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姣邊洗邊說,“棠棠,以后你搬到我們家對面,我們可以將我家人一起邀請過來吃飯嗎?”
陸棠停下手中的刀,抬頭驚喜的望向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切起了香腸,過了好久,他才嘀咕道,“我不會說話,他們會喜歡我嗎?”
路姣安慰道,“不會的,他們都很喜歡你,你只要笑笑,我爸他就帶頭夸你了。”
話剛說完,就聽那人開心的說了聲好。
路姣轉(zhuǎn)頭看他,正好看見他在微笑,暖若春風拂面,唇角的弧度漂亮的無懈可擊,陸棠氣質(zhì)清冷,儀態(tài)也好,白皙干凈的手指搭在切板上,連切肉這樣簡單的家務(wù)事,都被他無意識的坐得優(yōu)雅無暇。
路姣撿到寶一般的回過頭偷笑著,心想這人會不會太清雅如玉了點?她是不是撿到寶了?
兩個人忙會了半天,終于將配菜擺好了。
路姣從小就偏愛家鄉(xiāng)特色的“小爐子”火鍋,一大家子團聚的的時候,想吃什么買什么,在路姣心里,火鍋不僅僅是美食,更是一種蘊含著飲食文化內(nèi)容,為家人品嘗倍添雅趣的食物。
窗外冷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慢慢寒意了無聲失笑的幽幽襲來,陸棠將窗戶關(guān)上,地暖打開,這個時候正好爐子的水燒開了,他連忙將秘制的火鍋調(diào)料倒了進去,路姣哼著小曲輕輕從他背后環(huán)抱住他,將臉頰輕靠在他寬闊的后背上感受他的呼吸。
“棠棠辛苦了。”說著替他捶捶背柔柔肩膀。
直到火鍋開了,熱氣從沸騰的底湯里裊裊升起,她才跑過去將肉類放了進去,邊放邊和身邊的人說著,“我聽說啊,先放肉,可以保持火鍋湯的紅艷,如果先吃菜的話,熟菜將火鍋的紅油都吸收掉了,后面放肉的時候,火鍋已經(jīng)沒有原來的鮮艷好看了。”
陸棠仿佛被她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既感到新鮮又對這頓火鍋充滿了好奇,在她放完菜之后立刻將她拉到身邊同坐,大手握著路姣的小手,幫她取著暖。
早春,天空霧蒙蒙,陰沉沉的,外面下著磅礴大雨,而屋內(nèi)卻一片溫馨,溫情蕩漾。
在火鍋開鍋之前,路姣走到廚房拿了兩個小碟子,用醋,老干媽和蒜泥搭配成蘸醬,光是聞一下就讓人食欲大開。
鍋終于開了,陸棠掀開鍋蓋,香味撲鼻而來,他拿起筷子夾了塊肉丸放進路姣的碗里,“我賢惠的小女友辛苦了。”
路姣盯著碗里鮮香可口的肉丸,半響后笑靨如花,淺淺的小梨渦,漂亮的眼睛撲閃撲閃,被火鍋的熱氣渲的紅紅的小臉蛋,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看著白玉蘭一樣清純秀雅的小女友,文藝青年陸棠又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著一首詩: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知傾城乃傾國,佳人難再得。
吃完火鍋,滿屋子的火鍋味兒揮散不去,路姣把窗戶打開透透氣,一團冷風幽幽的鉆了進來。
秋葵市的春雨,最是冷的要命。
陸棠負責收拾殘局,路姣去廚房倒了杯蜂蜜牛奶,回來就看見陸棠站在窗前看外面雨景。
她也走過去,隨著他的視線望著窗外,從高層往下看,燈火輝煌的城市被籠罩在無邊的暗色天穹之下,光暈和雨渲染在一起,一起匯成洪流,輕輕的飄落著。
陸棠從背后將路姣擁在懷里,給她喝了口牛奶,隨后自己俯身從她嘴里將牛奶喝了回來,路姣立馬纏上去,將他抱得緊緊的。
將頭擱在路姣肩膀上,陸棠叫了她,“姣姣。”
那聲音消散在夾著雨的冷風中,有種恍然如夢的繾綣輕柔,路姣感覺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似乎有股電流從她耳朵鉆過。
“嗯?”她轉(zhuǎn)過頭笑吟吟的望著望向他,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里帶著疑惑,洋溢著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這是陸棠最愛的笑容,趕走了他所有的陰霾,讓他再也感覺不到孤單。
他恍惚間聽到自己的聲音,“記得初遇你那天細雨如酥微風不燥。”
路姣想起往事,歪著頭看陸棠的側(cè)臉,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那一天他背著她走遍了那個童話般的小鎮(zhèn),眼眶有些發(fā)酸,“后來你背著我走到了少女峰下的因特拉肯小鎮(zhèn)時,雨過之后,天空仿若水洗,就連空氣都帶著一絲入骨的甜蜜。”
陸棠似乎也陷入了回憶,過了良久,他才開口,“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路姣點點頭,她瓷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暈,小女兒家的羞澀之態(tài),看的他心癢難耐,只覺得面前的姑娘好的他幾乎想將他的心生生世世交給她。
兩個人在酒店膩歪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兩人一起鉆進被窩,路姣將頭埋在他胸前,輕聲說道,“我們后天一起去瑞士嗎?”
