小女子姓李,因家父病倒在明州,盤纏用盡,特向明州的各位父老鄉親們求助,小女子雖非賣藝之人,但從小跟隨家父,也學了幾招武藝。
剛才小女子獻丑了,要是看的還能入你們的眼,還請借點銀兩,好讓小女子盡孝心,救治好家父的病情。”
少女講完了話之后,圍觀的人中,只有寥寥幾個人,丟下了幾枚銅錢,很多圍觀者,見沒什么可看的,都慢慢的散開了。
“小娘子長的挺標致的嘛!你開個價吧,跟哥哥回府里,哥哥就給你錢救你父親,怎么樣?”一個被縱欲掏空了身子的少年公子,沖著那少女說道。
“滾!”那少女對那少年公子怒目而視的說道。
“臭娘們,你裝什么清高,既然打算出來賣,就要有被賣的覺悟,本公子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氣。”那公子被少女怒罵,馬上便不高興了,沖著少女也罵了起來。
只見劍光一閃,準也沒有看清楚,那少女的劍,什么時候已經抵在了,那個少年公子的脖子上。
“再多說一句臟話試試,本姑娘的劍,能不能割下你的頭來。”
那少年公子嚇的臉色慘白,一激動之下,居然直接嚇的尿濕了褲子,一股尿騷味,熏的少女眉頭一皺,下得不收劍,跳開了一段距離,離那少年公子遠一些。
感覺到劍己經離開了脖子,那家伙頓時松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力氣站在那里,就這么癱軟在地,一屁股坐在了自己拉的尿上。
“少爺!……”
“少爺!……”
兩個家奴樣子的人,見自家公子差點被殺,現在又好像是嚇傻了一樣,坐在自已拉的尿里,嚇的趕緊上前,想將那少年扶起來。
“趕緊離開這里吧,再不走你就會惹麻煩了。”陽德文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給了少女的手中說道。
那少女一驚,一看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到也沒有拒絕,只是說道:“小女子姓李名三娘,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家住那里,等家父病好之后,一定登門拜謝。”
“我叫陽德文,幫助你并不是圖你報答什么,人在江湖,誰還能沒有急用錢的時候,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吧。”
陽德文能看的出,那個好色的少年,應該不會是個普通人,因此勸少女趕緊離開。
“恩公如果不告訴小女子住址,這么多銀子,恕小女子不能接受。”那少女倔強的說道。
為了讓那少女盡快的離開這里,陽德文只好快速的說了,自己在中央大街上的,那間店鋪的地址。
那少女顯然也知道,自己已經闖了禍,記下了陽得文的地址之后,幾個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高人啊!”陽德文心里想到。
陽德文也馬上催著牙行伙計,快步的走進了旁邊不遠處,牙行關押奴隸的宅院中。
剛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也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量的避免惹上麻煩。
但愿自己剛才的舉動,沒有被那個好色的公子,還有他身邊的兩個家奴看到。
不過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樣?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