“我已經(jīng)讓小林買票了。”陸棠將她抱在懷里,眨眼笑,“威廉知道后,還說我太不爭氣了,連女朋友出差都要跟。”
路姣笑吟吟的往他懷里縮了縮,嘀咕道,“威廉長那么酷,他有女朋友嗎?”
陸棠深沉地說:“當然,他和他女朋友談了七八年了。”
路姣驚訝的捂住嘴,差點叫出來:“他一個流著一半腐國血液的男人居然是直男!”
陸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繪聲繪色的給她講起了威廉的愛情故事:“我和威廉認識十年了,他這人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愛開玩笑,其實人還是很好的,他和他女朋友屬于青梅竹馬吧,兩個人從小一起在英國長大,那姑娘是個典型的江南美女,溫柔賢惠,做飯?zhí)貏e好吃,所以在威廉情竇初開的時候就抓住了他的胃,得到了他的心。到現(xiàn)在兩個人都和和睦睦,恩恩愛愛的。”
路姣聽的入迷,眸子里閃著好奇的笑意,亮晶晶的,在朦朧的夜色中有著說不出的誘人,講故事的陸棠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說的我好想見一下那個江南美女。”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棠猛地堵住了嘴,過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松開她,摸著她的臉,微微一笑:“她再美也沒有我女朋友美,我女朋友像個小狐貍一樣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路姣捂住嘴,差點笑出聲來:“你才小狐貍!我是被你勾的神魂顛倒的書生,小狐貍,來給大爺我笑一……啊……”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棠抓住雙手,反扣在頭頂讓她渾身都被他壓在身下不能動彈,偏偏那人眸里還閃著促狹的笑意,衣服因為兩人的拉扯有些凌亂,他皮膚白皙,精致優(yōu)雅的鎖骨在微暗的燈光下竟有一層薄薄的光暈,在朦朧曖昧的夜色中仿佛真的是一只誘人的狐貍。
他邪魅一笑,濃密的眉毛叛逆般稍稍向上揚著,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那雙清澈的眼睛含笑著望著她,“小姐,夜色這么美,何不如和在下共度春宵。”
“我的好狐貍,讓我來伺候你吧。”路姣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將手掙扎出來,伸向他的腰窩,不停的咯吱咯吱,陸棠怕癢笑著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白皙的皮膚一下子染上了一層惑人的紅暈,路姣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像是發(fā)生了什么秘密,她捂嘴偷笑,“陸棠你怕癢,哈哈。”
陸棠耳根子都紅了起來,“難道你不怕癢嗎?”說完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給路姣撓癢癢。
他們樂此不疲的玩著撓癢癢游戲,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總之到最后,路姣衣衫不整,陸棠的衣服更是不知道被路姣扒的飛哪兒去了。
“熱熱熱…”路姣窩在陸棠懷里感覺渾身都在冒汗,身子軟的不能動彈。
可是她偏偏死死的摟著罪魁禍首陸棠的脖子,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小狐貍,小狐貍,你怎么這么香,這么軟啊,這么萌呢,你喜不喜歡我,喜歡我就跟我拜堂成親吧,雖說人妖殊途,可是我不介意被你吸干精氣的。”
陸棠悶笑,揉了揉她的長發(fā),“我的姣姣最香,最軟,最萌,最美了。”
路姣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如海藻般順滑的長發(fā)此刻披在她背后,只露出一張柔媚的小臉蛋,平常仙氣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此刻媚的都快讓清心寡欲了二十幾年的陸棠把持不住了。
她微瞇著眼趴在陸棠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撓了撓他的胸肌,“我真的比小狐貍還要美嗎?”
陸棠湊近她的左耳說,“我說那話的時候來不及思索,思索之后,還是這樣說一一你最美。”
路姣聽完,趴在他胸口幸福的笑著,感覺左耳癢癢的。
兩個人又黏在一塊說了些悄悄話,才擁著對方陷入了夢鄉(xiāng)。
這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像陸棠這樣在外人眼中清冷疏離的男人,其實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小狐貍。溫柔起來讓人恨不得將他揉進骨子里疼愛,如果她前世真的是一個書生,就算被他吸干精氣,她也甘之如飴。